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所謂江安一姐,聽上去確實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江元依舊完全置若罔聞,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直到近二十分鐘后,車輛緩緩?fù)7€(wěn),江元這才跨出車門,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
同時,江元也簡單掃視了一圈眼前的天香酒樓。
不算太高,但占地面積很大,三層獨立橢圓形設(shè)計,裝修看上去極其奢華。
因為正值飯點,所以就連門口都是人山人海,幾乎堵得水泄不通。
聽得出來,很多還是操著外地口音,人人對天香酒樓的美食都是贊不絕口。
就這生意火爆程度,恐怕就連江安大酒店這種大酒店都得眼紅。
“請問二位有預(yù)約嗎?如果沒有的話,請掃碼,線上領(lǐng)取排隊號碼。”
一名身穿火紅工作服的服務(wù)員,很快朝江元二人迎了過來,笑意盈盈伸出一塊二維碼紙牌道。
“您好,是柳千帆叫我們過來的,他應(yīng)該有預(yù)約,麻煩幫我們查下?!?p> 柳程曦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強裝鎮(zhèn)定道。
“有的,地字九號包間,二位請跟我來。”
只見服務(wù)員掏出手機搗鼓了幾下,江元立刻在她熱情引導(dǎo)下走進了二樓九號包間。
途中江元還刻意觀察過服務(wù)員反應(yīng),一直都是再正常不過,顯然不存在和柳千帆有什么勾結(jié)。
包間不算很大,也就二十來個平方,裝修也非常簡單,就一張圓桌,一臺掛壁液晶電視而已。
而且包間內(nèi)人也不多,坐在窗口位置的青年,江元見過,正是在鼎盛KTV的時候,一直坐在柳程曦身邊的那絡(luò)腮胡。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老者,就坐在絡(luò)腮胡青年身邊。
看上去老者應(yīng)該在七十左右年紀(jì),身材矮瘦佝僂,鶴發(fā)銀須面容蒼老。
“柳千帆,我們已經(jīng)來了,我父母呢?”
一見那絡(luò)腮胡青年,柳程曦立刻粉拳緊握,迫不及待問道。
“別急嘛!坐?!?p> “一夜未歸,我這做堂哥的,怎么說也得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這位花容月貌的堂妹吧?”
“讓堂哥看看??!雙目紅腫,全是血絲,昨晚一看就是一夜沒睡吧?”
“折騰了一晚上,我這如花似玉的堂妹居然還能走得動路,妹夫,你不行啊!”
輕晃著手中紅酒杯,柳千帆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看向江元譏諷道。
“你,你不要胡說,江元是正人君子,我們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p> 知道柳千帆意指什么,再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柳程曦頓時不由得微微有些紅了臉道。
“還什么都沒發(fā)生呢?你都只裹一條浴巾,就一起進了臥室。”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他想對你做什么的時候,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不行,所以就什么都沒發(fā)生?”
“我說妹夫??!你這可不行啊!我這堂妹,花容月貌,你可不能耽誤他一生幸福?!?p> “不過,你也不要自卑,有病就治,要不要堂哥給你介紹個好點的男科醫(yī)院?柳氏集團不在乎這點小錢。”
嘴角快速揚起一抹嘲諷微笑,柳千帆輕抿一口紅酒,瞇眼道。
“你,你胡說,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心中一驚,這么私秘的事情被人當(dāng)面說出,柳程曦更是羞紅了整張臉,有些慌亂道。
不過,一旁的江元,卻是仿佛什么也沒聽到一般,臉上連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隨手拿起碗筷就吃了起來。
畢竟,這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可不能浪費。
而且就柳程曦這問題,江元聽了都想笑,自己可是早就告訴過她一直都在被人監(jiān)聽。
只是這個監(jiān)聽,不是來自那神秘陌生人,而是藏在柳程曦衣服里的多個微型監(jiān)聽器,不然自己也不會讓她只裹一條浴巾。
至于柳氏集團的人為什么要這么做,江元并不關(guān)心,反正脫了就對了,逗逗他們也沒什么不好。
關(guān)鍵是還能占美女便宜,江元實在想不出任何不這么做的理由。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jīng)成為整個柳氏集團恥辱?!?p> “我的傻妹妹,傻妹夫,多吃點,這可是你們?nèi)松械淖詈笠活D午餐了?!?p> “對了,傻小子,本少可是來殺你的,你不是很厲害嗎?就不打算來個先發(fā)制人什么的?”
再次輕晃紅酒杯,然后又是輕抿一口,柳千帆臉上掛滿得意微笑,向江元挑釁道。
就柳千帆那點小心思,江元早已心知肚明,自顧自繼續(xù)享受著美味,連頭都不想抬,更別說去和他廢話。
“嘖嘖,鄉(xiāng)巴佬就是鄉(xiāng)巴佬,一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美味吧?”
“看來,你已經(jīng)猜到本少用意,還不算太笨?!?p> “不過,要想這樣就躲過一劫的話,本少只能說你還是太蠢。”
朝江元冷嗤一笑,柳千帆得意洋洋說著說著,忽然舉起酒杯就向窗戶玻璃扔了過去。
而且接下來還有飯碗,骨碟,茶壺,菜盤等等。
柳千帆好像越扔越來勁,短短兩分鐘不到,包間內(nèi)就已經(jīng)滿地狼藉。
最后柳千帆甚至連餐桌都沒放過,猛然起身對著墻壁就是一掀,嘴角笑意更是濃郁到了極點。
“哎喲!打人了……。”
連菜都沒有了,江元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xù)吃下去。
也就在江元隨手扔掉筷子的那一刻,一聲嚎啕慘叫,也瞬間跟著響徹了整個包間。
“是個狼人?!?p> 親眼看著老者一頭撞向墻壁,滿頭鮮血還不過癮,又硬生生折斷了一條胳膊,江元極其平淡道。
“只要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這點損失算什么?”
“實話告訴你,我們可是冒著被你殘殺的風(fēng)險來的。”
“小子,本少可要開始喊人了,反正你也不可能走出這天香酒樓,要不要先送本少去和閻王下棋?”
邁著六親不認(rèn)步伐緩步走向包間門口,柳千帆得意洋洋向江元勾了勾小拇指道。
“請開始你的表演?!?p> 微微一抬手,江元平淡的從容不迫道。
“哎喲!有人打人鬧事啦!救命啊……!”
陰邪一笑,向江元做出了一個抹脖子動作。
柳千帆立刻故意踩著殘羹腳下一滑,然后打開包間門,跌跌撞撞沖了出去嚎啕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