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喘!
“總算把他甩開了。你們這的人也太沒勁了,還有這樣求婚的。在我們那還不得一巴掌拍死?!?p> 海月嘴里取笑,眼睛卻滴溜溜轉向街上的攤位鋪。所有的小商鋪也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這做生意門戶就是不一樣,看到人經過都是一個勁熱情招呼。
“那是驢肉雜鍋湯嗎?”
“你想吃?。俊?p> 招牌上寫著各種食物名稱,可海月偏偏看到了那款驢雜湯,徐清輝自然是不敢吃這些的。他對肉類并無太大興致,平常以素食為主??梢膊慌懦匀?,只是吃的較少罷了。
“嗯!我最喜歡吃牛雜啊,鴨雜啊,驢雜也想試試。除了羊雜不吃,味太臊了?!?p> 徐清輝對她的重口味很是無奈,不過還是欣然陪同前往。這里的小桌子小板凳很現代風,而且全是實木打造,質量一級棒。
“你吃個夜宵還帶摸桌椅?”
徐清輝憋著笑問。
“我們那啊,都是鐵制不銹鋼塑料,這種夜攤放實木的幾乎看不到。除非的商鋪?!?p> “這是為何?”
“大概是出攤方便吧。”
海月看著端上來的大碗,食指大動,心思已經全到了食物上面。
“你也吃點什么吧?我看這家味道做的不錯,那個怎么樣?”
海月指著店家正在做的烤玉米問,徐清輝又是皺眉,一言不發(fā)走去店家前面,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那老板朝她這邊看來,然后又低頭忙手里的活。
“怎么了?點好了?”
“嗯?!?p> “放辣嗎?微辣那種。”
“沒有。你們那的人吃辣?”
“不是我們那的人吃辣,是大部分人都會吃點辣味,這樣食物吃起來更香嘛。你不吃辣?”
“沒吃過?!?p> “也正常,我爺爺奶奶就從來不吃辣?!?p> 海月吃的津津有味,沒多久,店家端來了一盤玉米烙餅,原來徐清輝是讓店家做這個。
果然是會吃。
“好吃,今晚吃太飽了,我要跑步回家。”
“散步?你確定?”
少說要走上半個時辰,這大冷天的,徐清輝對于眼前和海月一模一樣的女子升起很多好奇心。
“消食啊,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p> “你的詞可真多?!?p> “那是必須的,又不是英語單詞,當初背它們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過剛才的詞嘛,三歲小孩也會講?!?p> “聽不懂你說的。你確定真的要和我去丁蘭隱居?”
“嗯,必須啊。”
“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讓你不惜推掉查家的求親?”
要知道查家的財富可是很多適婚女子的母家都期盼得到的。至于女子本人,大多數也是隨父母之命,不會有太多出入的。
海月竟然不屑一顧?
海月用腳踢了踢路旁的石子,斜眼看了看徐清輝,義正言辭道:“你問我這個問題也真是奇怪。我本就是丁蘭那里的人,我家就在那邊,我回家不尋常嗎?再說了,他家有錢是他家的事,與我何干?”
被她一陣嗆聲,徐清輝頓時臉色不好看,他還真是不曾被一個小娘子這么當面數落。以前的諶海月也不至于這么同自己說話。
“也是,你不是這里的女子?!?p> 他深思片刻,理解她的說法,應該說是有些了解她的思路了。
“在我們那里啊,男女都要互相喜歡對方,兩人才會結婚。父母也無權過度干涉,大家都會祝福的。”
“自己兩人決定婚約?”
“對啊,男女雙方互相喜歡,彼此想結為夫妻的話,兩人只要拿身份證一塊去民政局領證即可?!?p> 見他一臉的蒙圈,海月非常好耐心的講解起來。
比如身份證是什么,有什么用途,民政局又是做什么的等等。
“你們那里可真自由民主,也很大逆不道?!?p> “前面的詞表達的不錯,后面這個大逆不道就免了,我們那叫尊重人倫。你看看你們這里,都不認識對方就嫁過去,一輩子的怨偶?!?p> “你想想看,讓你去娶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子,都不知道她喜歡什么?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也不知道她是高矮胖瘦,丑還是美?最要緊是性格好不好?”
“你說你就這么稀里糊涂娶回家,不覺得冤枉嗎?再或者,萬一哪里以后碰見真正喜歡的女子,你說怎么辦?”
“納妾?。 ?p> 徐清輝這話一出,果然收到一記結結實實的白眼。
“好,咱們這個話題的談話到此結束?!?p> 納妾?原來他是存了這樣的心理。海月越想越氣,為自己剛才的氣惱感到很羞愧。她為什么要為這樣的他而心存異念?
不合理嘛,完全不應該呀。
“馬車在那邊,你已經走了一炷香時間,也累了,不如我們坐馬車回府吧?”
“不必,我還想走。你要是累了,可以坐馬車回去。”
海月完全沒有女子嬌弱的一面,這大晚上在外面,她也不為自個兒擔心,真是奇了。
徐清輝明白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也清楚她的言談舉止并不是這臨安城女子所能媲美的。
走了幾步,海月就發(fā)現了異常。這一下她走的又慢了下來,試圖讓徐清輝走到自己前頭去。
“怎么不走了?”
“誰不走了,我是吃太飽了,不能走太快。你走的也太慢了,跟只小烏龜似的?!?p> 這樣的反轉是徐清輝不曾體驗過的,他也不再把她當做一個陌生人看待。而且想去深入了解她身上的一些未知以及謎團。
“咦,有琴聲耶。”
有過一戶人家的院墻外,海月突然立住不動了。
徐清輝也停下來,很快他就知道海月在干嘛。居然趴墻根聽琴曲?
雖然有些沒見過世面,或者說有些掉價,可海月還是現代人思維,并沒有太多古人的忌諱。
“好聽,彈的真好!”
除了拍手還夸獎,也不管墻那頭的人能不能聽到她的聲音,她的聲音都成了一種有形的贊美。因為徐清輝已經讓陳汐去探查這院子主人是誰?住的又是個人。
琴癡遇見撫琴高手,當然不會錯過討教的機會。
次日,海月睡到自然醒,這讓徐夫人有些不滿,加上辛月顏吃瓜群眾不怕事大的。
她喋喋不休怪徐清明,說他應該極力勸父母把婚事拿下來,而不是在旁看熱鬧似的,查家公子直接被諶海月趕走了。還任由她胡言亂語一通。這聘禮拿走是一回事,本就也沒正式議親,可是這等于把查家得罪了。
而徐家琴館的海外貿易?
豈不是又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