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回府
“圣旨到!”云皇身邊的內(nèi)侍總管張道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所有人全都愕然驚懼的看著匆匆而來的張道全,因為他的出現(xiàn),代表著這里的一切云皇都知道了。
穆宸云看了一眼兩手空空的張道全,走前一步說道:“公公有禮了,不知父皇的圣旨何在?”
張道全翻了翻白眼,一揮手中拂塵說道:“皇上口諭,宣溫若雨即刻進宮?!?p> 即刻進宮?什么鬼?面圣還是收納?所有人心中都有這個疑惑,包括溫若雨,可卻沒有人開口問。
溫若雨的兩條秀眉輕輕的擰了起來,她有想過云皇會派人來,那么一切便都可以水到渠成的了結(jié)了。也想過云皇壓根不理會她這一茬,那么她便只有自己動手,先打殘陳平,再帶上一干人證物證逼迫云皇正視。
可云皇來了個宣她進宮到底是幾個意思呀?
溫若雨饒是心有疑慮,卻仍是從張道全的眼眸中看出了點什么,拱手道:“民女遵旨?!?p> 溫若雨抬眸斜了一眼陳平,輕淺一笑,便轉(zhuǎn)身向外行去。陳平額頭上的青筋突突暴跳,抬手一揮便有陳府中人橫身攔阻。
“慢著,張公公有所不知,這刁頑惡女無故打殘了本相獨子,本相豈能由著她這般輕松離去?!?p> 張道全咋吧咋吧了嘴,慢條斯理的說道:“相爺與誰的恩怨,咱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咱家就一心辦好皇上交待的差事就結(jié)了不是!”聲音悠長而渺遠,發(fā)人深省。
溫若雨挑了挑眉,背對著陳平笑道:“小女子出手教訓欺上門來的惡犬便成了刁頑惡女,那么敢問陳相爺這上門的惡犬又當?shù)檬裁???p> “溫若雨,你就算說破大天,老夫今天也定然饒你不得。來人,打斷她的四肢。”陳平咬牙切齒的盯著溫若雨,打定了主意不肯放她離開。
“相爺……這是在與咱家過不去嗎?”張道全話音剛落,從門外忽拉拉跑進來一隊御林親軍。
陳平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御林親軍,雖不甘心,卻只能作罷,恨恨的盯著溫若雨,看著她一步一步越走越遠。
“青煙,這里交給你了?!痹捖洌瑴厝粲暌徊竭~出了聽雨閣。
隨著溫若雨的一腳邁出,聽雨閣的大門吱呦呦的關上了。張道全回身看了一眼,卻只是頓了頓,便繼續(xù)抬腳上車,頭也不回的打馬離開。
一個時辰后,溫若雨走出了宮門,隨之一道圣旨下到了天牢,一道圣旨下到了朝堂。
溫家前廳正廳。
“老爺,你總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妾身,妾身……”溫府的三姨娘余氏一見溫崢回來,哭哭啼啼的撲了上去。
“老爺歷劫回來是大難之后福,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薛氏卻是晚了余氏一步進廳,一見余氏趴在溫崢的懷里哭泣,便臉色一沉,非常不悅。
余氏面色一僵,隨之邊抬衣袖抹著眼淚邊向一邊退去,眸中對薛氏的怯色顯而易見。
薛氏坐定后,剛要開口說話,姚氏卻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邊急行邊嚷嚷。
“老爺,老爺,是老爺回來了嗎?”
薛氏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心中很是煩躁。
平素里溫崢在家時,余氏跟姚氏便常常仗著年輕爭寵,擾得她天天心緒煩亂。這些天溫崢入獄不在府,她們也沒得可爭,耳根也算是清靜了一些時日,原以為她們就此改了性子,原來還是如同以往。
“吵什么吵,相爺剛回來,你們便這般鬧哄哄的吵個不休,是嫌這個家遭的難還少嗎?成何體統(tǒng)!”薛氏疾言厲色的訓斥著,儼然當家夫人的架式。
薛氏雖然也屬妾室,可她的出身卻與余氏與姚氏兩人不同。余氏出身小家小戶,只因眉眼間與溫若雨的娘有幾分相似被收納進府。而姚氏則出身煙花之地,因一舞與溫崢結(jié)緣被收納入府。而薛氏卻是出身名門大族,若沒有溫若雨的娘蘇珍娘的出現(xiàn),薛氏便是溫崢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
卻在此時,大廳外響起了青煙的聲音。
“大小姐到!”
溫崢一見溫若雨自廳外走來,立即笑著向她招手道:“若雨呀,快來爹這邊坐?!?p> 溫若雨也不客氣,傍著溫崢的右手邊坐了下來。還不待她開口問安,溫崢便拍著她的手,連連道:“這些天,難為你了!爹都知道,爹都知道。”
溫若雨抿著唇笑了笑,“爹回來了,一切就好了!”
薛氏看著他們兩父女溫情融融的樣子,清咳了兩聲把相府金庫的鑰匙掏出放在了桌上,說道:“相爺既然回來了,府中有些事妾身也該向您說明一下,這相府的中饋妾身已悉數(shù)交與若雨打理,您看這金鑰是否也一并交與若雨?”
薛氏一邊說著,一邊眼巴巴的瞅著溫崢,眸中洋溢著一抹渴望,渴望溫崢說這金鑰繼續(xù)由她掌管。
薛我交出了賬房,交出了庫房,卻找足了借口沒有交金鑰,就是想著就算賬房與庫房都在溫若雨手中,只要金鑰還在她手里,那這個相府的真正當家人便還是她。
“哦?金鑰怎么現(xiàn)在才交?速速交與若雨?!睖貚樢贿呎f著,一邊示意薛氏當著他的面交金鑰。
薛氏面露不郁,眸底更是閃過一抹隱狠,可仍是擠出一抹笑,拿著金鑰起身走向溫若雨。
“若雨,這金鑰,娘就交給你了,以后這相府有你操勞,娘就可以安心照顧你爹了?!毖κ弦豢谝粋€娘自稱,就是想要告訴溫若雨,就算她掌著中饋,也仍得喊她一聲娘。
溫若雨盯著一臉假笑的薛氏,抬手將金鑰遞給了青煙,然后勾唇看著溫崢笑道:“若雨的娘早已埋身黃土一十八年,薛姨娘這聲娘的自稱讓若雨好生難過,想若雨枉活了一十八年,竟不識娘親面貌,爹爹可有娘親畫相?”
“沒有,因為你娘的親容笑貌全都裝在爹的腦子里!”溫崢臉色一片黯然,抬手便將茶杯拍在了桌上。
在溫府,溫若雨的娘就是一個禁忌,一個任何人都提不得滴禁忌!
雨璇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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