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宮野志保的決心
夜晚，東京米花町的青山公寓燈光璀璨，夜空高掛的月光被烏云所遮蔽，月光朦朦朧朧。
“人魚，什么人魚？”
空銀子下了一步棋后，按了計時器，問。
“后天早上，老師被拜托去美國島調(diào)查人魚案，所以你這幾天要好好照顧自己，老師不在的時候，你不要再把半瓶醬油倒進碗里了?！?p> 李謙盤坐在棋盤對面，仔細研究空銀子的棋路，將他要外出的事情告知給每天登門做家務(wù)和下將棋的空銀子。
“去幾天，跟誰去，幾個人去？”
空銀子低著頭看著棋盤，悶悶地問了幾個在意的問題。
李謙如實回答：“跟一名檢察官過去，老師跟那位檢察官有合作關(guān)系，估計兩天時間就能搞定那個案件。”
空銀子聽到兩天，心中稍安，結(jié)果李謙的棋下到了她的玉將周圍，這一個月一直跟她下將棋，想不到她的老師進步神速，已經(jīng)能跟她抗衡幾下了。
“對方是女孩子的話，老師您必須要帶點暈船藥出去，居住在城市的日本人早已不跟大海打交道了，這些藥物時刻用的上?！?p> 空銀子又走了一步棋，化解了李謙老師的攻勢，并且設(shè)下了一個圈套。
李謙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棋局中，聽起來覺得頗有道理，點點頭說：“也對，買一點出門的藥比較好，空銀子你之前也暈船，那時候幸好還有檸檬緩解你對灘涂味道的過敏.......”
立刻的，空銀子的棋子重重落在了李謙的王將周圍，把他將死了，李謙立刻感覺到一股迷之氣勢壓得他不敢抬起頭來。
“這么說，跟老師過去的檢察官是個女的.......”
空銀子聲音很壓抑，說話也把每個字發(fā)重音。
李謙額頭都滲出冷汗出來，他驚愕地看著戰(zhàn)斗力數(shù)值急劇上升的空銀子，他不清楚她干嘛那么生氣。
“給我?！?p> 空銀子伸出手，索要著什么。
李謙盤坐在軟墊上，疑惑問：“什么？”
“那個檢察官的照片?！?p> 空銀子高高在上，俯視著自己的老師，搖晃了幾下伸出的手掌。
李謙有點苦惱地看著他這個女王系學(xué)生，簡單回答：“我沒她照片啊。”
“那把她的賬號給我看，賬號絕對有她的照片，按照認識老師周圍女性的經(jīng)驗，不會對老師設(shè)置訪問權(quán)限的?！?p> 空銀子很快認定老師絕對加了她的賬號，繼續(xù)索要。
這丫頭還不依不饒了！
“空銀子，你這樣對老師真是太沒禮貌了，老師不記得你是這么失禮的孩子，她只是老師的朋友，你怎么可以干涉老師的人際交流......”
李謙擺出嚴肅的表情，用教室的威嚴壓制住這個不懂得尊師的學(xué)生，通常他這眼神一出，連琴酒和赤井都會忌憚他三分，拿下學(xué)生不在話下。
但偏偏這招對空銀子毫無作用！這個嬌滴滴的可愛女孩伸出的手堅定異常，讓李謙都懵了，空銀子是怎么做到的。
“學(xué)生聽說某個粗腦筋的老師上次差點被同行女交警給潛規(guī)則了，您覺得那個男教師是誰？”空銀子說了某個教師的八卦新聞，目光輕蔑地問。
“欸？有這種事，是誰？”
李謙倒是一愣，他怎么沒聽過米花學(xué)校有男教師出過這種事，反而打聽了一下。
空銀子的額頭似乎多了幾個惱怒的印記一樣，秀美蹙得更緊，內(nèi)心的怒火要跟富士山火山一樣燃燒東京都了。
換做以前，她能動手是絕對不會動口的，不過這位是她的老師，是她絕對不能傷之半分的存在。
樓下不知道哪一層還是這個時點傳來了一對情侶吵架的聲音，每天似乎都是因為料理的事情準時吵起來，讓原本陷入暴風前寧靜的空銀子徹底爆發(fā)了。
她拉開窗戶，朝著樓下大聲呵斥：“你們都給我閉嘴！要是再讓我聽到煩人的噪音，我就干掉你們！”
立刻間，公寓樓徹底安靜了下來，空銀子的殺氣似乎成功傳遞到了那對情侶那邊，她平靜地重新關(guān)好了窗戶。
別說，李謙聽空銀子那句“干掉你”的時候，心都是有點顫的。
“好了，老師，我的理由已經(jīng)很充分了，請讓我看看她是誰，學(xué)生幫您判斷她的危險性?！?p> 空銀子開始朝李謙靠近，似乎非要抓出那個可疑的女性檢察官身份出來，不然老師這次過去，絕對晚節(jié)不保。
李謙下意識地握緊口袋的手機，感覺空銀子不是鬧著玩的。
“空銀子，不要這么沒禮貌！”
“學(xué)生只是擔心老師受騙而已，老師，請相信學(xué)生......放手！”
空銀子內(nèi)心的擔憂已經(jīng)是塊心病了，畢竟她的師弟就是這樣被個小蘿莉拐走的，現(xiàn)在她非要努力遏制這種情況不可。
然而空銀子一個不小心，直接一頭撞在李謙的胸口上，兩個人直接摔在木板上，爭執(zhí)聲立刻安靜了下來。
“......”
