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借糧
“大人，你瞧這身盔甲，可真漂亮。”卡米羅美滋滋的撫摸那片亮銀胸甲，在胸前是一金絲雕紋而這成的寶冠雄鹿。
這盔甲正好合身，一年的時間來科爾的個子又拔高了不少，他自己估計了一番可能得有一米七五左右，在七國還算不上巨人，但他還有至少五年的時間長高，如果營養(yǎng)充足，突破一米八應(yīng)該是很有可能的。
精鋼板甲外鍍金銀，內(nèi)附狼皮，穿在他的身上并不沉重，在鋼甲內(nèi)他還裹了一層內(nèi)皮革，皮革下是天鵝絨的黑錦衫，板甲的肩臂連接處，用懸勾連接一套護臂，弧形肩甲從頭套下來護住關(guān)節(jié)的連接口。
大腿根直到膝蓋都是鏈甲連接，在腰間鐵護裙如龍蝦的鱗甲把鎖鏈腿甲護住，腿肚處是一長鋼板靴。
身后是一黑色披風(fēng)，上秀一展翅白鳥，口吐熊熊烈焰。
這套盔甲穿起來十分繁冗，而副官卡米羅根本就不會穿這鎧甲，也就不讓他再干侍從的活了。
原本準備讓他干點別的，至少科爾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現(xiàn)在是風(fēng)息堡城防司令，除了原本手下那兩百多新兵蛋子，風(fēng)息堡投降的一千多原守軍也歸他管。
本來打算讓卡米羅去管理那兩百新兵，誰知他第二天就跑到科爾招的侍從這打下手來了。
還別說，他現(xiàn)在對這套盔甲比科爾還要熟悉。
這套兼顧防御力和華麗的鎧甲，絕對是個大匠的手筆，價格肯定在千金之上，當然說的是七國財政大臣小指頭貝里席推行的新金幣。而這也是科爾在維斯特洛這些日子中穿過的最好的鎧甲了。
不過這好像僅是藍禮那小子的備用甲。
“尤里烏斯大人，陛下召您會見?！笔诽鼓崴沟氖匦l(wèi)來到門外。
科爾應(yīng)了一聲，然后朝風(fēng)息堡的書房走，我們的龍石島兼風(fēng)暴地國王可是大忙人，特別是在拿下了風(fēng)息堡之后，他就更忙了。
處理信件，判決公理，巡查軍隊，視察后勤，商討策略；他幾乎面面俱到，而且每一處都十分細致。
他幾乎沒有個人生活和娛樂。
“陛下，尤里烏斯爵士到了?！眹跏虖拇黢T輕聲提醒史坦尼斯。
他抬起頭來，雖然還是冷面如鐵，但氣色不知比在龍石島時好了多少。
“進來吧，戴馮給他拿椅子。”
科爾謝了一句小侍從拿來的椅子，然后坐在史坦尼斯的桌前。
國王打量著面前人，一頭銀亮的短發(fā)，面容俊雅，稚嫩的臉上卻不見一絲幼稚之色，那藍紫色的眼眸深邃如繁星浩瀚的夜空。正是這么個毛頭小子，輕而易舉就把風(fēng)息堡拿了下來。
有人說他有一支白鳥化成的軍隊，直接飛上了城堡。
他把手中的羊皮卷放下?！百愄峒硬粝蛭冶г?，他已經(jīng)吃了兩天的咸魚，城堡的糧食全部被你燒掉了，為了快速出軍，輜重幾乎全留在龍石島，而要運一萬人的糧食可是要好幾天?！?p> 科爾眼中閃過無奈，燒糧食不也是為了逼他們投降嗎。
“陛下，我記得城堡的地窖不是還有糧食嗎？”
“今天的糧食已經(jīng)是最后的了，明天以后我將無法支付所有人的糧食，我已經(jīng)讓蒙福德·瓦列利安令他船隊去運糧食，但他自己說至少也得兩天?！?p> 兩人相視一眼，然后沉默?，F(xiàn)在風(fēng)息堡里有一半是降軍，如果不能保證糧食的話，估計會生出變數(shù)，哪怕緊緊只是兩天，這還是海上不出現(xiàn)風(fēng)暴的情況，如果運糧艦隊在海上受阻，那時間只會更長。
“我倒是知道哪里有糧食。”科爾沉默半響后，開口說道。
“我不喜歡聽人賣關(guān)子，爵士?！?p> “農(nóng)莊?！笨茽栔徽f了一個詞，但史坦尼斯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他語氣果決，“我絕對不會為了養(yǎng)活士兵而去搶奪平民的糧食。”
科爾搖頭，“不，陛下。我可沒說要去搶奪他們的糧食......”
