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楚不知道怎么安慰程佳。
其實一直以來,陳楚楚作為一個外人也知道祁琛對程佳的用心程度,只不過程佳的回應(yīng)很少,陳楚楚有時候也懷疑程佳是否喜歡祁琛。
可因為祁琛,程佳確實變了。
她習(xí)慣性的總是重復(fù)當然提及祁琛,每次說到祁琛的時候,一向話少的程佳總是眼睛發(fā)亮的滔滔不絕,對祁琛的關(guān)照也不在少數(shù)。
她雖然每次都要趕祁琛走,不讓他天天來醫(yī)院,可是祁琛每次來的時候,程佳其實比誰都高興。
祁琛耍賴非要住院,程佳也特意申請祁琛的那個房間。
如果說她照顧其他人是職責所在,那對祁琛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可陳楚楚也不明白程佳為什么一直拖著。
兩個人互相喜歡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明明就該相擁,就該親吻,就該成為這個世界上彼此的唯一,可程佳每一次都把祁琛故意的推遠。
程佳厭厭的抬眼看陳楚楚,一點也沒有精神,“楚楚,我是不是做錯了?”
陳楚楚走過去拍了一下程佳的后背,安慰她,“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對錯之分,你們都有自己的想法,只不過不同而已,那你們不去溝通,非要憋在自己心里,讓兩個人有隔閡,那誰也沒有辦法?!?p> 程佳整個人脫力的趴在桌子上。
陳楚楚站在程佳的對面,“那你喜歡祁琛嗎?”
程佳毫不猶豫的點頭。
“如果你覺得祁琛對于你來說不過是一個出現(xiàn)了一段時間的陌生人,那你倆掰了就掰了,這又沒什么,可你會后悔嗎?”
會后悔嗎?
程佳反問自己。
不愛了,就不會離開,就不會受傷害,可那會后悔嗎?
她會。
她想象不到自己一個人在一眼望不到頭乏味的日子里怎么過的好一點,可有了祁琛,往后余生就這樣好像也不錯。
程佳堅定的點了點頭。
陳楚楚也燃起來了,拍了一下桌子,“那么,程醫(yī)生,你就要開啟你的漫漫追夫路了?!?p> “???”
“能行嗎?”程佳難得不自信,“他會不會已經(jīng)討厭死我了?一輩子不想見我了?”
陳楚楚挑眉,沒有否認,“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不喜歡你是不可能的,這小子身上有一股勁,就是不達目的不放松,他沒追到你,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手了?!?p> 程佳有點喪,“那要是讓他追到了呢?”
“那怎么能隨便讓他追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欲拒還迎才是拿下那小子的必殺技。”
程佳:“……”
陳楚楚自己都說激動了,恨不得站在程佳的桌子上昭告天下。
程佳看著陳楚楚的不斷揮舞的手上動作,抽了抽嘴角。
怎么可以把不靠譜展現(xiàn)出來一個那么形象的動作?
不過程佳還是聽了陳楚楚的話,照她說的做。
“據(jù)我了解,祁琛可不像他看上去那么的簡單,他表面上是對你一見鐘情,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nèi)ゾ瓢梢娒娴哪侵埃铊∵B續(xù)好久都掛你的科室,比我們有印象還要早很久?!?p> 程佳有點發(fā)愣。
比自己知道的時候還早嗎?
“說明他至少是一個長情的人,像追我的那些人,我三分鐘不回一個消息,就罵罵咧咧的說我假清高把我刪了,這還說明他有耐心?!?p> “所以……”程佳看著她,不明白她說那么長時間因為什么。
“所以啊,他是個很好的對象,十萬個男的里邊出不來一個,你必須給我抓住這個機會,不能讓人跑了。”
程佳她們剛一下班陳楚楚就拽著程佳往外走,也不說去哪,直接要把程佳塞進車里。
程佳堵在車門死活不愿意,“去哪?”
陳楚楚一個用力把程佳擠進去,“先進去再說。”
陳楚楚坐好之后,還沒有從要幫程佳挽回祁琛的興奮中回過神來,激動的拍了拍司機的車座,“師傅,去悅夜酒吧?!?p> “去那干嘛?”
陳楚楚看著程佳,“能干什么?肯定是把你去賣了呀?”
程佳:“…哦”
她毫不客氣對陳楚楚說道:“你別忘了數(shù)錢,我會跟人家討價還價的,按斤稱的話估計你還能賣點錢,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陳楚楚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你沒腦子,不知道人家要不要?!?p> 程佳捏了一下陳楚楚氣的鼓囊囊的臉。
陳楚楚抓著程佳的手,佯裝生氣,“好啊你,程醫(yī)生也學(xué)壞了,是不是跟祁琛學(xué)的,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現(xiàn)在回去,不讓你羊入虎口。”
“沒有,祁琛很好?!背碳芽粗惓?,“難道你不覺得嗎?”
“現(xiàn)在都開始護著他了?以后在一起還得了,我怎么會知道,他又不對我好?!?p> 陳楚楚跟程佳鬧了一路。
其實她是故意的,程佳的眉毛從祁琛走的那天就天天擰的像是麻花一樣,也很少會笑,之前面對病人都是溫柔又暖心,現(xiàn)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那祁琛的離開對程佳來說絲毫沒有意義,反而讓她更難過。
據(jù)陳楚楚了解,最近這個酒吧很火爆,原因是有一個唱歌非常好聽和有感染力的一個歌手,還是大學(xué)生,就是脾氣不太好,愿意唱什么唱什么,絲毫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就連是酒吧老板也沒辦法。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八成是祁琛。
程佳進去之前也特別緊張,她做好了會被祁琛惡語相向的準備,可單單是想想,程佳就足夠難過的了。
她也怕會祁琛會說出那天程佳對他說的話,程佳對自己了解,她知道自己說話有多傷人。
所以她決定,不管是祁琛說些什么怎么難聽的話,她都不會退縮。
酒吧里勁爆的音樂在程佳進去之前就鉆進程佳的耳朵,陳楚楚以為按照程佳脾氣,會不喜歡,讓她捂著耳朵。
程佳才不是不喜歡,她是特別喜歡,她喜歡那些節(jié)奏感特別強的音樂,酒吧放的音樂都是當下很流行的歌,程佳甚至也能跟著唱下去。
進去的時候,程佳才聽清了這是祁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