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非常害怕,即便張風在她身前攔著,她那種恐懼也是發(fā)自內心的。
可以想象,當年究竟被趙澤和劉斌欺負得多慘,才會看到他們就本能抗拒。
林楠楠的表情陰沉,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也是成年人了?!?p> “甚至實習結束后,不久就要畢業(yè)。”
“現(xiàn)在卻跟中學生一樣,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為,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聞言,趙澤很快就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面無表情道:“留級之后,我們的檔案上明明白白記錄著所有的情況,你根本不知道那些私人企業(yè),為什么能查清楚一切信息?!?p> “就是因為你們兩個當年的舉報信,導致我們現(xiàn)在連好公司都進不去!想出國搞科研更是不可能,人家一看我們的檔案,直接拒絕給我們簽證?!?p> “想干什么?當然是讓你們也不好過!”
說著,趙澤拿起桌子上的一把錘子,走到放射治療腫瘤的tomo面前,獰笑著說道:“實驗室里的所有監(jiān)控,電源都被我給拔了?!?p> “只要實驗室里的任何設備有損壞,你們都必須賠償!”
林楠楠震驚無比,她知道趙澤家里的條件是比較不錯的,所以砸壞tomo之后,讓他負責一半的賠償,他也賠得起。但張雨不一樣,張雨的家境她心知肚明。
如果真的讓趙澤動手,那就完了!
而且,趙澤在拿錘子之前,還戴上了手套。如此一來,事后去檢查錘子上的指紋,只能檢測出林楠楠和張雨的指紋,豈不是說,他破壞任何設備,都需要她們來賠償?
這讓林楠楠憤怒到了極點,繼而求助地望向張風,“風兒哥,你快出手??!”
“不能讓他們胡來,那tomo可是非常昂貴的,一臺就是上億龍國幣,而且我們用來做實驗的tomo需要的數(shù)據(jù)比實用設備精準度要求更高,這臺設備接近兩億了!”
張風卻站在原地,沒有要去阻攔那兩個人的意思。
他壞笑著說道:“讓他隨便砸,反正不需要我們賠償。”
“只要他敢動手,到最后影響到的,只會是他自己?!?p> 此言一出,林楠楠一臉錯愕,不明白張風哪里來的自信。
張雨則沉默不語,選擇相信自己的哥哥。
哥哥這些年的變化,真的很大。
趙澤也將張風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冷笑著回過頭道:“我需要賠償?”
“林楠楠已經(jīng)把話跟你說了,還需要我廢話么?只要老子動手,錘子上是查不出老子的指紋的!老子要讓你們一輩子窮困潦倒!”
張風不為所動,跟林楠楠那緊張的情緒截然不同,甚至不耐煩地擺手道:“要砸你就趕快砸,不要磨磨唧唧的,攝像頭不是都被你給拔掉電源了么?”
“你不會是不敢砸吧??。俊?p> 他那輕蔑的態(tài)度,頓時激怒了趙澤和劉斌。
兩人紛紛把手套戴好,拿起錘子,對準tomo的核心位置砸了下去!
一連串砰砰砰的聲音,隨之響起!
很快,整個設備就爛掉了,開始冒煙,徹底損壞。
林楠楠的臉色變得蒼白無力,她當然不介意幫張雨兜底賠償,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愿不愿意答應,現(xiàn)在林家的大小事宜,都是父親在做主。
小姑娘一陣心慌意亂,焦躁不安。
趙澤將錘子扔到三人的腳邊,哈哈大笑道:“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是我們砸的!”
“就算賠償,也需要我們五個人共同承擔!”
“老子雖然找不到好的科研公司,但老子家里也算是比較有錢,這幾千萬,還是賠得起!”
劉斌臉上也露出戲謔的笑意,“就是不知道張雨,你賠得起么?”
“今天的事情發(fā)生之后,你的科研道路,也就到此為止了?!?p> “能夠順利畢業(yè),當個大學老師,就是你人生的終點,哈哈哈哈!”
兩人大笑不斷,似乎已經(jīng)能夠看到張雨的結局。
張雨卻咬住了嘴唇,情緒并未崩潰,反而抱住張風的胳膊,眼神堅定道:“我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現(xiàn)在的瘋狂舉動,必將付出代價!”
兩人愣了一下,紛紛將目光落在張風的身上。
趙澤鄙夷地笑了笑,“難道你哥哥能賠得起?”
“你哥身上那些衣服,加起來還沒我一雙鞋子貴?!?p> “張雨,你也太看得起你哥哥了!他就是個吹牛逼的煞筆而已?!?p> 劉斌嗤笑了幾聲,輕蔑地搖頭道:“價值接近兩個億的設備,就算他有錢,也能讓他賠得苦茶都沒了,張雨,你接下來的幾年時間,準備好吃糠咽菜,哈哈……”
就在趙澤和劉斌大笑之間。
一名中年男子慌慌張張地走進實驗室,當他看到tomo被損毀的時候,瞳孔收縮了一下。
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得一臺設備,他急忙打量了一番在場的眾人。
趙澤和劉斌的笑容,也隨之變得僵硬。
怎么回事?!
趙澤試探性地問道:“校長,您怎么來了?”
“您有事么?”
來人正是宮少池,江海市醫(yī)科大學的現(xiàn)任校長。
作為學生,當然不可能不認識他,經(jīng)常能看到他在大會上講話。
宮少池沒有搭理那兩個人,畢竟根本不認識,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張風的身上,快步走到張風的身前,握住張風的手,“張先生,您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
“您那天在我們商道聯(lián)盟上跟鄭少強作對,可謂是威風凜凜,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宮少池滿臉堆笑,之所以如此緊張,是因為張風跟他打電話的時候,語氣特別不悅。
他是上次在商道聯(lián)盟舉辦宴會時,親眼看到張風殺死康毅。
又親眼看到,張風把鄭少強從黑騎商會雇傭的高手打得血肉模糊。
所以,跟其余的朋友們,一起上來恭維張風,想抱張風的大腿,當時也不知道為啥,張風誰也沒加,就加了他的威信。
后來才知道,他就是江海市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
張風平靜地指著趙澤和劉斌,神色冷淡地說道:“宮少池,你教育的好學生,從大一開始就對我的妹妹騷擾不斷,現(xiàn)在還沖進我妹妹的實驗室,把tomo給砸了?!?p> “說什么,已經(jīng)拔掉監(jiān)控電源,要讓我妹妹賠償。”
“說吧,你怎么處理這事兒?”
宮少池頓時將目光落在趙澤和劉斌的身上。
那兩個人,已經(jīng)嚇得跪倒在地!
實驗室內,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