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功夫左右山谷內只剩下幾十親衛(wèi)還有遍地的尸體跟逐漸變成黑褐色的鮮血,山谷猶如人間地獄一般,慘不忍睹。
趙澤緩緩走向了白蓮教教主的尸體,用腳尖提起一柄長槍挑開了白蓮教主的黑袍。
一個其貌不揚五十歲左右的面容露了出來,嘴角掛著血跡已經氣絕多時。
趙澤仔細端詳了一會白蓮教主的相貌,片刻之后無聲的嘆了口氣,就是這么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將江南鬧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p> 趙澤:“跟那么多頭目在一起,雖然長得不咋地,口才確實不俗,蠱惑人心的本領非同凡響!”
“來人!”
“大帥!”
“抬下去送到呂方那里讓其余逆賊辨認一下身份!”
“是!”
趙澤抬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停也不是,走也不是。
眨巴了幾下有些酸澀的眼睛望著日薄西山的殘陽有些無言。
“呱呱呱..............”
一群群烏鴉從頭頂飛過顯然是看到了白蓮教教眾的尸體,無視下面旌旗招展的朝廷大軍自在的飛了過去。
趙澤尷尬的看著吳沐幾人怪異的眼神揉了揉鼻子:“那什么,本候要說是斥候說有援兵你們信不信?”
吳沐等人點點頭跟隨著其余鎮(zhèn)南軍朝著四處觀看。
然而跟之前的一模一樣別說逆賊的援兵了就是野獸的影子都沒有一個。
從日上中天等到了日薄西天,不是礙于鎮(zhèn)南候的顏面眾將士早就不想緊緊地盯著道路看了。
眼疼還他喵的發(fā)酸。
趙澤砸吧嘴心里發(fā)突,說好的逆賊援兵哪?哪個兔崽子斥候回報的消息?
“告訴弟兄們不要急,這可能是逆賊的疲兵之計,就是想咱們放松警惕好突然而至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逆賊的狡猾你們之前也見到了!”
趙澤說道。
宋清程凱幾人聞言臉色一緊也變得謹慎起來。
紛紛揮動手中的令旗:“不可放松警惕,侯爺說了這是逆賊的陰謀詭計,必須緊緊的盯著前方防止敵人突襲!”
呱呱呱...........
呱呱呱...........
“報.............”
趙澤臉色一喜看著下馬而來的斥候:“逆賊到哪里了?”
斥候茫然的看著趙澤:“大帥,沒有逆賊???”
趙澤一怔從懷中取出紙條遞給了斥候:“看看這是哪個混蛋玩意的字跡!”
斥候接過紙條細看一下?lián)u搖頭:“大帥,這不是弟兄們的筆跡,很明顯是女子所寫啊,這也太娟秀了吧!”
“你確定?”
“屬下敢用腦袋擔...........”
“報...........”
又是一路斥候歸來聽到了趙澤的面前。
“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逆賊援兵的蹤跡?”
“回稟大帥,屬下一路偵查到了蘇州城的城池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逆賊援兵的蹤跡!”
趙澤嘴角抽搐的望著手中的紙條。
這紙條是怎么回事呢?
“報,東面沒有逆賊援兵的蹤跡!”
“報...........”
整整三十六路斥候全部回來大軍已經點燃了火把等待,趙澤踱步在三十六人面前舉著手中的紙條:“看看,瞪大了眼睛跟本帥好好看看,這是誰的筆跡?”
三十六人在火把的照耀下全都迷茫的看著自己侯爺手中的紙條紛紛搖頭。
“侯爺,這不是吾等的筆跡啊!”
“確定不是你們的情報?”
“屬下等用性命擔保!”
“既然不是你們的情報怎么會由咱們的靈鷹傳訊哪?你們想想你們誰用了靈鷹傳遞了情報?”
“回稟大帥,屬下用靈鷹傳了一封書信!”
趙澤急忙走了過去看著斥候神色嚴肅:“你寫的是什么?”
“屬下匯報的是逃走的逆賊已經進了李從虎統(tǒng)領的口袋里,正在完成合圍,請大帥放心!”
趙澤掃視了一眼其余斥候:“你們幾個都沒有發(fā)嗎?”
“沒有!”
趙澤沉思了一下猛然抬頭:“秦力,所有親兵集合!”
“是,所有親兵集合!”
趙澤舉著火把一個個的瞅著親兵的樣貌,終于在第三排第六個人趙澤眉頭一皺停了下來:“莫千客,你為何要把靈鷹傳書給更換了?”
莫千客的親兵一愣驚愕的看著趙澤:“侯爺,卑職一直在后營!”
趙澤更迷糊了,自己記得遞給自己信筒的人明明就是這個叫莫千客的親衛(wèi)?。?p> “誰能作證?”
“沈又林,楊得開,朱有,林德光都能為卑職證明,我們五人一組一直在后營!”
“沈又林你們四個出列!”
