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鄉(xiāng)(前三章可能無聊,可以跳到第四章)
“據(jù)古籍記載:初時的大陸還只是一片混沌,遍地山火噴發(fā),地面也全是巖漿。
有一天創(chuàng)世神降臨這混沌大陸,手持虛空神劍,一劍將正片大陸的空間劈成兩半,一半為神界,另外一半就是如今的塵世。
千百年后,山火停歇,地上的巖漿也成了地表,塵世也慢慢地開始出現(xiàn)微小的生靈,他們不斷地在這新生大陸上不斷繁衍,在數(shù)千萬年的時間里衍化出了人、魔、妖、獸等許多具有意識的生物。
原始的人類不斷地進化,他們開始學(xué)會直立,學(xué)會用火,學(xué)會用工具,也學(xué)會了相互廝殺、掠奪。
原本龐大的人類部落在他們不斷的廝殺中分裂成了眾多小國,最終西涼國、北齊國、大渝國三國將所有小國吞并,形成三國鼎立之勢。
在這三個大國中,以我們大渝國為最強,所以在幾百年前大陸上的修仙之風(fēng)興起之時,我們大渝國在三國亂戰(zhàn)中搶奪的修仙資源也是最多的,這些年來其他兩國都十分忌憚我們大渝。”
地處大渝國偏遠的地區(qū)田業(yè)村內(nèi),一位醉酒老頭對著面前白嫩的孩童說道。
“爺爺,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存在嗎?”孩童拖著肉嘟嘟的臉問道。
“有!絕對有,爺爺年輕時候還被仙人看上了想收我為徒呢,要不是為了你奶奶,我現(xiàn)在說不定就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笙啊,別聽你爺爺瞎說,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啊,咱安安心心地過完一輩子就行了。”坐在一旁的老婦驟緊眉頭,顯然對這個渾身酒氣的老頭十分不滿。
“你懂個屁,我要是沒見過仙人我能說這種話,要不是當(dāng)年我拒絕了仙人的邀請,如今我......”
沒說完,醉酒老頭就悶聲倒在桌上。
“我不懂?!要不是當(dāng)年你個死老頭子在攸兒勉強整天嘮叨什么神仙、仙界啥的,咱攸兒會扔下小笙一人自己跑出去修仙嗎?”
老婦停下手中的活,抓起一兩根豆角向醉倒在桌上的老頭扔去。
陳笙看著兩個老人這般打罵,只是笑了笑,心中卻沒有一絲反感。
因為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但兩個老人的感情如何他再清楚不過。
但爺爺剛才所說的關(guān)于修仙的故事,陳笙已經(jīng)將剛才的話全都記在了心中。
......
“小笙,這塊玉佩是你爹留下的,等我死后你就帶著這塊玉佩出去走走吧,也許能知道些你爹娘的事情?!碧稍诖采香俱驳南袷且粔K枯木一樣的老頭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身旁的秀氣少年。
“爺爺,你一定會沒事的,村長爺爺已經(jīng)去鎮(zhèn)上找大夫了,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的?!?p> 少年雙眼泛紅,沒有急著接過玉佩,而是跪在地上緊緊握著這枯槁的雙手,眼淚止不住地順著淚痕滴落到手上。
“你奶奶她年輕的時候就喜歡犯迷糊,如今你奶奶先走一步,爺爺擔(dān)心她一個人在下面認不得路,爺爺?shù)萌ヅ阒??!?p> 看著陳笙后方擺放在八仙桌上的靈位,老人眼中泛起淚花,讓原本神情渙散的眼睛多了一絲亮光。
“對不起了,小笙......”
......
空曠的屋內(nèi),一口棺材,一盞孤燈,寥寥幾人。
守靈的人,大多都是村中的老人。
窗外小雨淅淅,冷風(fēng)不斷拍打著破舊的木窗,將木窗狠狠地從窗框上扯下,消失在那無盡的黑夜中。
少年紅腫的雙眼遙望著門外的夜雨,隱隱看到爺爺與奶奶攜手離開了這個家。
手中緊握著爺爺留下的玉佩,無盡的怒火充斥著陳笙的腦海。
自己的父母在自己未記事之久就拋下自己與爺爺奶奶離開了田業(yè)村,作為爺爺?shù)膬鹤?,這個父親沒有履行自己身為孩子的責(zé)任撫養(yǎng)爺爺。
陳笙只想著找到這個男人,然后教訓(xùn)他,為去世的爺爺奶奶出口氣。
幾日后,天氣放晴,天公似乎也不想再將這少年拘束在村里,天微亮,陳笙便將家中的所有物品均已保存妥當(dāng)。
手中緊握著爺爺留給自己的玉佩,腦中浮現(xiàn)出爺爺臨走前嚴肅的神情與交代,陳笙暗下決心,大步離開了田業(yè)村。
途經(jīng)田地,村民們也都趁著清晨的涼爽在地里干活,前些日子的那位老者勞作之余看到陳笙背著行囊離開村子,也是明白了了陳笙的想法,在地里大喊:“小笙!”。
走到陳笙身邊,老者沒有多說什么,手蹭了蹭褲子然后從腰間掏出幾個銅板塞到陳笙手中。
“路上難免要用到盤纏,我們在村子里干活也沒用不到這些銅錢。”老者撓了撓頭苦笑著,臉上的皺紋都聚到了一起。
“不用了村長爺爺,我身上還有爺爺留下的幾個銅錢,夠路上花了?!?p> “誒,你也別嫌少,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況且老陳那點底子我還能不知道?”老者以為陳笙嫌少,有些著急。
陳笙微微一笑:“謝謝村長爺爺,說起來我這一走我家的地就要荒了,希望村長爺爺能幫我打理一下我們家的田地?!?p> 老者沒有說話。
“爺爺生前最喜歡和您一起喝酒,如今爺爺走了,家里還剩下兩壇酒,我看您家沒人我就放門口了,可以的話,您偶爾去陪爺爺?shù)哪古耘闼壬蠋妆??!?p> 老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輕聲嘆了口氣??粗矍拜p松的少年,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年幼的陳笙之父——陳攸,也是這般年紀就選擇離開村子外出打拼,說是外出跟隨仙師修行,日后修成正果后再回來好好孝敬父母。
這一去就是二十年,再一次回來卻是一臉憔悴,懷中抱著年幼的陳笙,將陳笙交付給自己的老友之后就又離開了村子。
此刻心中只希望他能平安。
“我走了,村長爺爺。”
說完陳笙便離開了田地,老者只能在原地目送著陳笙消失在樹林之中。
樹林中,正午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直射在陳笙手中的玉佩。
陳笙反復(fù)端詳這塊刻有“陳”字的玉佩,卻始終沒有看出這塊玉佩到底有什么特別。
正看著,突然遠處的小道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只見一黑衣人騎著一匹黑馬朝著田業(yè)村的方向跑去。
陳笙并沒有為此感到奇怪,因為這些年來一直有外出賺了錢、當(dāng)了官的年輕人回到村子里把自己年邁的父母接到其他地方生活。
“真的是越想越氣,這該死的男人等我找到他我一定要拉著他到爺爺奶奶墳前磕一百個響頭!”
