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海神阿戈爾的想法
“總算半飽了，”
“但再這樣下去，我遲早得餓死……”
幽暗深邃的海底，蘇浩看著自己視線所及之處，萬里無魚的場景，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其實他不是抓不到魚，
那些魚兒感知再敏銳，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跑得過他，
只要他追，
那些魚遲早得進他的口里。
但問題是他的體型太大了，胃口也太大了，吃幾十條魚，甚至吃掉一整個魚群，對他來說，只能緩解一下饑餓，距離吃飽，還有十萬八千里，他若是想要吃飽，就得不停的追逐魚群，而追逐魚群則需要不停的消耗體力……
更恐怖的是，他還會繼續(xù)進化，體型會繼續(xù)變大，胃口也會跟著繼續(xù)變大。
遲早有一天，
他會到吃無可吃的地步……
搖搖頭，將這種恐怖的想法甩掉，自己現(xiàn)在還很小，才區(qū)區(qū)幾千米，距離吃無可吃的地步還差十萬八千里，現(xiàn)在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那么多，與此擔心這個，不如關(guān)心一下深海蛙人到底有沒有領(lǐng)悟自己的意思。
如果領(lǐng)悟了，以它們增加族群的方式，很快就能建造好一個大大的漁場。
到時候自己想吃魚了，
只需要把觸手伸進漁場里面就可以了。
想到這里，
蘇浩微閉上眼睛，
經(jīng)過數(shù)次接受獻祭。
他已經(jīng)摸清楚了自己閉眼接受獻祭時的狀態(tài)特性了。
這個狀態(tài)，
被他命名為‘靈性視角’。
在這個視角下，他可以看到和感知到一些平時自己看不見的東西，
如他的眷族，也就是深海蛙人在向自己獻祭時產(chǎn)生的那股飽含瘋狂的神圣光芒以及被他吃掉后，從自己胃里面飛出來的靈魂。
除此之外，
他還開發(fā)出了‘靈性視角’下的另外一項運用。
那就是‘夢游’。
在‘靈性視角’下，他可以以做夢的方式出現(xiàn)在自己眷屬的身邊，
雖然‘夢游’狀態(tài)下的他無形無跡，無法對現(xiàn)實進行干涉，卻可以接受獻祭。
而且從自己之前離開北歐神話世界，在另外一個世界進行沉睡的時候，依舊可以夢到深海蛙人并接受獻祭來看，
‘夢游’下的自己，是可以跨界的。
隨著他閉上眼睛，他的身軀開始自發(fā)的改變顏色，將自己偽裝成深海里的一座高山。
……
深海的最深處，
本應該是永寂的黑暗、沒有一點光芒可以照耀下來的深海最深處卻散發(fā)出黃金般的奇異光芒，
一座完全由純金打造的、在規(guī)模與氣勢上絲毫不輸奧丁的金宮的宏大宮殿坐落在海底，照亮了黑暗。
這是海神阿戈爾的宮殿。
作為海神，阿戈爾與深受諾斯人崇敬的近海之神尼奧爾德不一樣，祂只讓人畏懼，
其原因就在于祂的性情與大海一樣喜怒無常，變幻莫測，
在開心的時候祂會讓大海風平浪靜，在生氣的時候會掀起巨大的風浪，將大海里的船只盡數(shù)打落進海里，然后將船只上攜帶的寶物全部奪走，拿來裝飾自己的宮殿。
因此，
無論是誰，出海的時候都要向海神阿戈爾進行獻祭，
而獻祭的內(nèi)容從來不是什么庇護，
而是希望海神阿戈爾的心情能夠好點。
此時，
這座宏大宮殿的外面，一個身材干廋，表皮如月球表面一樣坑坑洼洼，難看到極點的深海蛙人靠近了這座宮殿。
“向您致敬，偉大的海神阿戈爾?！?p> 老古爾看著宮殿，發(fā)出嘶啞的聲音。
深海蛙人？
這家伙來這里干什么？
下顎長滿白色胡須，頭發(fā)宛如海藻一樣的海神阿戈爾端坐在自己的神座上，銳利的目光，隔著一堵堵金墻看向外面。
作為主宰深海的神明。
祂對深海蛙人的存在自然是知道的。
對于這種禍亂大陸、禍亂人類的種族，祂是樂見其成的。
因為作為一個自九大世界誕生之初就與海洋一同誕生的古老神明，祂雖然被大神奧丁鎮(zhèn)服，不得不加入阿薩神族，并將自己的九個女兒一起獻給奧丁，使她們共同為奧丁生下了彩虹橋比弗羅斯特的守護者海姆達爾。
但祂卻從未真正的、心甘情愿的臣服過奧丁。
尤其是華納神族的首領(lǐng)海洋之神尼奧爾德從祂手里奪取了近海的統(tǒng)治權(quán)之后，作為阿薩神族的首領(lǐng)，奧丁卻在與華納神族大戰(zhàn)后，并未要求尼奧爾德將近海的統(tǒng)治權(quán)還給祂，這更是讓祂心生不滿。
恨屋及烏，
祂不喜歡奧丁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類。
不過，
“這個深海蛙人的身上竟然有神性的氣息……”
不對，
雖然和神性的氣息很像，但卻不是神性，因為神性不會如此瘋狂。
阿戈爾坐在神座上陷入了沉思，
作為一位古老的神明，祂竟然從未見過這種力量。
扭曲、污穢，蘊含著難以想象與形容的瘋狂。
卻又偏偏和神性沾邊。
片刻之后，
祂從沉思中醒來，開口問道，
“你來這里干什么？”
雖然大陸上很多人猜測深海蛙人是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種族，甚至那頭深海之子也是自己的寵物，一些國王和部落首領(lǐng)對自己進行獻祭，希望用祭品換取深海蛙人與深海之子不要入侵自己的領(lǐng)地。
但祂自己比誰都清楚。
這兩個東西，
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
“因為我們的主人，偉大的深海之子要掀起大水，將整個陸地淹沒，把中庭世界變成祂的漁場，所以我們來這里尋求你的幫助。”
老古爾開口說道。
它在接到神諭，要掀起海嘯，將整個大陸變成漁場，將萬事萬物，所有的所有都圈養(yǎng)起來之后就在思考，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完成偉大的深海之子的神諭。
最后它得出結(jié)論，
自己需要海神阿戈爾的幫助，將整個深海都搬到大陸上，用深海之水淹沒整個大地，將大地變成澤國，將大陸變成漁場。
掀起大水，將整個大陸淹沒……
海神阿戈爾蚌埠住了
人類是奧丁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等同于祂的兒子，不然祂也不會把中庭這個位于世界樹最中心的世界劃分給人類居住。
掀起大水，淹沒陸地。
奧丁知道后會暴怒的。
不過……
這位老海神忽然沉思了起來，銳利的目光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