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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傲正面接下陸天抒這一刀后,現(xiàn)場頓時一片安靜。
不管是“落花流水”中的后三人,還是蕭九梅、丁典,他們都沉浸在那超出想象的碰撞中,一時間難以自拔。至于齊舵主?他早就嚇傻了。
“咳咳……”陸天抒臉色潮紅咳嗽幾聲,只覺得體內(nèi)一陣空虛,強忍著不適將鬼頭大刀從蕭傲頭頂收回。
“呼……”蕭傲也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但臉色絲毫不變,將舉在頭頂?shù)淖笫值妒諘?,同時也放下了揚起一半的右手。
陸天抒收刀入鞘,神情復(fù)雜地看著眼前這個,年齡還不到自己一半的昂揚青年,抱拳道:“蕭少俠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斬殺血刀老祖的青年才俊,老夫不及也!”
蕭傲也收刀入鞘,連忙抱拳回禮,謙虛道:“前輩過獎了,不過是平手而已。前輩那一刀精妙絕倫,實在是讓晚輩大開眼界,讓晚輩受益匪淺!多謝前輩指教!”說完深深鞠躬,神情真誠無比。
“哈哈哈……”陸天抒突然間心情舒暢了,將手中的大刀一扔,由旁邊的水岱接住。他自己卻大步流星地走到蕭傲身邊,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幾下。大聲贊道:“好!你很好!”
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討論起剛才那短暫的一戰(zhàn),一個個神情激動。這時候,齊舵主也終于回過神來,連忙將眾人重新請會大廳。
接下來的時間里,蕭傲一直與陸天抒交流刀法心得。對他的“以力取勝、以勢壓人”的路子很感興趣,虛心向其求教。
剛開始時,陸天抒還有些自得,言談中有些遮遮掩掩。蕭傲也不在意,開始講述自己的快刀經(jīng)驗。他的講解認真細致、毫不藏私,陸天抒很快就入了迷。不僅僅是他一人,“花流水”三人也很快沉迷其中,蕭九梅和丁典就更不例外了。只有齊舵主因為自身修為不夠,只能勉勵記下,以求日后能有所得。
聽完蕭傲的講述,陸天抒受到了很大的啟發(fā),心癢難耐之下拉著他又去了練武場。其他人相互看了看,都樂呵呵地跟了上去。只有齊舵主,苦笑著搖搖頭,沒有去湊熱鬧。因為以他低微的修為,就算再怎么瞪大眼睛,也只能真的看個熱鬧,其中的精妙,他實在是看不懂。
而這次比試,蕭傲不再為欣賞他的刀法而收力,將自己的快刀特性完全發(fā)揮出來,讓陸天抒根本就沒有發(fā)揮自己最強一擊的機會。
結(jié)果這一架,蕭傲打得酣暢淋漓。而陸天抒卻憋屈得要死,完全就像是在用大炮打蚊子,而且這只蚊子還帶有劇毒,根本不敢讓它粘身。
回到大廳后,蕭傲再次向他誠心請教。陸天抒看了他半天,最終一聲長嘆,將自己的技巧、心得和盤托出。
“原來他不是比我強一點,而是強得沒邊?。 标懱焓惆底試@息,默默自我安慰道:“他還這么年輕,未來能到達怎樣的高度?我也很好奇??!我的這些經(jīng)驗,若是能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枉我這幾十年的苦功了!”
交流完武學(xué)心得后,陸天抒說道:“你的武功既然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我們,那當然不能再對我們以晚輩自居。如果你不嫌棄,就叫我們一聲老哥哥吧,算是我們四個老頭子,占了你的便宜?!?p> 略一遲疑,便點頭贊同,隨即以兄弟之稱再次見禮。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中午,休息的休息,修煉的修煉。到了下午兩點鐘,蕭傲開始向南四奇中其他三人請教。
三人相互看了看,花鐵干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拒絕,但他又不好直接說出口,因為上午他也聽了蕭傲的講述。而劉乘風(fēng)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因為他師出名門,怎敢將門派武功私傳?只有水岱神色輕松,但他也不好出頭,只能同樣沉默以對。
蕭傲將他們的神情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說道:“武學(xué)交流,全憑自愿。不愿意說也沒關(guān)系,你們來陪我打架吧?!?p> 劉乘風(fēng)與水岱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蕭傲笑道:“太好了!我們?nèi)ゾ毼鋱霭?。”說完帶頭走了出去。
“我先來吧?!彼纷呦蛘驹诰毼鋱鲋醒氲氖挵?,拔劍出鞘,挽了個劍花,笑道:“我幼時隨先父研習(xí)家傳武學(xué),待成年后便開始闖蕩江湖。東學(xué)一招、西學(xué)一式,花了十多年時間,總算是被我拼湊出了一套還算不錯的劍法,在江湖上得了個“冷月劍”的諢號。所以我不像哥哥們,有諸多顧慮。
今日見了你的神功,讓我大開眼界;而你對武學(xué)的見解,也讓我茅塞頓開、受益良多;你的胸襟,更是讓我欽佩不已!你既然對我這上不了臺面的功夫感興趣,我自然不會藏私。接下來我會全力以赴,請你品鑒!”
