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家鄉(xiāng)……無生父母……圣女降臨……白蓮重生…………哈哈……哈哈哈……”
全有德胸口凹陷了下去,被沖力擊飛口中還呢喃的說著,再也沒有聲息了。
趙澤嘆了一口氣??粗@事情的發(fā)展遠遠比他想象得嚴重很多。
“侯爺,屬下下手重了點。”
“不怪你,軍陣重殺伐哪有留手一說?!?p> 趙澤對躬身抱拳的吳沐說道。
“繼續(xù)行軍,盡快與項源他們匯合?!?p> “諾!”
......
京都,
鳳寧宮
皇后李素秋的居所,一人獨占二十四座庭院,亭臺樓閣相間,假山流水點綴其中,規(guī)格為整個皇城次高,單是服侍左右的宦官丫鬟就多達一千七百余人。
皇帝趙金宏對皇后寵愛全大離都知道,,皇后,是諸多妃子之中,唯一會稱呼皇帝為“夫君”的人。
一個陛下,一個夫君,天壤之別。
鳳寧宮,院內站著的一群宦官丫鬟一個個垂首彎腰,噤若寒蟬,紅衣太監(jiān)小雨子和侍女月蘭也是滿臉任躊躇的看著,由屋子里一件件價值連城的珍寶被扔了出來,摔的稀碎。
皇后這幾天一直是這樣,她發(fā)火的時候,就是皇帝趙金宏也只能在一旁看著,一直等到她稍微消了點氣,皇帝陛下才敢進去。
這不,離鳳寧宮還有一段距離的行道上,坐在九龍?zhí)б紊系幕实圳w金宏,就沒再敢往前走了,耳中聽著一件件瓷器破碎的聲音,以此來判斷皇后的氣兒消了多少了。
在他身旁站著的,是一位白發(fā)童顏的太監(jiān),一身朱紅色蟒袍昭示著此人在皇城中的身份,司禮監(jiān)首席秉筆大太監(jiān),季芳。
“主子,這幾天皇后娘娘一直都是這樣,老奴去過幾次都差點被皇后娘娘打了,主子在這個火頭上去,娘娘難免將氣撒在主子身上?!?p> 季芳主管整個大離東廠和西廠,連內閣議事都有參與的份兒,權力之大,幾乎等同于皇帝的傳話筒,其他嬪妃見了都要以禮相待,唯有皇后的打罵,這位權勢赫赫的老太監(jiān)也不會生氣,反而是耐心的哄勸,畢竟皇后娘娘從小進宮以來,就是他看著長大的,沒少讓他感受到家的感覺。
九龍?zhí)б紊系幕实圳w金宏,臉上出現(xiàn)了極為少見的躊躇神色,只見他揉著下巴說道:
“來都來了,不見一見的話,朕的皇后要是知道只怕要恨死朕了,都摔了這么久了,也該累了,再等等。”
至于隨行在皇帝身側的一眾侍衛(wèi),對這種場景他們也都習慣了,
皇后是誰?后宮之主,陛下最愛之人。
鳳寧宮摔東西的動靜逐漸少了下來,直至徹底沒了聲音。
皇帝在行道上等了這么久,終于會心一笑,淡淡道:
“走!”
圣駕來到鳳寧宮門外,一眾丫鬟太監(jiān)跪滿地上,口中高呼萬歲,皇帝身著袞服下了抬轎,邁步走入院中,
大太監(jiān)季芳緊緊跟在皇帝身邊,壓低聲音揮袖道:
“都杵在這兒做什么?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
一眾太監(jiān)丫鬟趕忙躬著身子退出小院,將院門從外關上。
季芳知趣的站在院中等候,看著滿地的狼藉,忍不住搖頭苦笑,這幾天皇后娘娘摔碎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價值不菲,其中有幾件還是皇上親自賞賜之物,擱在其她妃子身上,早就是欺君大罪了,但落在皇后娘娘身上,連一絲波瀾都掀不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誰啊這是?誰敢惹我的皇后這么大氣?看朕不扒了他的皮?!?p> 皇后李素秋俏臉寒霜,盤腿坐在紫檀軟塌上,怒氣沖沖的盯著進門的大離皇帝,冷笑道:
“要不陛下猜猜?”
