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殊給青青妹子發(fā)了一條信息:“青青妹子,靈獸我給你發(fā)過去了,你看看?!?p> 很快就收到妹子的回復。
“謝謝大大,(可愛表情)大大好厲害。”
宇文殊回:“客氣?!?p> “大大這次幫了我一個大忙了,以后有機會來我家吃飯啊?!鼻嗲嗝米雍苁菬崆椤?p> 宇文殊還在編輯著信息,妹子的信息又過來了,接著頭像就黑了。
“大大,我爹爹好像準備回來了,先不說了我下了,得把喵喵放回靈獸園先?!?p> 宇文殊回了句好,還想點進聊天群準備看看,手機就提示電量不足三十秒關(guān)機,這都怪昨晚自己玩了一個晚上,充電寶都玩沒電,關(guān)機前幾秒他特意看了一眼時間。
宇文殊拍額頭,自己怎么把這重要的事給忘了,今晚可是自己的開學典禮。
他學校不同以其他,每次都是提前一天晚上搞開學典禮,類似于交流聚會一樣,第二天才算是正式開學迎新。
反正忙也幫完了,現(xiàn)在回去也來得及,宇文殊沒做太多停留,順著來的路回去,大概幾小時就出了九峰山。
一條公路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公路上來往車輛很少,宇文殊一路順著公路走,主要是想搭個順風車。
不知道走了多久,后方不遠處一輛黑色車輛正在疾馳而來,這條公路直通市里,宇文殊想搭個順風車,便站在路邊朝著車輛揮揮手。
黑色大奔商務車,開車的是一位青年估計也就二十六七,后排坐著兩個約莫五十左右中年男人,司機青年注意到前方有人便輕聲問:“張老,前方好像有個驢友,要停嗎?”
被稱張老的男人說:“車里有錢大師在,一個驢友而已不必管他?!?p> 然而錢大師卻開口:“沒事的,順路帶上吧?!?p> 張老看了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錢大師,心中不禁贊嘆,不虧是宗師啊,這格局這氣魄,實在讓我等汗顏。
大奔緩緩的停在宇文殊邊上,開車青年搖下車窗對著宇文殊說:“上車吧,朋友?!?p> 宇文殊說了句謝謝,上了車,坐在前排副駕駛。
開車青年倒是熱情,率先開口:“朋友看你這裝扮不會是驢友吧?”
“嗯?!庇钗氖恻c點頭,他現(xiàn)在這打扮的確會讓人誤認為驢友。
兩人簡單交談幾句便再無話,宇文殊同內(nèi)后視鏡注意到后排坐著兩個中年男人,一個身著中山裝,一個唐裝,不過都沒說話,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有點生人勿近。
看這打扮,宇文殊覺得兩者應該都有些身份的,估計非富即貴。
一路上,幾人都沒任何交流,氣氛一度清冷,不知過了多久,那被稱為錢大師睜開雙眼緩緩開口:“我觀小兄弟骨骼驚奇,天賦尚可,今日老夫便賜你個機緣,不知小兄弟能否把握???”
這話自然是對宇文殊說的。
早在宇文殊上車,錢大師就察覺到宇文殊的不同,呼吸綿長有力,身上雖然沒有一絲內(nèi)勁,但是肯定會些外家功夫,根骨不錯,一看就是練武的好材料,若是好好調(diào)教,日后也算是一塊好鋼。
宇文殊一愣回頭指著自己說:“那個大叔,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錢大師頷首,沒有說話,倒是他身邊的張老一臉欣喜,頗有些溜須拍馬道:“看來錢大師又要新添一高徒了,恭喜啊?!?p> 張老又對宇文殊使個眼神笑容諂媚說:“小兄弟,你可有福,能拜入錢大師門下,祖墳也算是冒青煙了,還不快謝謝錢大師?!?p> 錢大師冷眉撇眼看向張老,自己唐唐一個武道宗師還需要你給我做決定?冷冷說道:“誰說我要收徒?”
張老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冒失了,便不再開口。
宇文殊覺得自己好像是不是完全無視了。
“小兄弟,今天與你有緣,便賜你一份機緣,入我門下,你為奴我為主,侍奉十年,我傳你武道之法。”錢大師淡淡開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宇文殊一下怒從心來,自己年紀不過十八九,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這話在他看來就是在羞辱自己,我好好的人不當,要犯賤當你的狗?再說了你也配?
“傻逼?!庇钗氖饷摽诙觥?p> 宇文殊冷哼一聲:“我見你年長,故稱大叔,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羞辱我,你算個什么東西?還想讓我當你的狗,你也配!”
