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太子掛了
慶帝當然知道了,不過對于自身極度的自信,對此有一種盡在掌控的把握。
“呵呵,顛覆皇權(quán),倡導(dǎo)民主,你們真的是想太多了?!睉c帝喃喃道。
.......
范閑當天回答范府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父親,陳放讓你準備的糧草如何了?”
“我早就將一部分送了過去,至于秦家軍隊的糧草我大多都動了手腳,你每天就想著往林府跑,怎么知曉此事?!狈督ㄒ桓焙掼F不成鋼的表情。
這成天的跟著林婉兒一起算怎么回事,范建不知道的他自己不也一樣,當年一樣的跟在葉輕眉的屁股后面轉(zhuǎn)。
范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孩子,你要永遠記住,咱們這個皇帝是最老謀深算的人,你永遠琢磨不透的,陳萍萍都比不過,興許咱們謀劃的事情,他已經(jīng)知曉,只是想看看我們想干什么呢。”
范建拍了拍范閑的肩膀嘆氣的說道,雖然范建知道可能會失敗,但是為了葉輕眉他必須得上。
“不會吧?”范閑驚異的說道。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
二皇子府中,自從十二歲那年出宮,慶帝讓他出宮,開府建牙給了和太子相同的位分,卻沒有太子的名分。
皇后和太子就開始處處打壓自己和自己母親,李承澤打那之后就把自己深深的隱藏起來,睡夢中都會常常嚇醒,藏著一肚子話卻不知道和誰說。
只能躺在床上憋在心里,那個時候的他感覺天下沒有比自己更孤獨的人。自己究竟算是什么呢?李承澤常常一個人想,之前他想了很久,想來想去卻一直沒有想通。
隨后他姑姑李云睿開始在私下幫助他,才讓他有了些希望,但是后面陳放告訴他的是,李云睿居然是太子的人,這不是把他當猴耍的么,所以他開始有一系列的操作。
上次去江北大營,差點功虧一簣的,還是陳放在路上幫助他,才讓謝必安成功到了江北大營,這阻擋之人就是燕小乙,不用想都是姑姑派去的。
這可就別怪他了,現(xiàn)在機會不就是來了,剛剛好慶帝讓太子出去京都去巡視,所以李承澤決定來個狠的,直接在路上用大軍把太子給干死。
這一來嘛可以對這個世界的不公表示抗議,二來嘛這太子不是李云睿的情人么,正好可以報上次截殺的仇。
要知道原著之中,李承澤可是真的起兵造反,不過最終被自己老丈人坑了一把,最后失敗。李承澤娶了葉家長女葉靈兒,便以為會得到葉家家主,也就是他老丈人葉重的幫助。
葉重是掌管京都守備之事,自然是也可以調(diào)動京都的禁軍,不過如果沒有慶帝的命令,他這樣做就相當于造反。
李承澤在原著中原本以為娶了葉靈兒就能拉攏葉重為自己所用,然后掌握禁軍起兵造反??上麤]有料到的是,葉重一直都是慶帝的死忠,怎么可能會幫他造反。
現(xiàn)在李承澤還沒娶到葉靈兒,所以葉重自然不會“幫他”的,李承澤決定自己干,先把太子給殺了才是,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
.....
監(jiān)察院內(nèi),陳萍萍叫來了范閑。
“范閑,現(xiàn)在二皇子想要截殺在外巡視的太子,對此你可有什么看法?”陳萍萍淡淡的說道,這些事情怎么可能滿得過監(jiān)察院,經(jīng)過上次的清洗,現(xiàn)在監(jiān)察院完全是陳萍萍和范閑的天下。
范閑聽到這個嘴巴張張合合的,也不知道該不該閉上瞪大著眼睛看著陳萍萍,他現(xiàn)在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范閑吊兒郎當,平時是個不挺靠譜的人,現(xiàn)在你讓他怎么說?