當科爾走出來門時，不禁嘆一口氣，然后飛速的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他又有活干了。
拿上自己的雙劍，科爾在城堡里找到卡米羅，然后讓他去招呼弟兄，正是他自己的親衛(wèi)，在奪城時犧牲了十幾人，之后又從作戰(zhàn)英勇的人中補充了一些。
在卡米羅去召人的期間，科爾去找到學(xué)士，和他要了一堆的紙卷和墨汁。
五十個貫甲套白鳥披風(fēng)的衛(wèi)士很快在校場集合完畢，灰白的鎧甲看起來整整齊齊，后來者幾乎都能騎馬，所以科爾給他們都配了戰(zhàn)馬，一人一匹戰(zhàn)馬一匹馱馬。
光是養(yǎng)這五十騎兵的后勤就要五十多人。
卡米羅也穿了一身甲，跟在科爾的一側(cè)。
科爾招呼一聲后，帶人出城而去。
穿過厚重的城門和鐵閘，五十騎緊跟在科爾身后，天空上有一白點閃動，科爾毫不減速，直朝風(fēng)息堡外的第一個農(nóng)莊而去。
當騎兵如風(fēng)而至，那噠噠的馬蹄聲嚇得村民們紛紛退避。
現(xiàn)在軍隊對他們來說就是瘟神，不少人都知道最近在打仗。
這些都是依附于風(fēng)息堡的農(nóng)戶，科爾直接領(lǐng)兵來到一處矮小教堂之下，里邊的牧師迅速迎來，這是一個矮胖的家伙，穿著一身灰白色的牧師袍，一條長長的雕刻七神像的鏈子從他的脖子一直延伸到腰間。
他顫顫巍巍的走到科爾面前，“大人，不知您光臨此地是因何事。”
他的消息遠比那些種田的靈敏，他已經(jīng)知道風(fēng)息堡換了主，而這位主似乎排斥七神教，轉(zhuǎn)而信仰一個外地來的異教。
牧師的姿態(tài)卑微諂媚，他怕這群人是來捉拿他的。只見那領(lǐng)頭的騎士轉(zhuǎn)身下馬，然后徑直走入教堂。
牧師跟在科爾的身旁，科爾知道他怕什么，不過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不是打擊光之王拉赫洛的異教徒。
“我需要你把這里所有的村民都召集到教堂來。”科爾對他說道。
“大人，這需要不少的時間?！彼闹泻紒y想，難道是想要在世人面前處決自己。
“我會讓手下的騎兵一塊去，我趕時間。”他邊說著，一邊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他手中還拿著許多楓樹的葉子。
牧師領(lǐng)著騎士挨家挨戶去叫人，科爾則用筆墨在葉子上寫中文數(shù)字，重復(fù)壹到玖。
等了半個時辰左右教堂前就聚了幾百人，他們嘰嘰喳喳的站在門口外，一個個眼神緊張，騎兵騎著馬把他們圍成一個圈。
科爾拿著葉子走出來，他掃了一眼人群，然后高喝一聲，“安靜，諸位先生女士。
“我是風(fēng)息堡駐軍司令科爾·尤里烏斯，學(xué)城在最近剛剛送來了消息，夏季結(jié)束了，朋友們。你們知道一場十年的夏季后，會是什么嗎？
“這將是一場十分嚴酷的寒冬，那么你們的糧食儲備已經(jīng)足夠了嗎？你們是否為即將在冬季降臨的孩子們準備好衣服？是否為畜生們準備好草料？”
科爾的疑問說完，一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之中有些人甚至還不知道夏季即將結(jié)束呢。
“司令大人，冬季會持續(xù)多久？”有人憂心忡忡的問道。