皇帝呵呵一笑,走到跟前,彎腰將扔在地上的幾本裝訂精致的古籍拾起重新放好,
“皇后這可是為難朕了,朕可猜不出來?!?p> 說完,皇帝走到軟塌前,正要坐下,結果皇后李素秋一腳踢在大腿上,他趕忙裝出一個踉蹌。
“再猜,猜不出來就別想坐下?!?p> 皇帝裝模作樣的揉了揉了被踢的地方,一臉的尷尬,干脆雙手攏在袖中,就這么站在皇后李素秋面前,像是認錯一般說道:
“朕真的不是裝糊涂,朕是真的猜不出來啊,老七去江南的事,你不是同意了嗎?”
皇后李素秋氣呼呼道:“不是這件事,陛下少給本宮裝糊涂!”
皇帝一愣,正要解釋,誰知皇后已經(jīng)先一步舉起手來將他打斷,
“別著急解釋,這天底下你能騙的了任何人,唯獨騙不了我,這天底下誰都能騙的了我,唯獨你不行,給你一炷香時間,想好了再跟我說話?!?p> 皇帝看著自己的寶貝閨女,臉上露出慈父的微笑,瞇著眼睛笑道:
“何須一炷香,朕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當時朕和你合計,便將他扔到了外面歷練,目的就是想讓他多吃苦,體驗一下世俗百姓的日子是怎么過的,可沒想到這小兔崽子一聲不響的在南邊搞了這么多事?!?p> “南邊?”
“朕的邊疆大臣,鎮(zhèn)南候就是朕的好大兒趙澤!”
“什么?怎么可能?”
皇后李素秋一臉驚愕的轉過身來,與皇帝四目相對。
“這兔崽子,連本宮都騙,還說送本宮的東西是到哪用心收集的!”
回味過來的皇后李素秋臉色開始變差。
皇帝趙金宏一臉笑意走上去摟著自己的皇后露出了笑意。
臭小子別怪父皇賣了你,父皇也是為了你母后開心啊。
“為了讓那小子主動點,朕才讓白蓮事了后留在鎮(zhèn)南軍。你說趙澤那兔崽子被留在鎮(zhèn)南軍,這鎮(zhèn)南候不就能進京了。”
皇后李素秋白了一眼皇帝,也就自家這位高高在上的夫君才能干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本宮到時要好好敲打下我這位好皇兒!”
皇帝趙金宏看到皇后李素秋不再糾著自己干的事,立馬對著外面說道。
“季芳,朕今天留在鳳寧宮了?!?p> 說完看著自己懷中一生最愛的女人,手開始不老實了。
“皇后,朕為你寬衣!嘿嘿?!?p> .......
“啊秋!”
遠在離京都萬里之遙的趙澤,肯定想不到,算計他的人里,如今又加上自己的親媽了。
趙澤揉了揉鼻子。
看著手中斥候剛從南塘郡傳過來的消息。
京都那邊傳旨,讓鎮(zhèn)南軍配合各位皇子拿下白蓮教。
吳沐在旁邊看著這家侯爺,嘴巴微微一張想要開口說話,又想到了什么只是在旁邊靜等著。
吳沐小心翼翼的看著趙澤:“侯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趙澤一怔:“你是想問這陛下到底什么意思?”
“侯爺英明,屬下的心思侯爺一下子就看透了。”
趙澤意味深長的一笑“不明白就算了,以后你就知道,我們的陛下可是打的一手好牌啊。”
吳沐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家侯爺。
隨即趙澤沉吟了一會,“傳令項源他們,趕緊過來和我們匯合,既然陛下下旨了,那就讓鎮(zhèn)南軍動下。”
吳沐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諾?!?p> “屬下這就去吩咐人去傳令,侯爺還有沒有其他的話?”
趙澤遲疑了一會,邊走邊思考:“順便讓鎮(zhèn)南軍非駐扎的營開始掃過來,告訴他們我不希望有白蓮教的漏網(wǎng)之魚?!?p> 吳沐面色一變,知道這是自家侯爺準備動真格的了。
“是,侯爺?!?p> “戈字營全體都有,侯爺有令,升旗。”
一眾將士聽到命令開始進行換裝,拿出大旗,旗幟在風中飄揚鎮(zhèn)南兩字在整個隊伍的加持下形成一股肅殺的氣勢。
趙澤走到前面一處高坡看著。
“我們鎮(zhèn)南軍是什么?!”
“白蓮教那群妖人在我們后面搞風搞雨!我們該怎么辦!”
戈字營將士紛紛振臂高呼。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一聲比一聲齊,一聲比一聲高,遠遠望去,儼然是洶涌的海濤一般,勢頭仿佛要蓋過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