邊上的張老坐不住了,怒喝一聲:“小子太過放肆!敢敢沖撞錢大師,你可知錢大師是何人?還不快給錢大師道歉,錢大師大人有大量不會與你這無知小輩計較的?!?p> 宇文殊搖搖頭神態(tài)傲然淡淡說:“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p> “錢大師可是名震江南的武道宗師!錢萬軍,錢大師三十歲便成名,打遍江南武道界…”張老開始介紹起錢大師的光輝事跡。
錢大師聽完,挺直身板,抬起頭,嘴角微微一揚。
“宗師當面不自知,小友可真是鼠目寸光,還不快給錢大師賠禮道歉?!睆埨系共皇钦嫘墓诌@宇文殊,相反這是在他給臺階下。
畢竟宗師不可辱,萬一一個不小心當場給你殺了,可就白白丟了性命,為了一時嘴快不值當。
同時心中對錢大師的好感也低了一些,你收人家為徒到還說的過去,讓人家給你當奴仆,這和當狗有什么區(qū)別,這小兄弟正是年少輕狂的年紀,怎能讓你這般羞辱,恐怕?lián)Q作自己也會惡語相博。
畢竟誰人年少不輕狂?
“是誰與我何干?要想找狗找別人去,我可沒興趣。”宇文殊淡淡說,轉(zhuǎn)過身對開車青年說了一句停車。
“你…”張老正要發(fā)作,自己好心搭救你,你卻不知進退,原本好好賠禮道歉一番,加上自己的面子,應該能讓錢大師不計較的,可你卻不懂人情世故。
錢大師不怒反笑,伸手攔住正要發(fā)作的張老,淡淡道:“無妨無妨,年輕人難免不知天高地厚,眼界狹隘也難免。”
錢大師心中想著,等會一定找個機會露上一手,好好裝個逼讓這小子開開眼界,要用宗師之威讓這小子臣服而不是用武力讓其屈服。
這時開車青年猛地一急剎車。
前方一輛大貨車橫在公路上,把路都已經(jīng)攔死。
開車青年頓感不妙,率先下車準備查看前方到底什么狀況。
貨車后沖出十幾個彪形大漢,手中拿著砍刀鐵棒,慢慢就圍了過來。
開車青年眉頭微皺,倒也不懼,畢竟自己什么場面沒見過,敲敲后車窗彎下身子問:“張老,是一群攔路的痞子,解決還是繞路?”
張老淡定說:“放心去做,死了也沒事?!?p> 對于青年的身手張老還是很相信。
青年點頭,打開后備箱準備拿武器,這時錢大師擺擺手說:“沒事,我來就行?!?p> 錢大師推開車門下車,兩眼一掃,搖搖頭,都是不入流的阿貓阿狗,剛好本宗師還想裝逼呢,那就只好拿你們開涮了。
開車青年也頗有些興趣,他是從部隊下來的,自然沒見過宗師出手,甚至還是頭一次聽說什么武道宗師,見老爺子那么尊崇應該有些能耐,他懷抱雙手依靠在車門,熟練的點了根煙。
張老也下車,對宇文殊瞟個眼神提醒說:“小子,你也下車看看,宗師出手可遇不可求,到時你就知道我為什么好言相勸了?!?p> 宇文殊沒有回答,下了車。
錢大師見觀眾都到齊,覺得是時候開始裝逼了,徑直走向圍過來的那群彪形大漢。
有種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領(lǐng)頭大漢滿臉橫肉,胯大腰粗,打量著正在緩緩走過的錢大師,見他身材干瘦,哈哈笑了起來,舉起手中砍刀惡狠狠警告說:“死老頭,不想死滾一邊去,我們的目標是他?!?p> 大漢指了指不遠處的張老。
錢大師沒有停下腳步,走到距離大漢幾米處,冷眼一笑,反手一揮,凌厲掌風滾滾襲去。
大漢還沒來及反應,臉上橫肉被吹猛然抖動,一股強大的氣流撲面而來,感覺像給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一樣,臉上火辣辣的,整個人就倒飛出去。
“內(nèi)勁外放?!這就是武道宗師!”張老驚嘆。
“內(nèi)勁外放?”開車青年瞳孔猛地一振,嘴里的煙掉了都不自知,滿臉不可思議,隔空就把人給扇飛了,簡直前所未聞。
張老看向宇文殊有些得意的說:“小子,現(xiàn)在知道錢大師是怎樣的存在了吧?宗師不可辱,你沖撞了錢大師,搞不好將你打殺了,豈不是白白丟性命,待會好好給錢大師道個歉,我再替你說幾句話,老朽還有幾分薄面的,錢大師應該也不會和太過你計較?!?p> 張老好言相勸,他也只能幫到這了。
宇文殊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張老,開始還以為張老跟這狗屁大師一丘之貉倚老賣老。
沒想到僅一面之緣就替自己著想,心中頓時對張老有些許好感。
宇文殊恭敬對著張老拱手致謝,“謝謝張老的好意,小輩很是感激,不過讓我道歉”
宇文殊一字一句道:“他沒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