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仔繼續(xù)剛才的推測,提高分貝說道:
“在正常人眼里看到這樣的畫面,便會猜測那女人也許被灌藥了。但是我看到的卻不一樣,我沒有被人類肉體的興奮感影響。
以我這雙可對焦的視力,我注意到她胸部并沒有微微的上下起伏,也就是說她沒有在呼吸!
這是個陷阱,是不是專門針對人類男性的陷阱!”
一個狡詐的聲音從床底傳出:
“哈哈哈哈,我真是太不幸運了,居然遇到個不懂男女之愛的機器人!我這陷阱是極其完美的,我已經(jīng)狩獵了十個人!
趁著他們在床上與那女人男歡女愛之際,悄悄的從床下爬出來,割斷了他們的咽喉!”
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紫邊框星形眼鏡,抱著純白小狗毛絨玩具的男人從床底爬出來。他輕輕揮動那只消瘦的手臂,床和**都消失不見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啟豎!就如同我的打扮一樣,我曾經(jīng)是一個研究員,多德的一位普通研究員。
在沒有得到淚晶之前,我的人生是極其悲慘的。多德對研究員極不重視,總是不停的說著那些討厭的話!
說什么銀河的科技發(fā)展已然飽和,科研變得毫無意義。這些討厭的愚民能懂什么?憑什么這些沒讀過幾年書的家伙能高高在上的說出這種話,而我這種滿腹經(jīng)綸的天才,居然要忍受這種愚昧的發(fā)言才能繼續(xù)研究!
太不公平了,這個銀河已經(jīng)腐?。〉乾F(xiàn)在不一樣了,那位大人改變了銀河的環(huán)境。把一條臟兮兮的小河,凈化成了清澈見底,廣闊無垠的大海!
我是那位大人的崇拜者,我將會在心里永遠追隨那位大人!”
何末感覺很無語,連沼氣王這種家伙居然也有迷弟。而且從他的態(tài)度與語氣來看,他是那種極其瘋狂的追星者。
“既然如此,那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何末,是來自銀河搜救隊的搜查官。
剛剛我好像聽見,你說你殺了十個人,十個無辜的人!小子,你被逮捕了,準(zhǔn)備在監(jiān)獄度過下半生吧!”
他病態(tài)的扯著小狗布偶,自言自語的說道:
“吶,小啟豎呀!你聽到了嗎?那個人說要帶回我們,可笑吧!這家伙似乎還沒意識到銀河正在發(fā)生的變化,還在以原始人的方式思考。
他認(rèn)為自己很厲害嗎?他難道沒意識到我們是傳送液破律者,擁有【蜃樓幻影】的能力者!”
接著他用腹語裝出小狗回答的聲音:
“啟豎??!對于這種笨蛋,我有很好的解決辦法,我們需要教教他怎么做人。
就用那招吧!”
“好好好,我們就用那招。嘻嘻嘻…”
何末對于這種人,真的不想多聽兩句。他從擬態(tài)機器人背包里拿出一個鐵拳套,套在自己右手上。這是從宅大胖屋子里拿的,聽說他年輕的時候是個經(jīng)常打架的混混,這精致的鐵拳套便是那段輝煌時光的戰(zhàn)利品。
感受到鐵拳套與自己右手的完美重合,簡直是為自己量身定制的。他并不是喜歡打架的人,但是打架的那種快感又割舍不掉。銀河現(xiàn)如今不太平,傻子與神經(jīng)病橫行。
他作為一個受過初等教育的搜救官,有義務(wù)肩負(fù)起維護和平的重?fù)?dān)。
當(dāng)他在做著艱難的心理建設(shè)時,穿著白大褂的傻子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接受死亡吧!為了體現(xiàn)我的紳士精神,我決定使用我的最強力量。
奧義——上劍下虎!”
忽然間天上的太陽被烏云遮住,整片天空象征性的暗了下來。何末他們頭上半空中,出現(xiàn)上萬把發(fā)著冷光的寶劍。
在啟豎的狂笑中,身旁出現(xiàn)幾十只呲牙咧嘴的老虎。老虎們在盯著獵物低吼著,等待主人下達撕咬的命令。
白大褂神經(jīng)病一副指揮家的姿態(tài),他左手揮下,虎群撲來。右手輕揮,萬箭落下。
何末對著敵方狂暴的攻擊打了個哈欠,終于感慨神經(jīng)病已經(jīng)表演完了。他在自己的身旁打開一個傳送圈,另一個傳圈開在了白大褂的臉旁。
深深吸了一口氣,天上落下的寶劍即將插在他的腦門上。他毫不在意,一拳打進了傳送圈里,狠狠的打到了他的臉上。
白大褂口吐血沫,碎齒紛飛。腦部不停的來回震蕩著,失去意識倒在了草地上。撲來的老虎消失,落下的萬劍也消失了。陽光恢復(fù)明媚,烏云瞬間散去。
機仔扶著臉忍不住吐槽:
“怎么會有這種笨蛋,能力都被發(fā)現(xiàn)了還敢囂張。像這種唬人的能力…唉,真是沒眼看了。”
何末指揮眾人繼續(xù)前前行:
“走吧,走吧!機仔,我們需要多久才能走出這片森林?”
