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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一夢雪中行

第五十二章 徐清臣的半闕詞,寶二爺做了個夢。

紅樓一夢雪中行 極致平底鍋 2678 2022-10-11 07:05:00

  二皇子輕聲把徐北云揮筆而就的詞給讀了出來: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清臣這是上闕,怎不將下闕給寫出來一觀?”

  當二皇子嘴中讀出五句詞后,直言開聲問著徐北云。而顧維禎也是帶著一絲詫異…以及些許的不滿。

  至于定國公,早已經(jīng)被詞中的意景給追憶起他一生之中的征戰(zhàn)歲月。倒也似是沒有注意到二人追問的話語。

  不然按照定國公的脾氣,許是真有可能將徐北云給丟進湯池中。

  徐北云自是不能說,原本這首詞就是他借花獻佛送給定國公,自是不敢寫出下闕,那不成暗指定國公在對天家憤懣?

  “北云只是在看到定國公之后,聯(lián)想到家中的親長從軍之路,故才有此感寫下這半闕詞,等什么時候想起來下闕,我再補上。殿下當知北云不太善詩詞這些,偶得佳句也只是觸景生情?!?p>  徐北云端起案桌上仆人送過來的香茗,輕輕抿了一小口。借此來掩飾他的信口開河。

  顧維禎顧大家聞言,臉上那一絲不滿神色倒是消失不見。徐小子說得不錯,千古佳句哪能提筆就能從腦袋中蹦出來的。他又不是李太白。

  此時的定國公也回轉(zhuǎn)過神來,雖然他只是一介武夫,但畢竟少時還是有讀過幾本書的。而恰巧徐北云這半闕詞卻是將他半生沙場給說了個透。一時對這個徐清臣另眼相看起來。

  這時,門外走進來三道身影,徐北云所坐的位置剛好抬首就能瞧個清楚,打頭進來的那位,一身士子衣服的打扮,長相,唔,怎么說呢,如果用男人的面相來說,過于清秀。眉眼中雖竭力地裝作鎮(zhèn)靜,還是被徐北云給捕捉到。

  而用女人的面相來說,或許在徐北云所見到過的女子當中,唯有秦可卿能與之一比。只不過,這人頜下是有喉結(jié)的。

  跟隨在祂身后的是一個面貌清秀衣著同樣的士子服飾,只不過面相卻沒有前面這位有攻擊性。

  是的,徐北云雌雄分不清,只能用攻擊性來對祂的面相打上句號。

  再一瞧后面的那位,徐北云又樂了。而那位男子在瞧見徐北云后,明顯臉色有點不愉。

  二皇子瞧見徐北云的神色,回轉(zhuǎn)過身子打眼一瞧,不由啞然一笑,開口打著招呼道:“咦,清…大夫怎地有空跑來暢春園了…這不是鄭次輔家的公子嘛?”

  顧維禎聽聞二皇子的聲音,抬起頭瞄了一眼,神色間似乎閃過一絲寵溺,不過隨即眉毛輕皺。

  板起臉假裝生氣地道:“你不在家中或太醫(yī)院待著,怎么跑暢春園胡鬧來了。也不怕你父親打你板子,到時可別找我求情?!?p>  那位清大夫聞聽顧維禎的話后,清秀的臉容上掛著一絲討好和‘撒嬌’。笑道:“爺爺,今兒的日子多熱鬧啊,父親大人在醫(yī)館中坐鎮(zhèn),我特意尋了個由頭跑出來,只為見識一下南邊來的詩詞大家的風(fēng)采。爺爺可不許不準?!?p>  顧維禎聽了也不接話,只是哼了一聲。繼續(xù)打量棋盤一邊上的那首半闕詞字體。

  清大夫和后來的鄭經(jīng)人依次見過兩位老人的禮后,清大夫輕咳一聲后,對二皇子打趣道:“小侄子,今兒你也在啊?!?p>  二皇子臉上露出無奈兼一絲憤懣,對著這位名義上的長輩一點辦法都沒有,雖說她不是皇室中人,但她卻極擅岐黃之術(shù),小小年齡已然在太醫(yī)院坐班,太極宮里面的兩位都對她疼愛有加。

  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她之前救過武王一命,武王又極喜歡她的不拘泥于禮的品性,后來簡直是把她當成自家女兒來養(yǎng)。

  二皇子憤懣的是,皆因鳳藻宮的皇后比他只大了一歲。而他卻要喊對方母后,不過一想到大哥,他心里又平衡了不少。他大哥好像和母后同歲吧。

  而這位清大夫卻是皇后的妹妹,按禮。他自然得喊她一聲“小姨”。

  清大夫也不去管二皇子臉上的神色轉(zhuǎn)換,她從案桌上拿起那半闕詞,讀完,一雙漂亮的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徐北云。