“是!”
“莫千客說的是真的嗎?”
“回大帥,是真的,確實卑職幾人一直在后營!”
吳沐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大帥,能夠無聲無息的混入親衛(wèi)之中還不被發(fā)覺,必定是精通易容術還有輕功奇絕的人,莫非是那個大長老假傳情報從而引起咱們的慌亂好讓白林教主借機逃走?論輕功也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趙澤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臉色有些發(fā)黑。
吳沐等人臉色古怪的望著趙澤,明明很想笑可是看著自家侯爺張狂的神色又不敢笑。
“唉,就當大戰(zhàn)之后散散心賞景了,老吳你說對吧!”
“呂統(tǒng)領言之有理,兄弟們的壓力挺大的,賞景散散心,要說雖然冬天了山上的景色還是一絕的!”
“是啊是啊,老項都快陷入到這美景之中無法自拔了!”
趙澤也知道兄弟幾個是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默默地嘆了口氣,白蓮教剩余的一些小魚小蝦已經不重要。
沒了蹤跡就沒了蹤跡吧,匪首已經擒獲,剩下的人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了,等那些鎮(zhèn)極軍過來再進行掃蕩吧!
“聽令!”
“在!”
震耳欲聾的喊聲驚飛了歸巢的飛鳥。
“安營扎寨,明日打掃戰(zhàn)場之后回營!”
“鎮(zhèn)南軍!虎!”
“鎮(zhèn)南軍!虎!”
“鎮(zhèn)南軍!虎!”
“安營扎寨!”
“吳沐!”
“在,給李從虎傳令,押著擒獲的逆賊朝著南塘城趕去,明日匯合!”
“得令!”
趙澤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江南的風也真是不好受啊。
“吳沐,那些殘存的逆賊關押在何處?”
“邢營,全都鎖了琵琶骨,屬下引路!”
“走!”
“金蟬脫殼,好謀算?。 ?p> “何止謀算好啊,為了自己茍活竟然棄教中屬下當誘餌,簡直是心狠手辣!”
“可惜金蟬脫殼遇到了本侯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白蓮教主,你還想往哪里逃?”
從一處隱秘山洞出來的黑袍人眼神怔然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四個同樣黑袍加身的人物。
自己在早就準備好的密室中呆了足足三天,山里已經鎮(zhèn)南軍清掃了一空怎么還會忽然出現(xiàn)了四個黑袍人來?
“你們是什么人?老夫路經此地不知道你們說的什么意思!”
其中一個黑袍人哈哈大笑的掀掉了頭頂?shù)暮谂勐冻隽苏嫒荨?p> 正是鎮(zhèn)南軍風字營項源。
這樣一來其余三人身份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果然不出所料,吳沐還有呂方先后揭掉自己的黑袍露出了廬山真面目,淡笑的看著眼神有些驚懼的白蓮教主。
“閣下,不用裝了,你的謀算何等高明,否則也不會縱橫江南幾十年了!”
白蓮教主緩緩地退后了幾步眼神謹慎的盯著趙澤等人:“你們怎么會知道本教主的金蟬脫殼之計的,你們不是走了嗎!”
“呵呵,現(xiàn)在可以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了嗎?本侯很好奇你的身份,對于朝廷剿匪的那一套運作似乎很熟悉,你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白蓮教主轉身就想離開吳沐一個閃身攔在其身前,一掌橫拍過去,帶著一股凌厲的掌風。
足有開山裂石的力道!
然而吳沐陡然一收將手掌橫劈向一旁的山巖之上,頓時山巖裂開了密密麻麻的縫隙。
呂方還有項源完全不明白吳沐為什么會突然改變殺招。
吳沐驚疑不定的望著白林教主,眼神帶著一絲疑惑不解:“堂堂白蓮教教主,手下高手如云,你竟然是一個不會功夫的尋常人!”
趙澤一個飛躍走到了吳沐的身邊詫異的盯著罩著黑袍的白蓮教主:“白蓮教教主怎么可能不會功夫哪?”
他們四個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完全是因為趙澤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本想嘗試一下沒想到真的誤打誤撞遇上了金蟬脫殼之計的白蓮教主。
白蓮教主黑袍之下傳出了笑聲:“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啊。”
白蓮教主如此一說顯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趙澤幾人愕然的看著白蓮教主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完全聽得稀里糊涂。
吳沐一記指風揮了過去,白蓮教教主的黑袍被勁風吹離了身體。
四人急忙朝著白蓮教主的相貌看去,想看一看這個白蓮教主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何人物。
幾人神色發(fā)呆的看著模樣三四十歲上下,美髯修理的整整齊齊,一身蘇繡紫色袍服合體合身,相貌也是中正俊美的白蓮教主有些茫然。
三四十歲的年齡完全不符合白蓮教主的身份啊!
趙澤趔趄了幾步,不敢置信的望著白蓮教主的樣貌。
“怎么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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