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忘川少爺已近不需要我跟著了?!睆撵o謐森林回來后,清輝立即去見了柳憶山。
“為何?”
“那晚,少爺和塵水最后去了靜謐森林,我遠遠在后面跟著。靜謐森林各處妖獸躁動不安,我急忙跟上去,可一只天位銀斑虎攔住我的去路?!?p> “‘你不要再跟著了?!f,‘他們不會有事的,而且其中一個境界已近比你高了。’”
“我自然不信,可我只是地位三重,有天位妖獸阻攔我也無可奈何。于是就守在靜謐森林邊上,直到少爺和塵水出來。”
“他們出來后,身上氣息波動明顯,兩人境界都在我之上,想必都是天位,少爺還要更高一些?!?p> “我便立即回來向家主稟告?!?p> “你確定是天位?”柳憶山張大眼睛。
“不會有假,那份感覺只有在面對家族天位之人才有?!?p> “哈哈哈哈,天位,沒想到這青河神說到做到。他們現(xiàn)在人在哪里?”
“都在自己房間,想必都是剛突破境界正在穩(wěn)固修煉。”
“今天時候不早了,還有幾個時辰天色就要暗下來,讓他們好好休息,我也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剛好你不用再跟著他們,我也有別的事情安排給你,來...”
“是。”
次日,柳憶山來到柳忘川房子里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
“川兒人呢?”柳憶山問幾個仆從。
“少爺剛剛出去了,好像是往煉器殿的方向去了?!?p> “煉器殿?這家伙搞什么鬼?”
柳憶山一揮衣袖轉(zhuǎn)身朝著煉器殿走去。途經(jīng)塵水的屋子,他停下腳步細細感知,沒錯,確實天位,這樣一來,柳家天位人數(shù)幾乎快趕上其他幾家加起來的數(shù)量了。
稍微駐足,他繼續(xù)朝著煉器殿而去。
此時柳忘川已經(jīng)初步掌握了陣法的規(guī)則,現(xiàn)在正在和甘戈學(xué)習(xí)如何將陣法刻畫在玄龜甲上。
“乖徒兒,你瞧好了,固元陣和御陣的疊加會導(dǎo)致物體異常堅固,但是會增加他的重量,散元陣會減輕重量但是會減少它的堅固性,所以要找到不使物體增重的方法,還要將它們變得更加堅固?!?p> “所以說,加入一個固元陣就得加入一個散元陣,我們一般將固元陣放在上方,而將散元陣放在下方,使得元氣流轉(zhuǎn)整個玄龜甲,這樣既不增加它的重量,也會加強它的堅固。另外,御陣單用是不會增加重量的,所以,將御陣放在中間,御陣的原理是將元氣停留在這一塊區(qū)域使得它的堅固性增加?!?p> 柳忘川聽得此言,茅塞頓開。
甘戈接著說道:“看好了,我給你示范?!?p> 說罷,將柳忘川先前在他面前切割好的玄龜甲碎片三下五除二拼接成玄龜甲。這手法和速度讓柳忘川贊嘆不已。
隨后甘戈開始刻陣。
他手握玄龜甲,以元氣化刃,很快就刻畫好了一個固元陣。隨后緩緩注入元氣。
就這樣,一件完整的玄龜甲就這樣做完了,在外面價格不菲的玄龜甲,在甘戈手里就如同玩耍般誕生了。
柳忘川終于知道為何這些煉器師們月俸如此之高,原來人家賺的多!
“嗷對了,刻陣是要在天位之上才能將陣法用元氣充能。你是什么境界?”甘戈緊張地問道。
“嗯...天位二重,不過還請師父幫我保密?!?p> “什么?你是天位二重?你爹柳憶山才天位二重,張王李趙四家家主也才天位二重,你年紀(jì)輕輕怎么天位二重?”甘戈一句爆喊,似乎整個青河城都能聽到。
柳忘川一臉黑線。
剛巧柳憶山從煉器殿走進來,聽到這番話爆發(fā)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天不負我,天不負我,二十年啊,二十年啊,我等了二十年?!?p> “爹...”柳忘川看見一向嚴(yán)肅的爹聽見自己天位二重的消息如此失態(tài),百感交集。
“咳咳?!彼坪踝⒁獾阶约菏B(tài),柳憶山干咳兩聲,“忘川,你真的天位二重了?”
“千真萬確?!?p> “什么時候的事?為何不早早告訴我們。”
“我想給爹爹一個驚喜?!绷ㄍ峦律囝^。
“哈哈哈,你能修煉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跟別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位二重。哈哈哈哈,你現(xiàn)在在煉器殿做什么?”
