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二人早就知道了節(jié)假日臨近,城內此時已經(jīng)堆積了大量的人員,但在進入那人群后,他們二人還是被那人之密集嚇了一跳。
為什么說呢?少年二人生活的帝都,其名為明曦城。這座城市作為一個國家的首都城市,自然是遠比其他城市發(fā)達與繁榮。其他的暫且不論,單單是這道路寬度和建設程度都是國內最高的。但就算如此,城內也依舊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作為這個國家最發(fā)達的城市,明曦城的道路主要分為主干道和民用道。其中,主干道是車人共行,所以修建的很寬敞很平坦,單單是這路寬,就足足有八尋(一尋約為兩米五)。此處雖不是主干道,但其與城門主干道相連,采用的是同等規(guī)格的道路寬度。能將這種規(guī)格的道路堵成這樣,也難怪少年會被嚇到。
不過很快少年就知道為什么這里這么堵了,原因是路口處有執(zhí)法者在維持交通。他們限制了每次往不同地區(qū)放行的人數(shù),這才造成了這條路上的擁堵。
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和其他形狀方正的城市不同,明曦城是圓形的,其內部的建筑物分布也是圓形的,從空中看,這里其實就是一個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放射式布局。每個圓環(huán)之間的縫隙和部分放射線,就是城內的道路。
因為剛離開皇宮沒多遠,少年二人所在的道路禁止行車,加之這個位置臨近東城門(東城門一般也不開,節(jié)假日除外),這也就導致人們都從東門進入,方才造成了這種擁堵。
“唔,人好多啊?!?p> 看著前方那擁堵的人群,李玉月不禁有些驚訝的皺起了眉頭。
“東門禁止行車,百姓們都知道這里安全,自然都喜歡往這里走了?!?p> 少年說著便拉住了李玉月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種密集程度,要是出事了,那可就麻煩了?!?p> 被拉到少年身邊后,李玉月立刻就松了口氣。有少年的身材和身上的殺氣做擋,一般人根本不敢近他的身,在他身邊也很安全。
“放心吧,也就這兩天。”
少年說著就往周圍的墻頂上看了一眼。在他的視線里,此時那高墻上正站著幾個穿黃衣鱗甲的軍人,他們居高臨下,監(jiān)視著整個人群,要是人群內出現(xiàn)了什么騷亂,估計他們很快就能擺平。
說罷,擁堵的人群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騷動,少年定眼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是前方的路口放人了,他見狀立刻拉著李玉月往前面快走了幾步,只可惜,他沒有跟上人潮,在臨近路口的地方被攔了下來。
“半柱香放一波人嗎?”
看著路口執(zhí)法者身邊的半柱香,少年不禁微微挑起了眉頭。在確定大致的放行時間后,少年就把目光投向了別處。讓他感到有些驚訝的是,其他路口也一樣是人山人海。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馬上就該舉行十年一度的鶴山祭祖了。祭祖期間國內多數(shù)店鋪都會停業(yè)休整,一些距離城市比較遠的村莊、小鎮(zhèn)自然會提前一個星期進城購貨,這種時候城內一般都是比較忙的,人流量自然也會比平時大得多。
就在少年四處打量的時候,那幾個立于高墻(皇宮內防墻)上的黃甲士兵也休息到了少年二人,在他們講目光投過來同時,少年也像是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似的回頭往高墻上看了一眼,在那一刻,湛藍的蛇瞳與四雙漆黑沉寂的瞳孔相對,率先移開視線的,卻是黃甲士兵一方。
將視線挪開后,少年就把目光放到了李玉月的身上,他們二人像是情侶一般笑著打鬧了一會,直到半柱香過后,他們這才手牽著手離開了這處路口。
從管控路口離開后,李玉月就拉著少年進入一個草藥閣,她在里面買了些草藥,然后又跟店老板詢問了一下有沒有聽說過可以滋養(yǎng)靈魂的草藥,見詢問無果,她便有些失落的拉著少年離開了草藥閣。
離開草藥閣后,李玉月又在同街的其他草藥閣里詢問了一下有沒有聽說過滋養(yǎng)靈魂的草藥。但不管她如何打聽,城內的草藥閣老板都沒聽說過何處有這種草藥。這不免讓她有些垂頭喪氣。
“滋養(yǎng)靈魂的草藥嗎?我倒是有手段可以代替它?!?p> 看著李玉月那垂頭喪氣的模樣,一直在一旁看著的少年不禁嘆了口氣,但他卻也沒有說些什么,而是回頭往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在那一瞬間,少年的蛇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殺氣。
李玉月想買的東西買完后,就輪到少年了。不過和李玉月不同的是,受限于資金限制,少年要買的東西并不多,無非就是一捆品質比較好的草紙、風、冰、暗屬性靈石各十枚以及一枚低品質的儲物戒(儲物戒花的錢最多,但它的存儲量并不大,扳指大小的戒指內部空間卻只有不到一立方米,就這,它都賣了一千多金幣)。
買完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他們二人就去游樂街逛了一個上午。但也正如前面所說的那樣,城內實際并沒有真正興建過放松場所,所以這條街上的還是以戲館、旅店、餐館為主。少年二人去這條街上還真沒啥可玩的。
午餐時間,少年二人就近找了個餐館,在那里吃了頓飯??赡苁枪?jié)假日臨近的緣故,這家餐館也請了一個戲班來這里唱起了戲,少年二人進入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在唱《帝王斥臣》,對戲曲比較感興趣的李玉月當即找了個比較近的位置,少年雖不懂戲曲,但看在李玉月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了一抹淡笑后,他便不再說什么了。
關于這《帝王斥臣》,不懂戲曲的少年并不了解它在講什么,他也是從李玉月那了解了這首戲曲創(chuàng)作于帝塵星死后的第五年。民間為紀念帝塵星上位以來的功績,便以民間和宮中的一些傳聞創(chuàng)作出了帝王七曲。這首《帝王斥臣》,就是那七曲中的第二首。
至于這《帝王斥臣》,講的其實是帝塵星登基后群臣見他的聲望不高,便不執(zhí)行他的帝令。但帝塵星可不會慣著他們,在第一遍訓斥無效后,他直接革去了不服者的官職,并派軍將不服者全家抄斬,這才鎮(zhèn)住了朝綱內的違命之風。
一曲戲聽完,少年第二次對這位名為帝塵星的帝王產(chǎn)生了興趣,不過想來這也正常,畢竟他要是沒有些手段,那肯定是無法在當時的亂世中登上那帝位。
戲聽完后,少年見李玉月正在興頭上,便在此陪著她又聽了一曲。不得不說的是,這戲曲催眠效果極好,饒是以少年的精神抗性,都聽的有些昏昏沉沉。
見少年并不懂戲曲,李玉月便不在此處逗留,拉著好不容易有了些許困意的少年繼續(xù)去逛街了。
“你不是挺喜歡戲曲的嗎?怎么不聽了?”
路上,少年一邊打著哈切,一邊有些疑惑的看著李玉月問道。
“這不是見你聽的昏昏沉沉的嗎?時間還早,再多轉一會就回去休息吧?!?p> 李玉月說著不禁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不知道少年的精神抗性很高,平日里根本不會有困意,這難得的睡意對于他來說到底有多珍貴。
不過少年顯然不會是那種僅僅只是為了這一點小事就開口抱怨的人,他聞言也是淡淡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