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陣,刀盾兵上前迎敵,槍戟兵兩側(cè)支援,弓箭手除了手弩手之外留下一千人防備白蓮教的高手用輕功離去,其余人抽刀迎敵!”
雙方一觸而發(fā)廝殺在一起地上開始出現(xiàn)了積血,大部分都是白蓮教匪徒,特別是鎮(zhèn)南軍將士腰間的白綾已經(jīng)染成了紅綢一般。
呈現(xiàn)一面倒的局勢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白蓮教教眾仗著有功夫在身游走起來,鎮(zhèn)南軍一時半會解決不了。
呂方一槍擊退向一之后瞄了一眼已經(jīng)腐蝕變形的護腕:“血爪功?”
左護法向一冷笑了一聲:“嘿嘿,能死在血爪功手里也是你的福氣了!”
呂方耍了個槍花攻了過去:“大言不慚,本統(tǒng)領(lǐng)殺你如屠狗!”
白蓮教主掃了一眼被大軍圍著的教眾眼神中充斥著不甘心的神色:“弟兄們,大勢已去,各自散去,不要跟朝廷的走狗們糾纏在一起!”
長老以及壇主想要撤退可是被火字營各自糾纏在一起纏斗著根本無法抽身離去。
強行離去等于把后背留給了火字營將士他們,無異于是自尋死路!
而且周圍還有虎視眈眈彎弓搭箭的其他鎮(zhèn)南軍,只要自己等人敢用輕功離去馬上就會有一波箭雨封鎖空中,讓自己根本抽不出身離開戰(zhàn)場!
白蓮教教主眼神中閃現(xiàn)出了焦急,眼看教眾們已經(jīng)死傷過半,等到死傷差不讀了就會將自己等人合圍起來。
僅僅這些高手就已經(jīng)疲于應(yīng)付,若是加上大軍自己將會徹底萬劫不復(fù)!
凌月手持風音弓緊盯著谷口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過了這么久鎮(zhèn)南候的身影連個衣角都沒有暴露一下!
靈鷹在山谷口的上空盤旋著落了下來。
一個親衛(wèi)解下靈鷹腿上的竹筒急忙走到了趙澤的面前:“侯爺斥候的情報!”
趙澤毫不猶豫的打開竹筒翻看起來里面的紙條,見到紙條之上的內(nèi)容趙澤眼神中露出一絲復(fù)雜的神色。
秦力發(fā)現(xiàn)了趙澤的不對勁:“侯爺,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趙澤將紙條塞進衣袖中語氣有些不明的意味:“逆賊的援兵快要到了,七八個分壇足足三萬多人左右!”
“援兵?怎么可能?白蓮教還有援兵!”
“有些老鼠躲著久了,想要出來擼下貓的胡須?!?p> “侯爺,要不要傳令給李從虎讓他帶著騎兵去堵截住援兵?”
“不用?!?p> “大帥,現(xiàn)在怎么辦?”
趙澤望了一下谷底的情況::“傳令項源吳沐,別玩了?!?p> 一刀斬殺掉一個逆賊吳沐朝著項源移動過去:“山谷的地勢根本鋪展不開那么多弟兄,我在這邊拖著你帶兩千弟兄從左側(cè)的山道之上繞過去,咱們前后夾擊!”
項源也不猶豫:“好,我馬上帶人過去,這些逆賊的身手太厲害了!”
“放心吧!”
項源拔出腰間的令旗揮動起來,正在糜戰(zhàn)的風字營迅速拉開一個空擋朝著山道迂回了過去。
后方的鎮(zhèn)南軍馬上補充了上去,根本沒留下任何空隙。
凌月一直緊緊的盯著山谷的入口處,凌薇站在一旁緊張的握著拳頭,期望鎮(zhèn)南候千萬不要露出身體來。
一個身影顫抖著走了進來,凌陽剛要放箭馬上發(fā)現(xiàn)了衣服的不對,由于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長相,凌陽手里可沒有千里鏡觀察情況。
“大帥,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動手!”
趙澤的親衛(wèi)用長槍挑著鎮(zhèn)南候的盔甲舉了出來,箭矢破空聲傳來一支追魂羽箭直接穿過了盔甲,將其擊飛了出去消失在凌月的視線之中。
親衛(wèi)見狀異常配合的慘叫了一聲!
凌月臉色一喜:“射中了,虎式盔甲雁翎頭盔肯定是鎮(zhèn)南候無疑!”
凌薇臉色一白雙眸中帶著一絲悲傷的看著谷口的方向:“這就死了嗎!”
想起腦海中昔年鎮(zhèn)南候養(yǎng)傷與自己相處的樣子凌薇強忍著收回了眼中的水霧。
凌月欣喜過后臉色同樣有些不對勁,神色有些遺憾的望了望下方糜戰(zhàn)的情景。
“等我報了仇之后就給你殉葬,希望下輩子你不會再違背當初的誓言!”
凌薇有氣無力的看著凌月:“姐你想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跟小妹一起撤退吧,不到兩千人的教眾怎么可能會是上萬大軍的對手?!?p> 凌月復(fù)雜的望著正在展開包圍的項源:“小妹,白蓮教是靠不住了,咱們想要報仇也只能孤身去刺殺了。”
趙澤走到前面。
白蓮教長老那邊慘叫聲不時地響起,顯然是呂方這邊占了上風。
趙澤望向跟白蓮教高手纏斗的呂方等人,將目光落在了白蓮教教主的身上。
“狗東西,本候找你找的好苦啊?!?p> 護衛(wèi)在趙澤一旁的秦力臉色一變一把捂住口鼻厲聲喊叫。
“有毒煙!”