二皇子想要殺當今太子慶國的儲君,這事情怎么看也不像很靠譜的樣子。
但是二皇子能夠殺的太子又怎樣?他還是難逃一死,李承澤又不是個傻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范閑不相信李承澤會這樣的傻。
“這應(yīng)該不會吧?李承澤也不是個瘋子?!狈堕e喃喃道。
“這還得感謝你哪個朋友陳放,沒有他二皇子怎么會有這么的膽子。”陳萍萍笑著說道,陳放先是拆穿了長公主跟太子的私情,后來又幫他掌控了江北大營的幾萬兵馬。
李承澤現(xiàn)在可以說是處于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發(fā)起瘋來誰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樣的事情。也就是后世那句,發(fā)起瘋來自己都害怕。
“是他?!狈堕e沒想到這里陳放也有參與,說起來也是,這慶國和北齊的那件大事沒有陳放的影子在里面。
最后兩人商定,就在旁邊看戲,就當做不知曉此事。
陳萍萍叫范閑的意思,主要是考較他,還好現(xiàn)在沒有以前那么婦人之仁,如果那樣的話,陳萍萍還得多花些心思來讓范閑成長。
慶帝雖然對京都的大事一清二楚,但是對外是有所不及的,特別是現(xiàn)在監(jiān)察院還跟他不是一條心,所以對于李承澤要干的事情也是后知后覺,如果慶帝知曉后,他會怎么做呢,可能他自己也不知曉。
太子巡視完成后,準備返回京都,,起初十分的順利。然而行至半途,忽有一人率領(lǐng)一支足有數(shù)萬人的軍隊,把他們5000人的護衛(wèi)隊團團圍住,太子出巡肯定是要帶護衛(wèi)的,這是慶帝交給他的5000護衛(wèi)隊。
軍隊中,為首的是一位白衣劍客,長得頗為俊朗,有一種冷冽殺伐之氣,有點哪飛刀李尋歡的味道。太子李承乾認得此人,號稱慶國京都的第一劍客——謝必安,如今在二皇子門下。
“謝必安,你們想做什么,在這里圍堵本宮,難道是想造反不成?”太子大聲的說道,太想不通他的二哥居然有如此大的膽子。
這已經(jīng)算是造反了。
謝必安緩緩前行,來到太子的面前,笑道:“見過太子殿下,如今巡視而歸,回到京都之后,料來陛下必會有重賞,二皇子殿下特意派我來給諸位接風洗塵?!?p> 李承乾冷聲道:“那么閣下所率領(lǐng)的這支數(shù)萬人的軍隊,是為我們接風洗塵的嗎?而是來殺我們的吧!如果你還是慶國的臣子,就給退下,讓李承澤來見我?!?p>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
李承澤哈哈大笑著走了出來,笑的十分肆意張狂,十分開心爽朗,最后甚至顯得有一點癲狂。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現(xiàn)在終于可以實現(xiàn)了,不管今天過后會有什么結(jié)果。
可以肯定的是太子今天必須得死。
李承澤先是下跪行了一個大禮。
“拜見太子殿下?!?p> 不管什么時候,我二皇子見了太子都是這么的懂禮數(shù),呵呵!
“二哥,都到了此時,還用得著裝模做樣的嗎?相比二哥等待此時已經(jīng)很久了吧。”李承乾冷冷的說道,看來今天是兇多吉少了。
“你是儲君,禮不可廢?!崩畛袧晒笮ζ饋恚遣恢赖?,還以為他們兄弟兩個關(guān)系多好呢,其實現(xiàn)在馬上就要拔刀開干了。
李承乾聽到二哥的笑容,怎么感覺都是嘲笑,對,就是嘲笑。
“二哥意欲何為啊?!崩畛星€在做最后掙扎,只要不是個傻逼,誰特么愿意去死,好死不如耐活著,萬一事情還有轉(zhuǎn)機呢。
“太子就不要在浪費時間了,今日不會有人來救你了,來人送太子上路?!崩畛袧擅嫔b獰的說道。
“你瘋了!你知道殺太子會是什么后果嗎?”護衛(wèi)隊的統(tǒng)領(lǐng)十分不敢相信,要知道李承澤殺太子幾乎相當于造反。
李承澤壓根不想去理會這個統(tǒng)領(lǐng),都到了這個時候,還瞎幾把扯淡做什么。朝著后面的謝必安使了一個眼神,后者點了點頭,旋即便手持寶劍,一路往太子及其身后數(shù)千人的軍隊殺去。
一夜沒合眼,殺得血流成河……“京都第一劍客”謝必安雖然被陳放壓著打,但是打打這些普通護衛(wèi)還是可以的,5000人的護衛(wèi)隊,一個不剩的被殺個干凈,謝必安專門留下了太子,這是李承澤交代的。
“哈哈哈,沒想到堂堂的太子也有今天。”
李承澤笑得十分猖狂,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二哥,你真是瘋了,瘋了。”太子面露俱意的看著李承澤,這樣的二哥還從未見過,以前總是那么低調(diào)不諳世事。
隨后謝必安一劍取下了太子的頭顱,也就是堂堂慶國太子李承乾掛了,還來了個死無全尸。
李承乾雖然死得很輕松,但是這給慶國的朝堂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皇宮中,慶帝如同往常一樣穿著一件白色睡袍,只不過在他的臉上有著十分少的愧疚之色。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逼迫竟然讓李承澤和李承乾兄弟相爭,最后竟然硬生生逼得李承澤對李承乾下殺手。
他的太子居然就死了?而且還是死在自己的兒子手上,這跟當年他殺兄害弟登上皇位沒啥區(qū)別,但是那個時候他的父皇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他還在呢,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哎?!睉c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確實是有些乏累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萬般謀劃,最后會落得這么一個結(jié)果。老二一直是他給老三選的一塊磨刀石,結(jié)果這塊石頭居然把刀給磨斷了?