“我在學(xué)煉器,甘戈現(xiàn)在是我老師?!?p> “是嗎?甘師傅?!?p> “柳家主,是的,我這乖徒兒,不不不,忘川少爺煉器也很有天賦。”
“那好吧,城西你便不用去了,你先學(xué)著,午飯時候,來我屋里找我一趟?!?p> “嗯?!?p> 柳憶山心情大好,不過他沒有在煉器殿多說什么,因為這里大部分人都是外人,否則他們?nèi)绻乐傲ǘ牦w內(nèi)連一絲元氣也沒有。那估計更是驚掉下巴。
“為何你爹說你能修煉就是他最大的心愿。”甘戈問道。
“他高興壞了嘴里胡說的?!绷傺b漫不經(jīng)心回答道。他不傻,去張家那晚,包括靜謐之主的只言片語,都讓他感覺到,現(xiàn)在家族形式日益緊張,只是自己一直沒有接觸到,不知道而已。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現(xiàn)在煉器殿里面都是什么樣的人。
估計晚上去見柳憶山講的也會是這些事情。
總之,甘戈雖然確實心懷鬼胎,但是他最終的目的也確實是要將柳忘川教好。所以師徒二人一個拼命教,一個認(rèn)真學(xué)。很快,柳忘川趁甘戈出去做事的時候?qū)⑹O碌男敿锥甲龊昧恕?p> 到了午飯時間,甘戈留下柳忘川一起吃飯,柳忘川瞧著煉器師們豐盛的午餐,當(dāng)仁不讓就留了下來。
餐桌上,甘戈與柳忘川一陣歡聲笑語談天說地,活脫脫師徒情深。
肚子吃的飽飽的,再塞塞上滿嘴食物,柳忘川告別甘戈朝著柳憶山屋子而去。
一邊運轉(zhuǎn)元氣飛速消化胃部的食物,一邊細細想著今天所學(xué)內(nèi)容。
因為他知道在柳憶山屋子里還有一頓饕餮盛宴等著他。他也知道,根據(jù)這么多年讀書經(jīng)驗,學(xué)習(xí)過東西,最好要時時溫故否則過不了多久就會忘記。
同時他也想到,就算自己看起來天賦異稟,但還是不值得甘戈如此殷勤。不過目前不必多想,反正現(xiàn)在看來甘戈確實在全心全意教授畢生所學(xué)。
想著想著,他就走到了目的地。整理整理儀容,扣掉牙縫中殘留的食物殘渣,昂首挺胸走了進去。
堂屋中央擺上了滿漢全席,柳憶山和許念晴正坐著等他。
“爹,娘,我來了?!?p> “川兒,快快來坐,他爹,我去把你那一直舍不得喝的酒拿出來。今天是個大日子。我去派人把塵水叫過來。”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許念晴語速越來越緩,并慢慢看向柳憶山。
柳憶山帶著笑容微微點頭。
“好好好,今天可真高興。川兒你快去和你爹聊聊。翠靈,快去把塵水叫過來。”
許念晴邁著歡快的步伐去拿酒,柳忘川坐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忘川,來,好好講講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到了天位。哦不,我要先驗證一下。你用元氣吧旁邊的凳子擊碎。”
“嘩啦——”柳忘川微微動用元氣,旁邊的凳子就散了架。
附近的仆從立即拿來新的換上。
“甚好甚好,快說說你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剛好你娘來了,念晴,快來坐下?!?p> 柳忘川望了望身邊的仆從。
“你們都退下?!绷鴳浬椒愿赖?。
“是?!?p> 仆從們紛紛散去。
“事情還要從那天追殺開始。那天...”柳忘川前前后后仔仔細細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講過,父母都是至親之人,他毫無隱瞞。
柳憶山時而皺眉時而舒展,許念晴時而捂嘴驚愕時而喜笑顏開。
在中途,塵水走進來坐下,也一同靜靜聽著。
“爹,就是這樣。忘川講完了。”
“忘川,時候不早了,今天先說到這里,至于青龍,我們祖上倒是有點淵源,這個講起來就長了,現(xiàn)在家族有了大麻煩,時間不允許我說這么多。不過這都是好事,既然是你,為父為你感到驕傲,你身上的擔(dān)子很重,不過往后走,家族就不能再幫你了。希望你能自己闖出一番天地。還有一件事,此事為禁忌,你可以吸收死人的能量。此事爛死在喉嚨里,萬萬不可讓外人知道。”
“爹,川兒不會亂說的,爹娘都是至親之人所以沒有絲毫隱瞞,塵水和我一同經(jīng)歷,所以他也悉數(shù)盡知。不過爹說的別的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p> “以后你會明白的。跟你娘多聊兩句,好好吃頓飯,隨后和塵水一起來議事殿找我。”說罷,柳憶山匆匆離開了。
“川兒,來,多吃點。你現(xiàn)在修為這么高,你爺爺要是醒著一定會很高興?!痹S念晴說到。
“爺爺?爺爺怎么了?”柳忘川往嘴里一邊塞著食物一邊問到。
“你爺爺他——走火入魔了。家里有內(nèi)奸?!?p> “怎么會?爺爺屋前不是有層層守衛(wèi)嗎?”柳忘川停下筷子。
許念晴搖搖頭:“內(nèi)奸就在守衛(wèi)之中??墒鞘虑橐呀?jīng)發(fā)生一天了,還是沒有查出是誰。所以你爹才會如此匆忙。這件事你要悄悄地去查,因為現(xiàn)在還沒有人知道你是天位,他們對你戒備心很小,這也是你爹的意思?!?p> “川兒明白了?!?p> “此事就交給你了。”
“嗯,娘,說不定我可以救爺爺?!?p> “你爺爺現(xiàn)在周身元氣還在運轉(zhuǎn),只是昏迷不醒。其實并無大礙?!?p> “明白了。”
隨后,柳忘川飛快朵頤掉大量的佳肴,就向許念晴告辭,和塵水一同向議事殿走去。
許念晴望著塵水的背影,喃喃到:“真的很像,妹妹,你到底在哪里?你又是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