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墻之下,趙澤分配到的五千將士軍營之中。
一間最大的營帳之中不時地傳出聲音。
趙澤看著軍營中的幾個統(tǒng)領(lǐng):“本殿下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p> “此次南下剿匪的事情各位將軍多多費心了?!?p> 趙澤說完起身向面前的幾位統(tǒng)領(lǐng)鞠了一躬。
李潤等幾位統(tǒng)領(lǐng)一看趙澤這樣連忙躬身表示“殿下折煞我等,我等一切以殿下為馬頭是瞻?!?p> 趙澤笑而不語。
隨后,趙澤岔開話題說道:“跟我說說你們手底下的兵的情況。”
見說到正事,李潤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許多,鄭重說道:“殿下,末將.............”
......
十天后
趙澤軍營內(nèi),趙澤正在過目一件件的文書。
“報。末將李潤參見殿下?!?p> “來了?怎么樣了?”
“殿下,兄弟們都已經(jīng)磨合的差不多了?!?p> “辛苦了,兄弟們沒有抵觸情緒吧?”
“殿下放心吧,手底下們都清楚?!?p> “報,陛下加急口諭?!?p> 趙澤馬上起身神色威嚴:“傳?!?p> “稟報殿下,陛下口諭,七皇子趙澤即可帶兵出發(fā)?!?p> 傳令的太監(jiān)走后趙澤收拾好文書帶上了盔甲:“李潤聽令?!?p> “末將在?!?p> “擂鼓聚將,三次鼓落不到者軍法從事?!?p> “得令!”
趙澤等李潤出去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白蓮教?”
片刻之后京都北四營中想起了雷鳴般的鼓聲,響徹京都。
趙澤一聲戎裝威風凜凜的走向點將臺。
趙澤一手撫腰間斬馬劍一手托拖著將軍虎符神色肅穆威嚴,隨著趙澤的腳步鼓聲愈發(fā)的激烈起來。
輕輕將將軍大印放在面前的案臺上趙澤微微揚手鼓聲戛然而止:“三發(fā)鼓落,何人未到?”
“吾等參見大將軍?!?p> “報數(shù)。”
“京都鎮(zhèn)極軍北營游騎將軍李信攜麾下五千步卒到場,五千人無一缺少。
趙澤望著麾下將士:“將士們,白蓮匪徒,戮我百姓,毀我家園,其行之惡,罄竹難書,將士們,該怎么辦?”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p> 通天徹地的響聲響徹京都之內(nèi),聲浪直飛向三里之外的黃沙之中。
趙澤輕輕的揚起右手,呼天震地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只有輕輕的喘息聲不絕于耳,令行禁止,可見十天之內(nèi)趙澤已經(jīng)初步掌握這只軍隊。
趙澤十天之內(nèi),可是其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一視同仁的性子頗為將士們擁戴。
“李潤聽令?!?p> “末將李潤聽令?!?p> “出發(fā)!”趙澤丟出一面令旗。
“末將遵令?!?p> 趙澤領(lǐng)著五千人隨即出了京都北營浩浩蕩蕩的向著南方。
趙澤奉旨奔赴江南剿匪賑災(zāi),出了京都向南方一路前行十幾日都不曾留下來停歇一下。
剿匪賑災(zāi)之事刻不容緩,趙澤一路上一刻都不敢耽擱!
........
“吁........”
趙澤勒住馬韁看著前面的城池:“李潤,到江州還有多遠!”
李潤掏出懷中的地圖看了起來:“還有四座城池要過,三五日應(yīng)該就能到了,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樣了,白蓮教.......”
“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江州郡的這些官員不是素餐之人,不然的話事情的結(jié)果將會無法預(yù)料啊?!?p> “爭取三日趕到吧!”
“三天,差不多了,傳令三軍,急速奔赴江州郡!”
“是!”
.....
“殿下,前面就是江州郡城了!”
趙澤扯住馬韁在山上望江州郡城的城池,旌旗飄揚,一切都顯得寧靜無比。
靜的有些詭異。
趙澤神色一凜:“李潤派人進城吧,看看江州郡城的真實模樣了,打探下消息!”
李潤拱手指著軍營中的兩人,揮了揮手,三人立刻換掉衣服。隨即騎著馬前山下城池沖去。
.....
“駕!”
“來人下馬,城中不得縱馬!”
三人剛到城門就被衛(wèi)兵攔了下來,三人也被鋒利無比的長槍包裹了起來。
李潤抬頭看了一眼城池的銘文,確實是江州郡城無疑了。
李潤三人翻身下馬,看了看周圍舉著長槍的守衛(wèi)淡笑了起來。
“這位兵大哥,敢問這里可是江州郡城?”
看樣子是頭領(lǐng)的一個青年士兵耀武揚威的指了指背后的城門:“不會自己看嗎?來江州郡城干什么來了?身憑哪?”
“有有有,兵大哥稍等,在下馬上給大哥取身憑!”
“牛二,趙四,把你們的身憑取來給兵大哥過目!”