空銀子摔在李謙老師的身上，如同擁抱一般倒在地上，她這才知道老師的肩膀有多寬大，身體有多溫暖，還可以聞到他身上特有的體味，而自己在老師的面前如此嬌小玲瓏......
李謙急忙將她扶起來，問：“你沒摔傷吧？”
“鼻子撞了一下......”
空銀子捂住鼻子，鼻子兩邊紅了一片，小聲嘀咕說道。
“所以你干嘛突然這么奇怪，我看看......還好，估計只是撞疼了?！?p> 李謙幫忙查看，發(fā)現(xiàn)空銀子的鼻子有點紅，并沒有受傷，不過他的觀點跟白馬探一樣，若是再給她兩年成長，她絕對會成更好的大美人。
“咳咳.....老師，是我失禮了，不過請老師意識到自己的粗神經(jīng)問題，人魚我可不關(guān)心，還有什么檢察官，我只是覺得......老師凡事還是要注意一下就好了。”
空銀子這么一摔，氣勢很快弱勢了起來，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滿臉通紅。
姑且空銀子要求每天夜晚跟她通話一次，雖然不清楚空銀子到底害怕什么，但李謙還是遷就她了。
原本他就覺得空銀子一番操作奇奇怪怪的，結(jié)果應(yīng)邀去了阿笠博士家，他就看到了灰原哀已經(jīng)把衣服都打包好了。
“灰原，你怎么收拾衣服了？”
李謙直接楞在客廳里，看著大包小包做好準備的灰原哀。
“還用問嗎，我打算跟老師一起去美國島?！?p> 灰原哀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直白地回答。
“為什么你也要去美國島？”
“我之前還在那個組織工作的時候，就跟組織人員一起去過美國島哦。”
“.....你去過為什么還打算再去一次？”
“因為那邊有件讓我很在意的物品，我要確認它是不是還存在?！?p> 灰原哀檢查了一下包裹的物品，那種堅持的表情跟空銀子十分相似。
阿笠博士給李謙端來了一杯咖啡，小聲對李謙說：“小哀聽到你打來的電話后，突然就跑去收拾衣服了，我看她樣子有點嚇人.......”
“博！士！”
灰原哀很嚴肅的看著阿笠博士，用眼神告訴他不要說那么多。
“欸——！”
阿笠博士嚇得立刻端起咖啡，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廚房繼續(xù)準備晚餐去了。
李謙跟阿笠博士一樣，有點頭疼地看著這個還在思考哪些衣服要不要帶的小女孩。
“解藥的試驗不用做了嗎？”
李謙也是小心翼翼問這個氣勢很強的女王二號。
“當然要，不過這個可以退后一點，去美國島的機會不多，尤其是有高級檢察官重啟案件調(diào)查的時期，組織的成員會盡量避免被警方采集指紋和信息?！?p> 灰原哀的理由十分明確，就是要趁在最安全的契機下重新登錄美國島，回收某種重要物品。
雖然理由很明確且很神秘，但李謙回想起空銀子之前的反應(yīng)，忍不住問：“你不會也很在意我跟九條檢察官一起行動吧？”
灰原哀身子微微一動，隨即轉(zhuǎn)過身來，表情五味雜陳地看著李謙。
“不排除也有這個因素。老師，空同學(xué)是不是阻止您去美國島了？”
“不是阻止，只是她想太多，怕老師我會跟大我十一歲的女性相戀什么的，不過我并不喜歡年齡大的女性，她也管得太離譜了?！?p> 李謙猜出了空銀子的基本擔憂，但他只是認為空銀子不希望老師跟大他那么多的女性成婚，十分關(guān)心他的人生之類的。
灰原哀看著李謙這種反應(yīng)，瞇起眼睛，抱怨說：“我起碼認同她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但是這次我沒辦法帶你過去，畢竟再怎么解釋，陪同東京地方檢察官去調(diào)查舊案，還帶個小學(xué)生，九條她是不會認同的。”
李謙不希望帶灰原哀去那邊，畢竟他們剛剛拿到了寶貴的實驗資料，危機情況越來越不明朗的情況下，他覺得灰原哀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
“......”
