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小和尚,你的能力是什么?”何末對她那透明玻璃缸里的小蝌蚪感到好奇。
“我可不是什么小和尚,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海洋學家!”未來的海洋學家顯然不想搭理了,加快了向前滑行的步伐。
“好好好,海洋學家,可以給我解釋解釋你缸里的小蝌蚪嗎?”何末說話的時候,天使女孩一直偷偷看他。等他轉過頭去,她又害羞的躲到貓耳娘身旁。
“不知道什么原因,吃了那顆珠子后身邊就多了這樣一個背包水缸。只要我開口,我的飛天食人魚就能沖出來,將你咬得骨頭都不剩!”
“額,好可怕!那你呢?小茉莉,你的衣服去哪了?”何末抓住了他偷看的眼神,毫不猶豫的問道。
天使女孩此刻正用貓耳娘的校服外套蓋著身子,他一臉委屈的說:
“衣服不小心掉到了河里,因為長出了翅膀才脫掉的…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是好女孩?!?p> 何末聽著他莫名其妙的回答,從背包里拿出了依依帶來的換洗衣服。在依依殺人的目光中,把衣服遞給了小茉莉。
依依生氣的擰了他大腿一下,疼得他直流眼淚。
“末哥,我們快到了,前面就是保護膜監(jiān)牢的盡頭了!”
何末掏出欣冉給的隱形子彈手槍,對著空曠的前方開了一槍。子彈打中了透明的半空,以子彈為中心泛起了藍色漣漪。確認此處是目的地后,何末準備打開傳送圈。
這時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從不遠處的灌木叢里緩緩爬出來。
“別…別過去,有危險!”
那男人艱難的爬出灌木叢,他全身都是駭人刀傷,身上還插了有足足六七把匕首。
眾人見狀連忙跑了過去,何末命令機仔救人。那男人用帶血的手抓住何末的手臂,口齒不清的說著:
“全部…全部人都過來了嗎?”
“啥?”何末懷疑自己的聽覺出問題,這男人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他想扯掉男人血跡的手,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
“末哥,我動不了了!”
“我也動不了了!”
“怎么回事?”
“嗚嗚~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候何末才明白,是眼前這個男人發(fā)動的攻擊。他是敵人,特地趴在這里套路他們的。
那男人利索的站了起來,把身上的匕首全部拔掉。愉快至極的對他們說:
“血跡是假的,刀傷也是假的,匕首是演戲用的道具。伸縮匕首,一直都很好用。
給你們解釋一下,讓你們做個明白鬼。我的能力【范圍定身】,落入以我為中心直徑五米內的生物會處在靜止狀態(tài),當然機器人也不例外。
真是沒想到啊,會這么順利。聽說何末詭計多端,我一直在心里打鼓,總害怕自己這趟有去無回。”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害我們?”
那男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卷膠帶,愉快的說道:
“我的名字不重要,反正你們全都會被殺掉,也沒必要知道。
想必你也發(fā)現(xiàn)了,我的能力還是有弊端的,那便是你的嘴居然還能動?,F(xiàn)在知道為什么我要拿出膠帶嗎?
我接下來的行動是你們的嘴全部封住,免得因為一張嘴壞了我的好事!”
何末大腦在飛速思考著,同時也不忘與敵人周旋。
“咦?直接快速殺掉我們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
“何末啊何末,你是想一步一步突破我的心理嗎?果然是詭計多端的人,看來那位大人對你的評價還是很合理的。
殺你們自然不是我動手,這里還有五個孩子呢,我可不愿意承受這份罪惡!”
何末的眼睛向下,視線里根本就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狗雜種!既然都做到了這一步,還裝什么圣母男!你最好放了我們,否則你會在罪惡中整日不得安寧。
就算變成厲鬼,我也會每日每夜啃咬你那骯臟的精神!”
那男人正在用膠帶封住眾人的嘴,已經把機仔和依依的嘴封上了。
“我不聽,我不聽。我穩(wěn)的很,是不會被你言語激怒的,死了這條心吧!”
“切,可惡!還以為能套點有用的情報,沒想到居然是個油鹽不進的爛菜葉。也罷,你去死吧!”何末聲嘶力竭的大大喊:
“小美人魚,你還要不要當海洋學家了?”
沒有頭發(fā)的小魚人回應道:
“當然要當,這還用…噢!我明白了!
【飛天食人魚】——開餐了!把那家伙給我咬的骨頭都不剩!”
