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鮫和青鳥也不等真神回應(yīng),直接跳出榕樹氣根圈外圍:“鬼鮫先生,你感覺到了嗎?它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邪惡恐怖,我們恐怕別無選擇了,必須摧毀這棵樹!這份罪孽,讓我和你一起承擔(dān)吧!”
青鳥拔出劍,開始斬斷無數(shù)氣根,每一簇根須斷裂,祖之村里的村民就都會倒下一個,永遠(yuǎn)地停止了呼吸。
鬼鮫的大刀鮫肌也漸漸揮舞成風(fēng)。
甚至能看見外圍的光壁都變得暗淡了幾分。
“拒絕嗎?可惜,你們別無選擇?!?p> “接受吧,你們無法違抗的命運!來自沙力士的祝福!”
榕樹林中間的主干,忽然煥出彩虹一般的光芒,一道七彩虹光直沖鬼鮫而來。
這道光芒絕不是它看上去的那樣美麗!
光芒速度極快,鬼鮫又正是大力消耗體力之際,來自那位沙力士的精神壓迫感又加劇了體力消耗的速度。
以至于鬼鮫連忙退開卻完全無法躲過。
青鳥連忙沖向鬼鮫,想撲開他!
“不,愚昧的小家伙,不是你,你殘缺的靈魂不足以承擔(dān)吾之大任?!?p> 無數(shù)氣根須沖過來,纏住青鳥的腰,一層層摞上去,竟是要將他層層束縛在氣根中。
氣根須內(nèi),流淌著許多符文,就連青鳥都無法用浮游之術(shù)穿越過去。
氣根須纏繞住的軀體忽然軟化,像水一樣流下去,青鳥只剩個上半身和一只手,終于沖過了氣根須的圍堵,一頭撞上鬼鮫遲鈍的身體,將他撞開!
那道彩虹光芒卻徑直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彎,一頭撞上鬼鮫和青鳥。
空中響起一陣喃喃低語。
“成功了……嗎?也罷,利用那只眼睛構(gòu)造的空間通道,還不穩(wěn)定。如果有兩只眼睛,或許吾就能徹底降臨此方,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p> 隨著低語結(jié)束,榕樹林忽然之間就變了。
如果說之前這片樹林中,有著一個生機勃勃的小型生態(tài)圈,此刻,這里就只剩無窮的死寂。
樹干、枝條、樹冠樹葉、氣根支柱根,都在,但卻仿佛變成了死物。
林間的花吟鳥唱此刻全都消失,只留下恍若鬼域的榕樹林。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隨著那道彩虹光芒鉆進(jìn)了鬼鮫和青鳥的身體中。
“鬼鮫先生,你怎么樣?”
青鳥已經(jīng)將自己和下半身拼合到了一起,從氣根須里面抓出自己的長袍,重新穿上了。
鬼鮫感受了一下自身狀態(tài):“我……沒事?!?p> “但我感覺到,那個沙力士,給我了什么東西?!?p> 鬼鮫抬起手腕,看清右手手背之上,浮現(xiàn)出了一個徽記。
青鳥看過來:“我手背上也有,竟然能給我的身體留下痕跡……”
鬼鮫看著這個徽記,有點不確定:“這是……傳說中,森之千手一族的族徽?”
這是一個簡單的徽記。
一條橫長細(xì)線,中間豎著一條短細(xì)線,左端接著一個小空心圓,右端接著一個C形圓弧。
就像這樣。
O—+—C
青鳥搖頭:
“不……至少不完全是,千手一族的族徽,要更復(fù)雜一些,右邊是大C里面套小C,左邊也是一樣?!?p> 鬼鮫仔細(xì)感受著這個徽記,緊接著就面色變幻如雷云翻滾,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東西:“這個該死的徽記!我看到那個自稱為真神的怪物寄宿其中!這是它的標(biāo)志,男人與女人結(jié)合的標(biāo)志!”
青鳥嘆了口氣:“毫無疑問,這絕對不是什么普通忍者能搞出來的陣仗,我從未聽聞大陸上竟然還有這種怪事……”
鬼鮫狠聲道:“要不,把這條手砍了試試?!?p> “不,你應(yīng)該能察覺到,這個徽記其實已經(jīng)烙印在我們的靈魂之上了。”
青鳥撫摸著手背上的徽記:“或許那個家伙真的是個神明之類的東西,因為它似乎真的想讓我們幫它傳誦它那些‘美’的神諭。”
鬼鮫不得不承認(rèn):“確實,我能感覺到,有一種不屬于我的欲望想要發(fā)泄,想要去欣賞那些‘藝術(shù)’?!?p> 隨后,他啐了一口:“那個該死的宇智波斑,這一定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貨!”
兩人沉默半晌。
青鳥開口:“不管怎么說,這個徽記確實和千手一族的徽記很相似,我不覺得這是巧合,我們或許能從千手的族人那里,得到什么線索。”
“千手的族人?難道你打算去找三忍之一的那位?你找死?。俊?p> 以他倆的身份去見綱手,恐怕沒什么好結(jié)果。
青鳥看著手背:“你能感覺到嗎?它真的賜予了我們力量……有了這種力量,我們完全可以和三忍坐下來好好談?wù)劇?p> 鬼鮫嗤笑一聲:“青鳥,你不用逗我,想要得到這種力量,我們恐怕得出賣靈魂,而你我,都不會做這種事?!?p> “鬼鮫先生,你總是這樣,如果你更懂風(fēng)情一些,或許追你的女孩會多出不少?!?p> 鬼鮫又想到了之前的幻術(shù),尷尬道:“說這個干什么,我們現(xiàn)在恐怕還沒法去找三忍的麻煩,你有什么情報嗎?”
青鳥點頭:“千手一族并非只有她一人,木葉村里分散的許多家族,都與之有所關(guān)聯(lián),就連大名府里也有部分千手的血脈……不過,我想,有個人或許會愿意幫我們?!?p> “幫我們?是你的朋友嗎?木葉的?”
鬼鮫看了一眼青鳥,這家伙情報來源廣闊,朋友也遍布天下么?
青鳥望著天空,模樣頗為感慨:
“不是我的朋友,但她告訴我,如果遭遇了從未遇見,從未聽聞過的未知麻煩,可以去找木葉的草薙家……這一家,正好也有千手的血裔?!?p> “那就趕緊動身吧,”鬼鮫站起身,看著手背上的O—+—C徽記:“它的欲望太強了,它在催促我們傳播神諭……”
鬼鮫捂著額頭,來自徽記的低語吵得他有些頭疼:“我不想再當(dāng)傀儡了,哪怕是神的傀儡,你說呢,青鳥?”
青鳥這種狀況還能笑得出聲:“還用說嗎?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自由。”
他總是這么意興高昂:“再說了,就算它真的是神,那也是邪神。我感覺到了一種使命,我要弒神!”
鬼鮫被他逗笑了。
兩人轉(zhuǎn)身走出死寂的榕樹林,走到氣根外圍,才看見外面的景象已經(jīng)大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