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玩砸了?!?p> 慶帝這個時候心中雖然滿是怒火,但是在候公公面前一副云淡風輕,沒有任何樣子的事情。
如今想要該如何跟老二相處,這好歹是他的孩子,難道也殺了?從心底來講,慶帝是干不出來這樣的事情,即使是慶帝這個時候卻依舊感覺到頭疼棘手,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老二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候公公冷汗冒個不停,他跟隨慶帝多年,知道這是皇帝在爆發(fā)的邊緣,恐怕得打開殺戒。
于是慶帝下令嚴查,到底是誰在暗處推波助瀾,他不相信一個老二就能干出這么大的事情,還有京都之外的事情,怎么監(jiān)察院沒有匯報?
數(shù)萬軍隊的調(diào)集,你監(jiān)察院說沒有察覺,你跑去糊弄鬼吧?或者說陳萍萍已經(jīng)投靠老二了?慶帝暫時不去想處置老二的事情,但是這總得找個人來發(fā)泄不是?
不然堂堂帝王的怒火,怎么找地方消散?
.......
慶國京都皇宮內(nèi),慶帝退朝之后,正悠閑地和陳萍萍一起釣著魚。每當他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和陳萍萍商討時,便會把他叫過來,一起釣魚。
今天他就想知道陳萍萍到底想做什么。
陳萍萍自然知道這次慶帝想知道什么,以前他不知道慶帝是大宗師,身邊只有一個影子保護,現(xiàn)在可是把五竹給范閑身邊借了過來,現(xiàn)在正在暗處呢,只要慶帝發(fā)難那么五竹就會現(xiàn)身。
五竹是不想來幫陳萍萍的,他認為當年害小姐的事情,陳萍萍也有參與。但是奈何范閑的哀求,五竹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
慶帝長嘆一聲,愁眉苦臉道:“哎,現(xiàn)如今范閑馬上就要娶林婉兒染指內(nèi)庫財權(quán)了,禮部尚書郭攸之父子倆也站在他這邊,還有戶部的人,工部的人...似乎也都隱隱以他為首。朕的朝堂,這家伙染指的地方是越來越多了。”
出乎陳萍萍的意料,慶帝上來并沒有問二皇子李承澤的事情,呵呵。慶帝十分清楚,這陳萍萍最在意的就是范閑,覺得從這里入手。
“陛下,范閑與陛下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想來對陛下是忠心耿耿?!标惼计夹Φ?,這意思是在提醒你這范閑我雖然很在意,但是這可是你兒子,你總不能對你兒子下手吧?
慶帝面有怒色,道:“范閑自然對朕是忠心的,但是他哪個朋友陳放呢?朕想著,太子的死,恐怕便與他有關(guān)!如今太子已死,老二我也不能把皇位傳給他....哪慶國的皇位該如何?”
陳萍萍就差沒開口說,你干脆把皇位傳給范閑,在找個地方自己弄跟繩上吊得了,還以此為小姐贖罪不是?
“陛下皇子眾多,定能有一位才能出眾之人。再說陛下正值壯年,何必急著尋找皇位的人選?!标惼计嫉皖^說道。
慶帝現(xiàn)在已然是不信任陳萍萍了,但是很多事情還得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