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刀疤臉話音剛落的一剎那,十二道人影立刻將現(xiàn)場五人全部圍堵在了正中央。
類似結(jié)果的情況,江元見過不少,但這次和之前見過的,卻明顯有著質(zhì)的區(qū)別。
對方人數(shù)不多,不過卻都是踩著桌子而來。
不管是為了裝逼?還是為了顯得速度快一點?反正顯然都是練家子。
不得不說,范長康那保鏢的五連冠水分還真不少,要是碰上這些人參賽,估計早沒他什么事了。
“舵主大人,這點小事,您怎么還親自來了?”
“哈哈,小子,這次你他媽死定了,我們舵主大人之前可是龍南戰(zhàn)區(qū)特戰(zhàn)隊隊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舵主大人,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就是這小子,一上來就廢了我們雙手?!?p> “對,就是這王八蛋,還說我們龍門是什么蛇窩,必須讓他生不如死。”
看清為首的來人后,二人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徹底興奮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怒氣沖天道。
但站在他們前面的那身材挺拔中年男子,看著眼前江元背影,卻忽然僵在了原地。
即便已經(jīng)時隔多年,但中年男子還是覺得這背影怎么有那么幾分熟悉?
那可是自己這輩子,連做夢都能嚇到膽顫心驚的唯一夢魘。
但這又怎么可能?那小魔王現(xiàn)在應該還在天都監(jiān)獄的??!
肯定是因為自己對那小魔王太過恐懼,所以才想多了。
“小子,轉(zhuǎn)過身來,想必你應該已經(jīng)知道和我們龍門為敵的后果了吧?”
稍稍擦了擦臉上冷汗,中年男子強作鎮(zhèn)定道。
但中年男子不開口還好,他這一開口,立刻徹底驚呆了在場所有龍門人員。
在大家眼里,自己這位舵主可向來都是連說話都氣勢如虹,威嚴赫赫。
而現(xiàn)在,話是說得沒問題,只是毫無氣勢就算了,甚至還帶著因為恐怖才可能產(chǎn)生的顫音。
所有人心中都在詫異,舵主今天這是怎么了?難道被氣糊涂了?這點小事,按道理不應該??!
“知道?!?p> 緩緩從椅子上轉(zhuǎn)過身來,江元平淡的吐出兩個字來。
“江,江爺?”
“957,957……?!?p> 都不等看清江元面容,一聽那再熟悉不過的恐怖聲音,中年男子立刻便仿佛一道驚雷打在心頭一般,整個人都軟了七八分。
等確認眼前的人就是江元后,中年男子更是直接癱坐在地,驚恐萬狀的結(jié)結(jié)巴巴道。
“喲!我當是誰呢?這么威風?!?p> “這不是小勇子嘛!過來讓爺瞧瞧清楚,五六年沒見了吧?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一看清中年男子那張臉,江元頓時便來了興趣,朝他招了招手道。
當然,江元心中也非常清楚他想說什么。
來人名叫譚勇,當時在天都監(jiān)獄的囚號就是95728。
這家伙剛進天都監(jiān)獄的時候,可比地獄之王皮多了,牛逼轟轟的給自己取了個外號叫天都王。
只可惜不到十秒就被揍成豬頭,然后自己又改成了豬王。
“回,回江爺,已經(jīng)六年零五個月二十一天了。”
幾乎是爬到的江元腳下,譚勇面色煞白誠惶誠恐答道。
“喲!這么久了?唐詩三百首還會背嗎?”
微微一笑,江元心平氣和問道。
“會,會,江爺教誨,小人終身不敢忘?!?p> “春曉,唐,孟浩然,春眠不覺曉……?!?p> 天都監(jiān)獄所有囚犯都知道,江元一笑,生死難料。
渾身一個哆嗦后,譚勇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趕緊扯著嗓子道。
“這,這還是我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分舵主嗎?”
“真尼,尼瑪唐詩三百首啊!這小哥什么來頭?”
“我去,五年了,這可還是第一次見我們舵主向人卑躬屈膝?!?p> “完了,惹到惹不起的大人物了,搞不好這次我們都得遭殃?!?p> “要不要跪?要不還是跪下吧!連舵主都跪下了?!?p> “可,可是我小學都沒畢業(yè),哪里會背什么唐詩三百首???”
見譚勇越背越起勁,頓時可將他那幫小弟徹底給看傻了眼。
莫名其妙紛紛跪倒在地后,個個也只得跟著譚勇一起背起了唐詩。
正因為有些人根本就只會動動嘴皮子,所以在本來目瞪口呆的楊??磥?,才莫名其妙充滿了喜感。
要不是自己一直在場,否則若是現(xiàn)在走進來,搞不好還真得以為是進了什么學堂。
“還不錯,繼續(xù)保持?!?p> “對了,我還是不清楚得罪龍門會怎么樣,你既然是舵主,再跟我解釋解釋清楚唄?!?p> 等譚勇背到李白的夜宿山寺后,江元可沒耐心再跟他浪費時間,隨手拍了拍他肩膀笑嘻嘻道。
“什,什么狗屁的龍門?小的不知道?!?p> “在小的眼里,只有江爺您一人,只要江爺賞臉,刀山火海,小人以后就跟著您效勞?!?p> 在天都監(jiān)獄五年,加上現(xiàn)在都快十三年了,當時江元還幾乎是個孩子,就已經(jīng)能將監(jiān)獄那幫怪物收拾得服服帖帖。
所以江元的本事,譚勇再清楚不過,有他在,自己還管個毛線的龍門,自然立刻毫不猶豫的斬釘截鐵道。
本就已經(jīng)嚇得膽顫心驚的龍門人員,一聽自己老大居然為了眼前這小青年要背叛龍門,頓時更是無一不是徹底傻了眼,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但同時大家也意識到,眼前這青年,來頭絕對遠超自己想象,畢竟譚勇可不是什么傻子。
“有眼光,對了,你堂堂舵主,怎么為這點小事跑這里來了?”
很是贊賞的輕輕拍了拍譚勇肩膀,江元有些好奇問道。
“不敢隱瞞江爺,說實話,我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p> “這倆家伙,明明是給分舵打的求救電話,不知道怎么的,京都總舵居然知道了消息?!?p> “奇怪的是,總舵的人要非得命令我親自前來處理,小的這一路也沒想明白其中有什么貓膩?!?p> “不過,不管怎么說,能在這里見到江爺您,小的這一路趕來,值了。”
猛地一拍腦袋,譚勇憨笑著的解釋道。
所謂說者無心,但江元卻聽者有意,眉間立刻下意識就緊蹙在了一起。
要說這是巧合,江元肯定不信,因為這種巧合簡直比柳氏集團的設計還要粗糙。
“向你下令的是什么人?”
總感覺自己在被京都某些叼毛耍得團團轉(zhuǎn),江元面色頓時凜然一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