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安的金身法袍在洞府境老宦官的五雷術(shù)法之中獵獵作響。
他手持三尺長劍立于空中。
畢竟,這個老宦官的洞府境是貨真價實的。
陳永安此刻能夠感覺到老宦官一身修為帶來的威壓。
“這次看來是撞到鐵板上了!”陳永安心中暗嘆一句。
自己雖然破鏡進入了武道水銀境,但是,以自己當(dāng)前的境界來殺一位貨真價實的洞府境修士,著實有點癡人說夢。
陳永安并不是殺不掉這位老宦官,只是,殺掉這位洞府境的老宦官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再浪費掉那位紅袍女子注入在他神魂處的一縷劍氣。
之前,在齊河對付那上百的修士已經(jīng)用掉了一縷劍氣。
如果這次浪費一縷,自己只剩下兩縷了。
想到這里,陳永安就覺得有些心疼。
老宦官獰笑起來,他看向一臉淡定的陳永安冷笑問道:“難道你還有后手?你能殺得了咋家?”
陳永安看向老宦官。
想到那位身材高大的紅袍女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有一劍!”
陳永安說著,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寄出神魂處的那縷劍氣。
老宦官先是蹙眉,然后瞪大眼睛。
“還未出劍,就有如何強烈的劍氣?”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古怪存在?”
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跟陳永安拼死一戰(zhàn)的勇氣了。
就在陳永安將那縷劍氣快要寄出之時,老宦官的五雷術(shù)法砸出。
“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也就在這是,一個聲音在兩人的頭頂傳來。
陳永安很快收回那縷即將寄出的劍氣。
老宦官已經(jīng)沒有方才視死如歸的氣勢,他砸出一道五雷術(shù)法后轉(zhuǎn)身就跑。
這時候,一身雪白袍子的青年忽然間出現(xiàn)在陳永安的面前,他手中的折扇向前一揮,老宦官的五雷術(shù)法居然朝著老宦官砸去。
白袍青年背對著陳永安,他將手中的折扇放在眼前,做眺望的姿勢。
陳永安打量著白袍青年。
一身白袍,頭別碧綠鳳頭釵。
“這不是跟那個紙糊的觀海境是同門之人么?”
更讓陳永安不得不忌憚的是,這人修為之少在金丹境。
“轟!”
前方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陣巨響。
“成了!”白袍青年一拍手中的折扇,這才一臉喜色的轉(zhuǎn)身看向陳永安。
當(dāng)看到青年的樣貌后,陳永安不由得蹙緊眉頭。
“你好啊,我未來的妹夫!”
青年笑瞇瞇的看向陳永安打招呼道。
這個白袍青年跟葉凝霜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只不過,葉凝霜是那種陰柔的美,而這個青年給人一種陽光的帥氣。
若不是因為境界實力差距太大。
陳永安真想一拳砸向這個腦袋好像有病的好看青年臉上。
“老子什么時候成你妹夫了?”
這白袍青年定然是那葉凝霜的哥哥了。
他可不管陳永安怎樣看他。
他依舊很熱情的說道:“知道我妹妹有了心上人后可是愁煞我了,要是我妹妹將來的夫君沒有本事怎么辦?沒有修為也沒有擔(dān)當(dāng)該如何是好?要是長得不好看我要不要一巴掌拍死他·······”
白袍青年絮絮叨叨。
陳永安捏住眉心,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
“陳永安,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對我妹妹欲擒故縱?”
白袍青年很認真的看著陳永安問道。
“你是不是有???”陳永安反問一句。
白袍青年拿起折扇一拍額頭。
“河神果然是性情中人,你先處理你的事情,等你處理完我再跟你聊?!?p> 他說完果斷的站在了一邊。
陳永安也沒有猶豫,立馬是身形一閃到了惜君和芽兒那邊。
上百的騎軍被兩小姑娘殺了一半。
畢竟惜君和芽兒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面對這么多的騎軍,她們已經(jīng)開始疲于應(yīng)付。
老宦官死了,皇子殿下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剩下的騎軍已經(jīng)軍心大散。
看到陳永安來,這些騎軍已經(jīng)開始逃亡。
唯有這對年輕夫婦和僅剩的幾人還做出一副死戰(zhàn)不休的樣子。
“那個男嬰是你們的孩子?”
陳永安看向年輕夫婦問道。
“這位公子,還請你放過我們的皇子殿下,那男嬰的確是我的孩子?!鄙聿目嗟臐h子抱拳對陳永安說道。
聽完漢子的話,陳永安只是微微的蹙眉。
“這樣的皇子和朝廷,不值得!”陳永安說了一句,話轉(zhuǎn)身向躺在地上裝死的那個皇子走去。
婦人和漢子是一臉的莫名,他們一臉緊張的看向皇子那邊。
“還要裝死?”陳永安冷聲問道。
已經(jīng)被陳永安的本命飛劍斷了大道的皇子睜看眼睛。
他嘴角微微抽搐。
“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惡狠狠的瞪向陳永安警告道。
陳永安譏笑一聲。
“看來毀去你的大道根本還是出手有點輕了!”
陳永安說完幾拳砸向年輕皇子的胸口。
護在他身上的鎧甲可是品質(zhì)上等的防御重甲。
不曾想,鎧甲被陳永安幾拳打碎不說,他被陳永安直接打斷長生橋。
他只有半條命可活。
“你········”年輕皇子七竅流血,他如同一只狼崽一般瞪著陳永安。
這次他已經(jīng)放不出一句狠話來。
他本來不想管此事,只是這個不知死活的皇子非要找死。
“留你半條命讓你回去告訴你們黃庭國皇帝,今日我陳永安就替你們喂食狐妖的三千嬰靈要討回一個公道。”
陳永安此話一出,陰翳的天空中風(fēng)雪驟至。
除了那對夫婦,就連白袍青年都感覺了一陣的陰冷襲來。
這種冷像是讓人一瞬間置身于九淵寒潭之中。
白袍青年心中只是略微的感到一絲驚訝。
“一介河神的一句話還能讓這上千的嬰兒亡靈心生感應(yīng)?”
風(fēng)雪中,隱隱約約的傳來像是無數(shù)嬰兒的啼哭聲。
“這是?”就在這時,一個騎軍發(fā)出一聲驚叫。
其他人也是向前看去。
只見,白色的雪地之上出現(xiàn)了一個個嬰兒腳丫踩踏出來的足印。
開始只是一兩個,慢慢的變得密密麻麻,都一個個朝著年輕皇子這邊圍了過來。
這些人看不到死去嬰靈的亡魂。
甚至連芽兒和惜君也看不到。
唯獨陳永安和年輕的白袍青年看的一清二楚。
這些孩子足有一千,他們最大的不過三歲。
這些孩子男女皆有,他們無一不是一臉迷茫的看向陳永安。
雖為嬰靈,但他們能從直覺分辨出喜惡的。
就像眼前這位身穿金色法袍的讀書人,他們聽到了他的聲音后都不自主的被帶到了這里。
而躺在地上的這個年輕皇子,他們心中只要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