上大學,一直都是蔣昊他那已故的爸爸老蔣和他媽的夢想,當年他輟學的時候,李薔花就不止一次的就說過他。
說他斷了老蔣的夢,讓他涼了都不得安寧,這話當初聽的蔣昊心里瘆得慌!
不過后來小妹考上大學后,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安慰獎吧,然后蔣昊一看這樣能討老娘歡心,直接就賣了小妹,讓她一路讀書,國內(nèi)讀到博士后,又安排她出國留學繼續(xù)讀書。
一旁傻樂的小妹:信不信我用豁牙給你咬的傷口,讓你縫都縫不起來!
果然,聽到蔣昊要上補習班,還要留錢交學費,李薔花的戰(zhàn)斗力一下就爆表了。
將前面擋著,影響她實力發(fā)揮的親兒子一把推開,三步并兩步的跑到她大哥面前,也不看她哥那張哀求的臉,直接一伸手,“還錢!現(xiàn)在就要!我告訴你,大哥,你要是影響了我兒子以后上大學,我立馬就吊死在你家門口!”
這就是他的母親,一個為了夢想,超級勇的戰(zhàn)斗姬。
知道自己妹妹是一根筋的大舅,看著她那雙已經(jīng)沸騰起來的眼神,知道這事兒是真賴不過去了。
隨后一咬牙,一跺腳,就轉(zhuǎn)身進了新郎房里,過了一會兒后,蔣昊他大舅捧著手里的一塌現(xiàn)金就走了出來。
“妹啊,你數(shù)數(shù),三萬塊錢,一分不少的都在這了!”
“不用!”霸氣的李薔花接過來后,就遞給了蔣昊,“這錢要是少了,你看我能不能砸了你家鍋!”
臥槽!你們這真是一對親母子,不然怎么就那么喜歡砸人家鍋玩。
看著絲毫不提利息這事兒的大舅,蔣昊曬然一笑,有的人吶,天生的就是賤骨頭,你不幫他打疼了,他就永遠拿著別人的客氣當福氣看待。
“五爺,我看你閑也是閑著,不如幫我收一下這錢吧,我們孤兒寡母的拿著這錢不太安全!”
98年這錢是巨款,放到03年同樣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蔣昊怕出事,正好看蔣五爺閑著看戲,就幫錢遞給了他。
“小兔崽子,還使喚我來勁了是吧!”接過錢,然后笑著罵了他一聲兒。
蔣五爺是看著蔣昊從小長大的,他因為就一閨女,沒有兒子,所以他特別的喜歡,打小就聰明伶俐的蔣昊!
老蔣還沒涼的時候,就曾經(jīng)打趣過,說也就是近親不能結(jié)婚,不然啊,他就算用綁的也要讓蔣昊給他當女婿!
“行吧,等明天我去鎮(zhèn)上的時候,給你存起來!”
五爺是他們蔣莊的頂級大boss,有他保管這錢,蔣昊最放心不過了!
三萬塊錢要了回來,現(xiàn)在該撕面具了,不然,等過了一段時間,就他媽那一根筋的智商,肯定還會被他大舅給哄好的。
咳嗽了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蔣昊繼續(xù)說道:“俺舅啊,我家之前那果園結(jié)的油桃,之前不都是你幫著賣的嘛,呃,今年就不用了?!?p> 蔣昊他爸老蔣同志就是靠種果園成為萬元戶的,所以他家在村里有一片占地頗大的果園。
原來每年都是大舅幫著聯(lián)系果商來收購油桃的,不過每次都買不上什么價錢來,他媽李薔花辛苦一年到頭來,也就能落個萬把塊錢左右。
這收入呢比上不足,但又比下有余,一家三口日子過得緊巴一點兒,也能過得下去。
不過這次蔣昊卻是要掀桌子了,嗯,掀的他大舅家的飯桌!
當初老蔣他栽的這油桃樹,都是他從外地引進過來的優(yōu)質(zhì)果樹,結(jié)的果子是又大又圓,而且還又脆又甜,是市面不可多得的優(yōu)質(zhì)油桃。
結(jié)果優(yōu)質(zhì)水果硬是被賣成了白菜價,你說這里面沒有什么搗鬼的地方,誰會信?
蔣昊的話,徹底的讓他大舅坐不住,甚至額頭上已經(jīng)開始冒著冷汗了。
“小昊,這些年來,大舅自問對你家不差吧?這賣桃子這么大的事兒,你咋能說換人就換人呢?”
蔣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彈了彈指甲,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大舅,你真的要我說原因嗎?”
“我…我?guī)湍銈兗屹u了這么多年的桃子,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吧!小昊,做人做事可沒你這樣的!”
“沒我那樣呢?我蔣昊就算再不咋的,也沒有跟你一樣?。±畲竽?!”
雙手抱著胳膊,蔣昊漫步走到他的身邊,嘴里也開始直呼其姓名了,“李大年,原本還想著給你留一點薄面的,結(jié)果你這人不識趣??!”
老練橫秋的蔣昊停頓一下,繼續(xù)說道:“我家果園的油桃,凡是吃過的沒一個不說好的,結(jié)果經(jīng)你一倒手,好家伙,直接被當成爛桃賣!”
“李大年,你說你對我家不差,你的不差就是這個樣子的?”
李薔花這才后知后覺,她一臉的不可置信,“什么!大哥,你幫我家的桃子當成爛桃賣了?”
蔣昊一捂臉,瞬間感覺自己老媽說的話,好羞恥??!
“媽,李大年他可不是幫咱家的桃子當成爛桃賣,他是賣給果商一個價,然后在給你錢的時候,說的又是另外一個價!”
“你胡說!小昊,你這是聽誰說的,我…我是賣給果商多少錢,可就給了你媽多少錢,我可從來沒有賺過中間的差價錢!”
蔣昊聽到李大年的話后,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然后就一臉誠懇的說道:“大舅啊,咱有病,就去治吧,千萬別舍不得花錢!”
李大年臉上就跟便秘似的難堪,“我…我沒病,我治什么治?”
“呵呵,這沒三十年腦血栓的功力,一般人怎么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
蔣昊的話充滿了嘲諷,“行了,大舅我不管你之前是真傻還是裝傻,這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我也不想追究了。”
“但是以后,我家的果園日后的銷路你也別插手了……”
“不行!”突然一個二十啷當?shù)那嗄晖蝗粡奈堇镘f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褐色的西裝,胸口處還別了一朵大紅花。
蔣昊臉上的厲氣一閃而過,因為速度太快,誰也沒有看到。
“老表,真不是我這當哥的要說你的不是,而是你家這次做的可太過分了昂……”
“誰跟你他喵的是老表!”蔣昊突然發(fā)難,沙包大的拳頭跟雨點一樣兒,對著青年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