小蝌蚪從罐子的圓孔處鉆出來,變成了一只只飛天食人魚。速度極快的撲向那男人,瘋狂的啃食他的血肉。
“??!不,定身,定身!為什么定不了?啊啊啊——”
定身能力解除了,何末趕緊讓孩子們轉過頭去??粗粋€人被活活生生咬死,實在是太殘忍了。
何末嘆氣的搖搖頭道:
“的確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但是我被定住的時候,一只蚊子飛過來,肆無忌憚的吸我的血。
你敗在了對能力使用不熟悉上,不愿意說名字的男人。”
飛天食人魚很快就把那男人吃完了,滿足的盤旋了一會兒,便秩序井然的回到了罐子里。
擬態(tài)機器人擋在眾人面前,只見他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
“末哥,遇到這種狀況…”
“是啊,前方都是敵人,我們一直在敵人的眼皮底下!
依依,帶著所有人進到屋子里,我們三人會把你們帶出去的!”
卡扣指了指自己,無奈的說:
“三人是指…我也要留下,對吧?”
“廢話,你不留下的話誰扛那道門?。 ?p> 他們全部人進到屋子后,卡扣無奈的把門扛在肩上。他原地松了松自己腿部的筋骨,隨時做好逃跑準備。
他們三人盯著四面八方,警惕著敵人。這里樹木稀少,顯得略微空曠。何末試著在張力保護膜外打開傳送圈,很自然的失敗了,就連虛影也沒有出現(xiàn)。
‘這里什么都見不到,但是敵人一定在保護膜外。保護膜內隔絕信號,所以機仔測不到外面的隱形裝置。
可惡,薄弱點作戰(zhàn)失敗了。該死的風月盜賊團,看來自己一直被關注著。那個有氣無力的男人,是為了欺騙我們才把手搭在石頭上的嗎?
不對,也許他本身就是一個小丑,也許發(fā)動能力只需要范圍,而不需要觸摸。
他們的第一輪攻擊失敗了,若是想要進入第二輪攻擊,必須要進到保護膜內,此時必然會現(xiàn)身。
現(xiàn)在我們還是安全的…’
何末對機仔說道:
“沒辦法了,一定要打敗這個制造保護膜的人,不然出不去的!”
“可是末哥,我連人影都見不到!”
“他們隱身了,在保護膜外隱形了。我們現(xiàn)在不能靠近那張膜,否則隨時有可能斃命!”
卡扣實在受不了這種緊張的氣氛,他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就這樣一直僵持著嗎?”
“一直僵持著不是辦法,但我們一直在敵人眼皮底下。敵在暗,我在明,處在透明狀態(tài)的我們實在很難掌握主動權…”
三十分鐘后,何末已經站得不耐煩了,可敵人還是沒有攻擊的跡象。
此刻那棕色大叔門的屋子里…
“三帶一”
“炸!”
“你耍賴,我看到你出老千了!”
“別吵,我王炸!”
“我同花順!”
“你不是這桌的,滾過去!”
如果何末見到此刻的場景,準活生生被他們氣炸。這群人已經毫無忌憚的玩了起來,似乎早已經忘記了外面的三人。
一個小時過后,前方依舊無比空曠。敵人毫無動靜,何末瀕臨崩潰,這種持久戰(zhàn)顯然不適合他。
“可惡!居然這么能忍,卡扣,把他們全部叫出來,我們要放大招了!”
卡扣走進屋子,怒火快速聚集。里面的人打牌的打牌,打游戲的打游戲,刷劇的刷劇。在屋子里看不到一點緊張感,完全是周末派對的氛圍。他氣呼呼的把眾人揪出來,一副老家長的樣子。
依依和那些孩子出來后,何末開始了訓話:
“現(xiàn)在敵人正在保護膜外,而你們都是傳送液破律者,是時候肩負起你們的責任了!
全部人對著保護膜,給我瘋狂練習自己的能力,直到筋疲力盡為止!
為了打敗前方的敵人,我們必須嚴格的訓練?,F(xiàn)在暑期訓練營正式成立,我是你們的教官,機器人是隊醫(yī),依依姐姐則是你們的隊長。
讓我看看你們的氣勢,集體喊一聲教官好!”
她們零零散散的喊著,完全沒有凝聚力。
“聽不到,繼續(xù)給我喊!”
三分鐘后,她們齊聲喊道:
“教官好!”
“好,現(xiàn)在開始訓練,絕不懈??!”
小美人魚把玻璃罐放在地下,罐子里的飛天食人魚全部沖出。食人魚向著四面八方啃咬著,不管是樹木還是草叢,甚至昆蟲和小動物都被啃食得一干二凈。
小茉莉飛到空中,撲扇的翅膀掉落出許多根羽毛。羽毛在空中化為這光刃,光刃在她的指揮下不停的刺向保護膜。
貓耳娘祭出大葫蘆,葫蘆里涌出一團灰霧?;异F變化成長槍的模樣,也在他的指揮下刺向保護膜。
接著是雙胞胎,雙胞胎姐妹雙雙拔出一柄短劍。憑空一砍,兩道柔軟無力的光刃飛出。隨著距離的拉長,光刃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后砍破了保護膜監(jiān)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