灰原哀微微低下頭，俏麗的面容似乎有了幾分低沉之感，似乎也被這種真實情況所困擾。
“這次的行動有些危險，李謙老師，我可以感覺得到......我的身份似乎已經(jīng)暴露了?！?p> 灰原哀目光銳利地看著李謙，說了句很驚悚的話。
灰原哀一直覺得，在皮斯克的酒宴中，除了皮斯克，還有個組織成員在場，而且比皮斯克可怕得多。
“你可以感覺得到有人在跟蹤你嗎？”
李謙知道FBI已經(jīng)知道了重要證人宮野志保就是灰原哀，赤井秀一能找到他，就是通過灰原哀的線索推理過來的，而更現(xiàn)實的是，灰原哀的身份的確有些暴露了，酒宴中的確存在第二名黑組織成員貝爾摩德。
“所以，我這次行動還有一層想要做的，那就是我不能讓那個人確認到我變成了小孩?！?p> 灰原哀考慮的因素也很多，她還是沒有放棄美國島之行的想法，收拾好背包后，放在了客廳里。
由于第二次APTX4869解藥試驗推遲，李謙沒有在阿笠博士家過夜，跟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吃過晚餐后，他就回公寓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約定好的時間，九條玲子和一名男性檢察官一起過來接李謙前往港口。
“這么早就打擾你真不好意思，已經(jīng)可以出發(fā)了嗎？”
九條玲子此刻穿上了一件寬大的風衣，看起來更有出差高級檢察官的韻味，而且身后站了一名隨行檢察官。
“嗯，我也打算早點去早點回來。”
李謙提著一個包裹，回答說道。
“那行李給福山檢察官，他會跟我們到港口后，車輛由他開回去?！?p> 九條玲子吩咐了一下下屬，那名檢察官就把行李放進去，三個人一起上了車。
天氣有些陰沉，港口去美國島的游客似乎不少，還有白人游客，他們都要乘坐渡輪前往幾十海里的美國島度假。
結(jié)果車輛開走后，九條玲子拉著行李箱，跟提著一個小提包的李謙一起準備登船。
“九條檢察官，沒想到你真的是一個人去調(diào)查舊案.....”
李謙原本以為港口還有其他檢察官隨行，結(jié)果現(xiàn)在他確信，九條玲子打算單獨調(diào)查案情。
“這次有你一起不是嗎？我的重啟證據(jù)與理由并不是很充分，所以我只能自己一人前來?！?p> 九條玲子雙手靠在船舷上，看著這片蒼藍的大海，任憑海風吹拂她的長發(fā)，這名司法美人也難得一見放松的樣子。
李謙被空銀子和灰原哀問過很多次這名美人檢察官的事情，他都禁不起疑惑，問：“我可以冒昧問一句嗎，像您這樣的美人，又是高級檢察官，為什么還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
九條玲子愣了一下，隨即淡淡而笑，說：“關(guān)于這點，也有很多人問我，不過我自己都不清楚，或許我只是單純把心思放在工作中，也或許我本身沒遇到想結(jié)婚的對象?！?p> “對了，你要喝點什么嗎，船上有自動販賣機。”
九條玲子似乎把他當檢察官后輩照顧，打算請他喝飲料。
“不用了，不如我這次請你喝飲料好了，上次你請我吃飯，我已經(jīng)覺得很足夠了?！?p> 李謙將包裹放下，讓九條玲子不得不替他看管包裹，而他就可以進船艙購買飲料。
但剛剛進入船艙，他正準備走向自動販賣機的時候，無意間，他似乎看到了某個眼熟的身影。
另外一段比較隱蔽的船尾上，有位戴著女性圓帽，穿著連衣裙的少女，年齡十七八歲，有一頭黑色的短發(fā)，容貌秀麗，富有魅力，盡管不認真觀察認不出這個女孩，但李謙卻從第六感中感知到她是誰。
“......”
那名少女沉吟片刻，還是轉(zhuǎn)過身，猶如歐洲的優(yōu)雅淑女一樣，對李謙說：“還是被您看出來了，老師?！?p> 她打算以身犯險，掩蓋變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