“還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吧,可是你的能力真的能讓我們出得了森林嗎?
并不是不相信,可芒火也是從正門進的,難道他不知道用能力?”
“機仔啊!請相信哥,我在五百米外的天空試著開過傳送門,的確打不開!”
“那我們?yōu)槭裁催€要向著反方向走?”
何末得意的說:
“的確沒有成功打開傳送門,但是我用望遠鏡看到了傳送門的虛影!
風(fēng)月盜賊團在正門打開這個監(jiān)牢保護膜,如果邏輯上沒錯,那么這個半圓的透明監(jiān)牢理論上會存在一個最薄弱的點。
天空上是不可能出得去的,半圓的結(jié)構(gòu)會存在極大的張力。正門那里更是不可能,那里是能量最強的地方,也是源頭?!?p> 機仔恍然大悟,激動的說:
“所以我們向著反方向走,這條路的盡頭便是透明監(jiān)牢最薄弱的點。
只要到達那里,傳送圈就有可能在保護膜外面打開,我們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p> “答對了,這樣我們便可省去與風(fēng)月盜賊團打一場的時間。出去之后,再聯(lián)系欣冉來接我們,此行面圓滿結(jié)束?!?p> 卡扣笑嘻嘻的,恭維的說:
“長官,可別忘了把我送回去。還有,那個…”
“放心吧,我沒忘!跟你老板說一聲對吧!你就安啦,我何末一言九鼎,絕對把你老板治得服服帖帖的。”
“嘿嘿,甚好,甚好!”
……
綠蔭仙境森林正門外,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正坐在車?yán)?。眼睛盯著門口手伏巖石的那個男人,那男人正在瘋狂的與女郎玩樂,完全不在乎來來去去那些人的眼光。
坐在車上的年輕人掏出正方形的手機,撥通了風(fēng)月盜賊團船長的電話。
鈴聲響動:“你拍一,我拍二,三拍短裙,四拍絲襪…”
“喂,情況怎么樣了?”風(fēng)月盜賊團船長的聲音極為粗獷。
“船長,正門一切安好。但是內(nèi)部出了些情況,打敗時空盜賊團的那伙人,已經(jīng)知道了監(jiān)牢保護膜的基本原理,正在向薄弱點走去!”
“你怎么打算?作為我們的軍師,我一切聽你安排,這是對船員的基本信任!”
“好的,首先他們也認(rèn)為門口這個有氣無力的男人是破律者,困住他們的保護膜是他的手筆。
這個策略做得很成功,騙過了許多人!”
“哈哈哈,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你才是那個破律者,而且你的能力不僅如此。
【鏡面張力膜】不僅能建造一個監(jiān)牢,而且還能像鏡子一樣把內(nèi)部的影像投射在你腦中,以達到監(jiān)控的目的。
完美的能力,簡直像神一樣觀測著眾人?!?p> “我的能力的確有個薄弱點,但是只要我向著薄弱點移動,薄弱點就會逐漸轉(zhuǎn)移回正門。
我需要您多派點人守住正門,我現(xiàn)在正開車前往薄弱點。我需要船長也帶人前去薄弱點,他們手里有許多我們想要得到的能力,絕不能放他們離開!”
“沒問題!哈哈哈,有你在我絲毫不擔(dān)心他們能逃掉!”
何末他們正在悠閑的前進著,完全不知道即將面對的危機。因為此刻他們正在面對危機,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大河,一條游滿食人魚的河。
這條河看似無止境的長,但是寬只有七八米左右。一條河?即使是一條滿是食人魚的河?對于像他們這種,被傳送液破律者的超人來說簡直就如同一個小水溝,輕輕一跨就過去了。
何末可以使用【時空傳送】輕易的移動到對岸,可是對岸有一大片灰色的濃霧,完全擋住了他的視野。
擬態(tài)機器人想帶他們飛過對面,但是那食人魚居然長了翅膀。只見一只肥嘟嘟的鳥兒打算飛過對岸,突然上百只食人魚從水里竄出來。在百米高空中殘暴進食,將那只一百多斤的肥鳥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當(dāng)然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挫折,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們還是能克服的。對面灰霧里顯示出幾個人的輪廓,很明顯是他們搞的鬼。由于濃霧繚繞,就連擬態(tài)機器人的超級視力也沒能看清那幾人的樣貌。
何末他們聚集在一起,擺出了戰(zhàn)斗姿態(tài)。在這條河的中間有一朵大大的蓮花,蓮花山正坐著一個人,準(zhǔn)確來說是一個魚人。
光滑的腦袋,藍色的皮膚。兩只幾乎連在一起的眼睛,手指與腳趾像是鋪上了一層薄膜,形似潛水裝備里的蛙鞋。
他身穿橙色的道袍,頭上有六個黑點,看起來就像個魚人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