接過牛二,趙四的身憑李潤再取出自己的身憑,隱秘的塞給了守衛(wèi)的頭頭。
守衛(wèi)頭頭接過三人的文憑感覺重量不對,低頭一看文憑中夾著的一錠十兩重的銀子馬上不著痕跡的收了起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和藹了起來。
翻看三人的身憑也變得漫不經(jīng)心起來,隨意的翻看了一下:“恩,三個江南金陵的戶籍,沒錯,大印清楚身憑也不假,收起來吧!”
“多謝兵大哥!敢問兵大哥江州郡城乃是來江州的郡城,怎么不見有百姓商戶出行哪,要不是有地圖在下三人還以為走錯了路去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哪!”
頭目面色一嚴:“你打聽這些干什么?去去去,趕緊進城,不該打聽的少打聽!”
李潤再次嬉笑著隱晦的塞過去一錠銀子:“兵大哥見諒,小弟乃是商人世家,這不來江南開商道了嗎?小弟奉了家父的命令想來來江州收購一些茶葉,你們來江州的茶葉可是相當有名,小弟也是為了掙錢,請兵大哥通融通融!”
再次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銀錠,頭頭四下看了看扯著李潤往一邊走去,嚴肅的看著李潤:“老弟,看在你如此仗義的份上,聽大哥一句話,回去吧來江州這段時間不太安穩(wěn)!”
李潤志裝作有些慌張的看著府兵頭頭:“兵大哥,你可別騙我啊,小弟若是完不成家父的任務(wù)可就慘了,難道江州的茶葉今年產(chǎn)量不好嗎”
“少打聽這些,聽大哥的換地方吧!”
“兵大哥,不是小弟不想換地方,小弟家里就是經(jīng)營茶葉生意的,別的地方的茶葉早就已經(jīng)北上了,小弟搜羅一些粗制濫造的茶葉沒辦法跟家父交代啊,大哥你就跟小弟仔細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頭目面色不善的看著李潤:“走走走,要不是看在你還懂規(guī)矩的份上早把你收監(jiān)當奸細處理了,去其他地方收茶葉吧!”
李潤哀聲嘆氣的搖搖頭:“可惜了,小弟帶了三十萬兩銀票就這樣白白的跑了一趟,多謝兵大哥告知,咱們有緣再會!”
“牛二,趙四,咱們走吧,今年江州的茶葉可能產(chǎn)量不好,換地方吧!”
“等等..........”
頭目看著李潤三人準備翻身上馬的背影將眼中的貪婪隱藏了起來。
李潤茫然的回過頭看著頭目:“兵大哥,怎么了?”
頭目沉吟了一會:“這樣吧,看在你們遠道而來的份上,大哥不能看你們白白的辛苦一場,我去稟報郡守大人,你們先去城里找運來客棧住下,等我稟明了郡守大人之后會去找你們的!”
“大哥,沒有茶葉的話我們進城也沒有事情可做啊,還是算了吧!”
“有茶葉,你們先進城等消息吧!”
本來想去轉(zhuǎn)道去東門試試能打探到什么消息的李潤沉吟了一會點點頭:“也好,不過兵大哥我們最多待一天!”
“行了行了,先進城吧!”
“小弟告辭了!”
“牛二,趙四,咱們先進城等兵大哥的消息吧!”
“聽少爺?shù)?!?p> 三人牽馬走進了城門,看著到處都是叫賣聲的街道李潤神色有些難看:“青州府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牛二,趙四也是神色嚴峻的看著不少叫賣的情景有些面色發(fā)青。
皆賴于有些叫賣的人不是賣的貨物,而是插著草標的孩童,男孩女孩皆有。
雖然插著草標的孩子不是很多,可是也足夠觸目驚心。
“幾位少爺,看看這些皮貨吧,都是上好皮子,一兩銀子一張,便宜處理!”
李潤停下腳步看著攤位前的皮貨皺了皺眉頭:“老板,我看你這皮貨如此完整,到了冬天十兩銀子只怕都供不應(yīng)求吧!”
李潤趙著皮草打量了起來:“老板,這件狐裘到了冬天最少價值一百兩銀子,一兩銀子就賣了不會有什么瑕疵吧!”
“唉,也得能活到冬天啊,皮子再好不能當飯吃,只能賤賣了!”
“老板,在下聽說江州白蓮教匪嚴重是不是真的?”
位老板面色驚變,慌亂的看著李潤三人,奪下李潤三人手中的裘皮。
“走走走,我不做你們的生意了快離開我的位置!”
李潤一把攥住老板的手腕:“老板,你不會店大欺客吧,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還沒有見到攆客人離開的老板?。 ?p> 老板掙脫了幾下根本掙脫不了哀求的看著李潤:“公子,我就是一個為了買點皮貨為生的小商販,什么都不知道,你們?nèi)痪筒灰獮殡y我一個小攤販了,求求你們離開好不好!”
李潤看著這樣,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整個江州郡城都透露著一絲詭異的感覺,就算白蓮教席卷,逃難的百姓賣兒女為生,京都也沒有聽江州淪陷的消息,也不至于害怕回答這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