  徐北云暫且把他的眼晴稱之為漂亮吧,他一看見鄭經(jīng)人就讓他想起在門口前撞到的那個騙子。

  此時的鄭經(jīng)人倒是收斂起平時的傲意,恭敬地對二皇子見了禮后。才依次對定國公和顧維禎二人見了禮。

  而他對清大夫熠熠生輝的眼神望著徐北云視而不見。臉上帶著矜持的笑意,與徐北云這個同年微點了點頭。

  顧維禎只是輕點了點頭算是回禮,定國公在聽完徐北年目前沒有下闕詞之后,繼續(xù)死盯著殘局,思索著下一步棋。對鄭經(jīng)人的行禮視而不見。

  顧維禎打量了一眼女扮男裝的孫女。又瞧見她還裝了個假喉結(jié)。不由開口道:

  “不為,今次南北盛會。你當下不是應(yīng)該在園里主持盛舉嗎?怎就陪清兒一起胡鬧來了?!?p>  鄭經(jīng)人聞言,拱禮回道:“下面有顧大家的小公子和宋修之主持足可。我與清…”

  說到此處,他不經(jīng)意間瞄了一眼徐北云,再接著話:“我與清大夫的馬車于路上相撞,得知清大夫也來參會。故而陪同清大夫游覽一番,此時的山上,銀杏端是可觀。倒是不知道幾位在此,多有打擾,還請諸位長輩見諒一二?!?p>  二皇子比他大,他說長輩倒也無可厚非,當然這里的長輩肯定不包括他的同年徐北云。

  顧維禎聽了之后,不再相問,而是微側(cè)過身子,笑咪咪地問著徐北云:“清臣可是準備拿這半闕詞于待會的詩詞評選?可歷來的南北詩詞選評,倒是從沒有半闕一說。”

  徐北云聽了,臉上帶著笑意回道:”北云這詞只是致敬定國公為國朝的戎馬一生。至于今日暢春園一行,也只算來見識一下南方的舉子吧。并不曾想?yún)⑴c詩評環(huán)節(jié)?!?p>  ……

  卻說此時的寧府天香樓,寶玉因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當他從一處陌生卻似是很熟悉的床榻中醒來。

  鼻中聞到的是一種極其舒適的香氣,正想轉(zhuǎn)動身子尋找香味的來源之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下體濕潤了一處。

  再一回想起夢中的場景,寶玉的臉上不由露出陶醉的神情。

  許是候在門外的襲人瞧見聲響,從門旁起身走了進來。當襲人正想侍候?qū)毝斚麻街畷r,卻發(fā)現(xiàn)寶二爺臉上似有一絲尬色。

  寶玉臉上掛著一絲微妙神色,局促地道:“襲人,你且回去替我取件下罷褲子過來吧?!?p>  襲人一聽,臉上帶著幾會詫異的神色,寶二爺早就很久沒有尿床的習(xí)慣了。這剛一起床就要換褲子,莫不是寶二爺喝多了,睡一覺尿床了。

  寶玉瞧見襲人臉上的神色,自知是她誤會了,當下把他睡夢中的場景敘說了一遍。

  襲人自是已經(jīng)過了天葵之年,聞言一聽,這是寶二爺開始長成男人了。

  想到這里,她臉上不由泛起紅暈,直從脖子紅到耳根子,一時煞是好看,竟把寶玉爺給看呆了。一時便哄著襲人和他做一遍夢中所發(fā)生的事情。

  襲人自是有一顆往姨娘看齊的心。如果不是昨天耳邊聽到云大爺?shù)哪欠挘f不定她此刻半推半就間就從了寶二爺。畢竟桂花院的那位在老爺面前,比寶二爺還要能說得上話。

  可是瞧著寶二爺當下的神色,如果不答應(yīng),他定然是會惱了自己的。

  襲人最終只能想到拖延的辦法,她羞澀地勸道:“二爺,這里可是東府,假如一會如果有人撞見了。哪婢子真真是沒臉見人了。婢子先回去將二爺?shù)膿Q洗衣物拿將過來。二爺好先換了才是。”

  寶玉聞言,才驚醒此地不是榮府。如果在東府做那種事情,被人撞見了。襲人說不得就會被太太打發(fā)出府。

  想到這里,他也只好點了點頭,先由襲人回府去取他的衣物去了。

  當襲人走后沒多久,寶玉卻聽到外面?zhèn)鱽硪坏滥_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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