蕭傲臉色一正,恭敬地抱拳行禮,說道:“水四哥客氣了,能與老哥交手,是我的榮幸!請!”
水岱微微點頭,“嗆啷”一聲寶劍出鞘,隨即將自己的劍法,毫無保留地施展出來。他知道自己與蕭傲的差距太大,所以也沒有任何顧及,只管全心全意地使劍,將自己最強的一片展示出來。
蕭傲凝神應(yīng)對,只守不攻,任由他全力發(fā)揮。
將自創(chuàng)的得意劍法使了兩遍之后,水岱興致已盡收劍歸鞘,臉色微紅地搖頭笑道:“今日舞劍,是我最暢快的一次。可惜我武功低微,恐怕不能使你盡興啊?!?p> “不敢,老哥過謙了!”蕭傲舔了舔嘴唇,一臉回味地說道:“老哥的劍法,既有冰之肅殺,亦有月之皎潔,‘冷月’二字當之無愧!不過老哥的劍法也是以速度見長,剛好碰到了我的強項,所以我應(yīng)對起來會輕松一點?!?p> 水岱對他點點頭,轉(zhuǎn)身下場,走到劉乘風(fēng)身邊,對他嘿嘿一笑。劉乘風(fēng)對他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邁步走向蕭傲。
與水岱的比試,蕭傲所花的時間卻是意外的長,因為他的太極劍法確實厲害。不僅是威力強大,更是因為其特性,讓蕭傲興趣大增。于是蕭傲一邊與他交手,一邊用心體會他寶劍上勁力的變化,一邊思考破解之法。
于是現(xiàn)場就出現(xiàn)了奇怪的一幕:蕭傲一手執(zhí)刀,漫不經(jīng)心地與劉乘風(fēng)過招;另一手執(zhí)刀在虛空慢慢畫動,仿佛在尋找著什么;而劉乘風(fēng)也是不緊不慢地舞著劍,緊緊追隨著他的刀勢。
在外人看來,他們簡直就像是頑童在嬉耍??蓪嶋H上,他們二人全都是聚精會神在感應(yīng)、在思索、在應(yīng)對。
這場怪異的戰(zhàn)斗,整整持續(xù)了兩個小時,直到劉乘風(fēng)的真氣與精力雙重消耗過大,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這才結(jié)束。
蕭傲從思考中清醒過來,連忙向劉乘風(fēng)致歉。
看著四人中唯一沒有出手的花鐵干,蕭傲笑道:“花二哥,你老兄就不愿對小弟指點一二嗎?”
見自己的三位結(jié)義兄弟都盯著自己,對面的蕭九梅與丁典也盯著自己,花鐵干終于承受不住壓力,苦笑著搖搖頭,提起自己的純鋼短槍,走了出去。
一旦站到了場中,花鐵干便迅速排除掉所有的雜念,眼中、心中,都只剩下面前的對手。
不管他的人品如何,一身功夫卻絲毫沒有做假。一套爛大街的《中平槍》,在他手中竟然有了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
蕭傲剛開始確實有些大意,看不起他的人品。在原著中,他們四兄弟追殺血刀老祖,他是唯一的生還者。而他之所以能活下來,是通過向仇敵下跪磕頭、吃結(jié)義兄弟的尸體換來的!
但當蕭傲真正與他交手,才發(fā)現(xiàn)他的中平槍果然有些神奇!槍尖上的強大的穿透力,讓他大吃一驚!
吃驚之下,蕭傲馬上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認真對待起來,集中全部精力感受其中的奧妙。為了更深的感受,他甚至故意放松胸口的防御,親身領(lǐng)教他的“扎胸一槍”!要知道,槍訣有云: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防。是他槍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
“鐺!”一聲巨響,蕭傲被擊飛出去,手中的寶刀都被扎變形了,厚厚的刀身上,出現(xiàn)了一個明顯的凹洞!
“咳咳……”蕭傲揉了揉有些氣悶的胸口,左右著看了看,關(guān)切地扶著自己的蕭九梅與丁典,微笑著搖了搖頭。
“花二哥的這一槍,果然夠勁!”蕭傲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贊嘆道:“將全身勁力凝聚于一點,去勢之兇狠、穿透力之強,都是我平生僅見!佩服佩服!”
花鐵干原本難看的臉色溶解了一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蕭兄弟果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敢故意讓我扎上一槍,我才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 ?p> 蕭傲對他的態(tài)度視若不見,恭敬地抱拳行禮,說道:“呵呵呵,多謝花二哥的指點,這一槍讓我受益匪淺!”
說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四人,沉凝著說道:“小弟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四位老哥哥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