趙澤聽到疾呼聲自然不會懷疑秦力的感知力。
急忙取出老軍醫(yī)準備好的藥巾掛在口鼻之上。
“三軍聽令換藥巾,小心逆賊的毒煙!”
將士們在一瞬間吳沐跟項源便用令旗下達了命令。
前隊的將士屏住呼吸糾纏著逆賊給后方的將士空出戴上藥巾的時間,隨即前后顛倒,短短的一瞬間所有的將士都換上老軍醫(yī)準備的藥巾。
根本沒有給白蓮教的教眾留下任何的空隙逃脫,軍陣合圍的威力再一次彰顯出來。
“弟兄們,快想辦法撤退,朝廷的大軍已經(jīng)迂回過去展開合圍了!”
豈止是白蓮教的教主就連各大長老還有壇主都發(fā)現(xiàn)了帶兵迂回過去的項源,一個個著急不已卻根本擺脫不了呂方等人的糾纏。
“吳沐!”
“到!”
吳沐斬退逆賊的兵刃飛速的來到了趙澤的身邊。
“侯爺,你不在后方督戰(zhàn)怎么來這里了,你可是三軍統(tǒng)帥啊!”
吳沐臉色焦急的看著趙澤,馬上準備拉著趙澤朝谷口撤去!
趙澤微微擺了擺手:“速戰(zhàn)速決,不要糾纏了,一會你下令士兵由刀盾兵掩護全部蹲下去,壓制白蓮教高手逃走的箭陣馬上放箭射殺這些逆賊!”
“逆賊的高手怎么辦?一旦沒有了箭陣的壓制屬下?lián)乃麄儠R上借著輕功離去,咱們展不開來萬一走逃了就完了!”
“沒事,迅速解決了這些人才能迎接逆賊的援兵,準備下令去吧!”
“得令!”
吳沐回到戰(zhàn)陣中瞅準一個時機馬上揮動令旗,結(jié)陣的鎮(zhèn)南軍將士雖然不清楚統(tǒng)領(lǐng)為什么要下這樣一個命令,然而他們深知軍令如山的道理。
在令旗揮下去的幾個呼吸之間馬上退成一個圈子由刀盾兵在前掩護迅速蹲了下去。
趙澤站在弓箭手的旁邊見到最后一個鎮(zhèn)南軍的將士蹲了下去馬上抽出劍:“放箭!”
身后的弓箭手毫不猶豫的松開手中的破甲箭羽,正在跟步卒顫抖的白蓮教教眾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上就插著幾支箭矢含恨而終。
“放箭!”
再次一波箭雨突襲,整個戰(zhàn)場之上密密麻麻倒了一地的白蓮教教眾的尸體。
如此之近的距離別說只是入品的武者,一品的高手也只能飲恨。
除了從谷口跑出去的白蓮教教眾幾千教眾還能站著的不足百人左右。
“放下兵刃,繳械不殺!”
趙澤一聲喊聲程凱馬上揮動令旗,蹲下的鎮(zhèn)南軍再次步步緊逼著剩下的白蓮教教眾。
“繳械不殺!”
“繳械不殺!”
“繳械不殺!”
項源與此同時也迂回了過去,從后方將谷口還有僅剩的百人左右的白蓮教教眾跟逃出去的截斷開來。
一邊防備著逃出去的人來一個反殺,一邊分兵朝著谷底的逆賊逼近過去。
手中的橫刀敲著盾牌,殺氣駭人心神。
“繳械不殺!”
剩下的教眾驚慌失措的看著將自己等人包圍的兩衛(wèi)將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趙澤從戰(zhàn)陣的空隙中走了過去手持天劍凌厲的望著這些剩余的教眾:“放下兵刃還有一條活路,負隅頑抗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剩下的教眾望著血水流淌整個谷底的尸體回頭張望了一眼正在跟朝廷高手打斗的教主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武器。
趙澤一下抽出天劍:“弓箭手準備!”
頓時一千弓箭手將弓箭拉了個滿月狀態(tài),弓弦崩的緊緊地,箭矢隨時待發(fā)!
“最后一次,放下武器繳械不殺!”
“哪里走!”
趙澤聽到呂方的喊聲掃了一眼見到?jīng)]有了箭陣威脅的白蓮教的高手果然開始且戰(zhàn)且退起來。
“變陣!”
其余將士馬上明白了趙澤的意思開始拉開一個空隙用盾牌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放箭!”
弓箭手直接一個仰射,將手中的箭矢鋪天蓋地的射向了剩余的教眾!
一波箭雨過后僅剩的人全部身中羽箭撲在地上。
有些沒有當場斃命的教眾,迷茫的望著天空不知道為什么朝廷的人說放箭就放箭了!
趙澤吁了口氣:“本候可是說要你們?nèi)恳粋€不留!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侯爺,白蓮教的高手快逃出谷口了!”
“箭雨覆蓋,不要讓他們靠近谷口!”
“箭雨覆蓋!”
正在且占且退的白蓮教高手馬上被交織的箭雨攔住了退路。
“包圍過去!”
鎮(zhèn)南軍馬上合圍了過去,加上呂方等人這些高手糾纏著,白蓮教的人是插翅難逃!
“秦力!”
“在!”
趙澤指了指倒在血泊之中還沒有咽氣的白蓮教眾:“帶領(lǐng)一千弟兄們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是!”
趙澤朝著谷口走去,丟掉了身上換下的喬成云的衣服換上了自己的盔甲,看著盔甲之上哪個被箭矢射出的洞口趙澤心底一顫。
到底是什么人不但準確的認識自己還要致自己于死地!
帶好護腕趙澤吩咐親衛(wèi):“去谷底清理殘敵!”
“得令!”
穿戴好盔甲趙澤往被大軍包圍的白蓮教高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