科爾搖頭，“不知道，沒有人知道諸神會讓這個寒冬持續(xù)多久，不過劇學(xué)城的學(xué)士們推測，這個冬季并不短暫?！?p> 科爾看著陷入沉默的一眾村民，又開口說道，“也許你們對即將降臨的凜冬準備不足，但偉大的史坦尼斯陛下作為七國的正統(tǒng)繼承者，他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民們，餓死在寒冬之中。
“而我此次前來的目的，正是帶來他的召令?！?p> 他舉起手中的葉子和紙卷，“史坦尼斯陛下是七國最講信譽的國王，這是他親自書寫的憑證，這個憑證將會證明誰忠于國王。而只要你帶著糧食到風(fēng)息堡來，證明你的忠誠。”
聽到這話，村民們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只聽科爾繼續(xù)在說，“獲得證明，你們即可在冬季獲得國王陛下的庇護，同時在七日后獲得雙倍回報?！?p> 聽到這話終于有人躁動起來了，對于貴族所謂的榮譽和忠誠那一套，他們不感冒，但雙倍回報卻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啊。
科爾看出有些人在意動，“國王只會庇護一千人，他將保證這一千人在冬季吃穿不愁?！?p> “大人，我愿意獻上糧食。”有人大喊一句，好吧，他就是那個牧師?？茽柺者^他的糧食，然后宣布第一個獻糧的人，直接當場獲得雙倍回報，隨后給了他雙倍的錢幣。
原本就蠢蠢欲動的眾人瞬間亂了起來，科爾讓他們排成一隊，然后把紙卷拿給牧師，讓他記錄遞交者的名字和數(shù)量，科爾留下十個騎兵在此地為此秩序，然后帶著人迅速在往下一個村莊奔去。
到傍晚開始有糧食陸陸續(xù)續(xù)的往風(fēng)息堡運來，史坦尼斯早就在此做好了準備。
每一批人的第一個人都會直接獲得雙倍回報，這無疑讓村民們更加信服。其實能有這種效果也是史坦尼斯的聲望的作用，科爾每到一處還讓牧師講述史坦尼斯那些獎罰分明的故事。
如果牧師不配合，那就異教徒處理。
科爾并未回城堡，而是繼續(xù)在各個農(nóng)莊間流轉(zhuǎn)，農(nóng)民不可能沒有一點儲備糧，而且藍禮也不是那種苛刻的領(lǐng)主。
雖然這些糧食暫時不可能一下補給一萬人軍隊，但看到陸陸續(xù)續(xù)的運糧隊來到城堡，能讓士兵安心，同時也讓一些搖擺不定的人以為史坦尼斯深受風(fēng)暴地人民的愛戴。
第二日，他行至一處農(nóng)莊，把詔令傳到這兒，他就準備返回城堡了。反正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至少在藍禮的軍隊到來之前，都會有人帶著糧食到風(fēng)息堡，兩倍看似不多，但也沒什么大風(fēng)險啊，當然遇到劫匪則另說。所以科爾準備回到城堡后，就安排人四處巡邏，順便充當斥候。
“大人，抓到個鬼鬼祟祟的家伙，可能是敵人的斥候?！痹诮Y(jié)束他那激昂澎湃的演講后，一隊近衛(wèi)在他身旁報告。
這里離了風(fēng)息堡有些距離，所以他也讓士兵們多留意一些。
“是嗎？我去瞧瞧?！?p> 只見那是一大一小的身影，科爾眉頭微皺，怎么還有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