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徹望著手上的童子切安綱,問道:“鈴之森的考驗是什么?”
上杉越平靜的問他:“你覺得是什么?”
陳徹略作思忖,思考了一小會才緩緩地說道:“武力?”
上杉越不說話了,陳徹又想了想說:“智力?”
上杉越還是不說話,陳徹也是想不出來了,他試探地說:“武力與智力?”
“武力與智力都不重要?!鄙仙荚捷p笑道:“最重要的你要讓自己成為鈴之森的人。”
“成為鈴之森的人?”
陳徹先是疑惑,但很快就就反應(yīng)過來,的確,武力與智力都不重要,所謂政治就是把朋友變得多多的,敵人變得少少的。
也就說要將原本毫不相干的兩個人變成自己人。
“徹,明白了?!?p> 上杉越見他聰明伶俐,一點就通,也是高興,他說:“明白就好?!?p> “你拿起童子切安綱,就代表你要開始試煉。”上杉越說:“歷代大家長都只有一次機會,一次拿起童子切安綱的機會?!?p> “如果失敗,那么大家長就再也不能拿起此劍?!闭f到這里上杉越輕笑:“沒有童子切安綱,就像是沒有和氏璧的皇帝,只會被人看不起,會被稱作白板天子的。”
“如果你此前變更計劃,直接登基的話,那么我不會現(xiàn)在將童子切安綱給你,因為你沒有時間?!?p> 上杉越顯然非常滿意陳徹的選擇,接連夸獎仍然無法將心中的喜悅抒發(fā)出來。
“你可以自己決定何時前往鈴之森,但限時一個星期?!?p> 上杉越起身,拍了拍陳徹的肩膀說:“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皇帝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簡單的?!?p> 說完,上杉越直接離開了東殿。
陳徹一個人靜靜的待在東殿,他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童子切安綱。
陳徹心想;【怎么這么麻煩】
他本來以為上杉越當(dāng)年毫無阻礙的就成為了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他這個繼承了上杉越血脈的皇孫要繼任大家長不是手到擒來?
但他哪能想到繼任大家長只是開始,后面還有這么多事,真麻煩。
“靠,被坑了!”
陳徹怒罵一聲,但也沒有將手上的童子切安綱扔了,這可是蛇岐八家版的和氏璧啊,要是摔壞了……他可不想成了王莽。
被坑了也沒辦法,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作為下一代大家長他不上也得上。
他望著東殿的景色,東殿的景象雖然比不過冷泉院,但也頗有特殊,四周都使用干枯的樹枝圍城了籬笆。
整個庭院沒有一處使用華麗的建材,讓人感覺小家碧玉的,庭中的花草樹木也都是些常見的。
一汪清池就在走廊下,晚風(fēng)吹來甚是清爽,不知名的昆蟲在花草中低鳴,讓人感覺像是在一片鄉(xiāng)下田野中。
如此良辰美景,陳徹的心情也漸漸愉悅起來,他伸手招來侍從,隨后侍從端了桌案過來放在陳徹的面前。
他靜靜地欣賞景色,不時也小酌一杯。
“你怎么自己喝起來了?”
身后傳來衣衫窸窣的聲音,陳徹轉(zhuǎn)身,只見冷泉幼愛走了過來。
今日冷泉幼愛穿著一件寬松的長和服,在犬山府邸時,冷泉幼愛都會穿著傳統(tǒng)服飾。
不過顏色都是紅色、紫色、棣棠色這些沒有花紋的衣裳,雖然不像少女該穿的衣服,但冷泉幼愛本就冷艷,穿這些老婦人才會穿的衣服反而更加合適。
陳徹剛準(zhǔn)備說話,冷泉幼愛就在身后將他抱住,一雙纖細(xì)的手穿過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抱在她的懷中。
“舉杯消愁啊。”
陳徹整個人都躺下,腦袋枕在冷泉幼愛的懷中,感覺那屬于冷泉幼愛的柔軟,他此前真的從未想過原來女孩子的身體是這樣柔軟的。
“準(zhǔn)備何時上洛?”
耳邊是冷泉幼愛那似有似無的呼吸聲,當(dāng)她說話時氣息撲在他的耳朵里,陳徹感覺癢癢的,身體也是沒了力氣。
但他還是強裝鎮(zhèn)定的說:“七天后吧,七字吉利。”
他說完,就感覺冷泉幼愛抱著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
“你食言兩次了?!?p> “我知道?!标悘匚兆±淙讗鄣氖终f:“但我依舊向你保證,我會回來?!?p> “我不會對你說謊,我會回來?!?p> “你最好是這樣?!崩淙讗勰罅四笏哪?,“不然我就將你的心……”
“將我心挖出來?!标悘赜媚樰p輕地摩擦冷泉幼愛的手,“放心吧,我的心是你的,只屬于你?!?p> 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景象,他們兩個像個笨蛋一樣站在雨幕中,她問自己是不是天選組的老大,他扔掉了手中的傘,只為了與她沐浴在同一片雨中。
那個時候他沒有什么感受,只覺得眼前的姑娘的確是如同雨中白蓮的少女。
他一直覺得白蓮與她很像。
冷泉幼愛沒好氣的捶了他一下,這個人總是喜歡說些漂亮話,讓人心噗噗跳,說不出話來。
但是呢,她總是吃這一套呢。
“花言巧語?!崩淙讗蹖χ悘氐亩湔f:“父親說這樣的男人趁早扔出來最好。”
陳徹笑了笑,只聽他語氣認(rèn)真,言語近乎懇求的說:“夫人可不能休了我,我在外面住的地方都沒有?!?p> 冷泉幼愛被他逗笑了,她說:“你外面不是還有個妹妹嘛,去找她啊?!?p> “你也知道是妹妹,娘家可不能回啊,會被笑話的?!?p> “哈哈。”冷泉幼愛開心的笑了起來,“不行了,你不去當(dāng)偶像真的太可惜了?!?p> “那些小女孩就是知道你在騙她們也是心甘情愿的?!?p> 陳徹抬頭望著冷泉幼愛那寫滿喜悅的臉頰,他說:“那你想我去嗎?”
“嗯……”冷泉幼愛撫摸陳徹的臉頰,像是在認(rèn)真考慮這件事,許久她才說:“不要?!?p> “雖然我很想向全曰本炫耀你,但不知怎么了,今天忽然就不想了?!?p> “那夫人不休我了?”
冷泉幼愛靜靜地望著他那惹人喜愛的臉頰,她展露笑容,語氣認(rèn)真的說:“不休了?!?p> ——————————————
花言巧語的男人趁早扔出來最好,他說的每一句話肯定都是在騙你。
——犬山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