陳笙氣得一拳打在一旁瘦弱的小樹上,整棵樹為此也震了一下。。
“嚶!”一聲怪響,一團白色的毛球從樹上掉下來。
白色毛球落地后,身體完全展開,變成了一只小白狐。
小白狐吃痛,全身毛發(fā)炸開朝著一臉懵的陳笙呲牙咧嘴,粉嫩的腳掌也長出了鋒利的爪子,朝著陳笙的臉就要抓去。
“嚶!”
還沒等小白狐撲到陳笙臉上,自己就先一步被陳笙掐住了脖子。
陳笙看著手上的小白狐,額前紅色的毛發(fā)看起來像是一些古老的符文,加上自小就聽村里老人說狐貍、黃鼠狼這些動物都有靈性,不能隨便打殺,所以陳笙也就沒有多加糾纏,將這小白狐丟在一旁就準備離開這片樹林。
而這小白狐也是識趣,被陳笙放開后就灰溜溜的離開了這里。
......
走了一天的路,少年郎來到了離村子最近的一處驛站。
按理說再往前一點就到了經(jīng)濟發(fā)展一直很好的洛水鎮(zhèn),商人來往絡(luò)繹不絕,在這鎮(zhèn)子周邊開設(shè)驛館生意就算不是大富大貴,但至少也是能掙錢的生意。
可這個驛館偏偏設(shè)在田業(yè)村與洛水鎮(zhèn)這條鳥不拉屎的土路上,生意一直是慘不忍睹。
眼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若是在野外過夜指不定會被野狼吃了,不管這個冷清的驛站是不是黑店,陳笙也只能暫時在這住下了。
陳笙咽了咽口水,走進了這家驛站。
“老板!麻煩給我來兩張餅?!标愺媳M量的去模仿大人的語氣。
“四文錢。”只見掌柜頭也不抬地在那邊看著賬本邊打著算盤,時不時地扶一下自己的老花鏡。
數(shù)了數(shù)自己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銅板,遞給掌柜四文錢。
掌柜還是沒停手中的算盤,頭也不抬地收了那四文錢,然后在賬本上又添了幾筆,大聲道:“老李,烙兩張餅!”
過了一會,掌柜的賬算完了,這才抬頭看了眼站著的陳笙。
“小伙子有事嗎?”掌柜疑惑地問面前的陳笙。
“我...我等我的烙餅。”這話差點把陳笙問懵了,自己才在不久前跟他買了兩個烙餅,這么快就忘了。
“哦,老李,烙兩張餅!”掌柜轉(zhuǎn)頭向后廚大喊,然后又轉(zhuǎn)頭問候陳笙:“小伙子田業(yè)村出來的?”
“嗯”
“哎喲,我都不知道田業(yè)村什么時候生了這么個清秀的男孩子咧。”
聽到對方夸自己,陳笙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掌柜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哎喲,這天都這么晚了,小伙子要不然就在這住上一晚吧?!钡降资巧倘?,套了些近乎就開始推銷自己的生意。
“在這住一晚要多少錢?”陳笙當(dāng)然也不想花錢來住店,但是天黑了在野外也不安全。
“誒,我這里物美價廉,上等房只要五兩銀子,中等房三兩銀子,下等房一兩銀子,就看小伙子你要住哪個咧。”
一聽到這物價陳笙瞬間就郁悶了,爺爺留下的就那一兩銀子,若是今晚住下了那明天就得挨餓了?!拔?..我住不起,能不能就讓我在這坐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在,絕不耽誤你做生意。”
聽到這句話,掌柜臉色一沉,冷冷看著陳笙,說道:“沒錢?沒錢你還想住店?”看到從后廚出來的中年男人,掌柜奪來那兩張熱氣騰騰的烙餅丟給陳笙,冷聲說道:“趕緊拿著這兩張破餅離開。”
看著突然變臉的掌柜,陳笙沉著臉,被這般羞辱陳笙又羞又惱,可自己又不能隨意的發(fā)泄出來,只得忍氣吞聲接過烙餅低著頭離開。
陳笙剛轉(zhuǎn)過身,隨著驛站木門被推開的咯吱聲,一位高大的青年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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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白鷺
我自認為本書是一本慢熱的小說,希望各位讀者能嘗試著讀下去,若后面還是不好看,也可以罵我出出氣(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