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車回到天水圍。
下了車,避開巡警后,就直奔王有明宵夜店小巷子后面,最后那處存在強大精神力的地方。
畢竟兩人都是一襲黑風衣,同樣提著手提箱,怎么看怎么行跡可疑。
“里昂,今天下午你去哪了,我去精神病院沒找到你?!?p> “出去玩了?!?p> 兩人一邊快步行走,一邊說道。
“有時候沒法及時聯(lián)系上你,我感到很麻煩。你有想過買個手提電話嗎?”
“沒錢。”里昂直接了斷道。
陸文曜:.......
80年代,手提電話大哥大,是一種身份象征,一部大哥大的售價高達2萬多港幣。
算上各種辦理入網(wǎng)費用,一整套下來,沒有3萬港幣完全下不來。
這時代的3萬港幣,什么概念?
一條人命的概念!
花3萬港幣,完全可以讓一個社團小弟去殺人。
這個年代的很多社團成員,跟著自己大哥出去砍人曬馬,完事了也不過只能拿到一兩百塊錢。
3萬港幣,絕對能讓很多社團小弟心動不已。
所以里昂說自己沒錢,買不起,這是很正常的。
就算陸文曜之前拿到的系統(tǒng)獎賞的5萬港幣,也只能夠置辦一臺大哥大。
沒再多聊這個話題,兩人很快就從大街穿進了黑暗的小巷子里。
“先等下,我確認一下那個猛詭還在不在?!?p> 陸文曜立馬意念出竅,然后清晰感知到了那個強大精神力依然還存在。
“走,它就那里?!?p> 意念回體后,陸文曜立馬起身對里昂道。
越往小巷子里面走去,住在里面的人家就越少,到了最后,兩人來到了一處荒廢,且院子內(nèi)雜草叢生的自建房前。
眼前這棟自建房,有4層樓,院子也挺廣闊。
“喂,你們干嘛?”一束手電光照來。
陸文曜跟里昂齊齊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背心,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正拿手電筒照著他們。
“我們要進去這里?!崩锇夯氐?。
“老伯,你是?”陸文曜疑問。
聽到里昂說要進這棟樓,老人神色頓時一變:“不行,你們不能進去。你們知道里面有什么嗎?真是胡鬧!”
老人家福伯原先在自家陽臺吹風,后面看到自家樓下小巷有兩個身穿黑風衣的奇怪家伙,一路朝著小巷盡頭那個禁忌地方走去,頓時心里就起了不好的預感,連忙跟了下來。
這一看,果不其然,這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這兩人,還真的是要進這禁忌的地方。
不過也不得不說,這福伯膽子也真是夠大的,正常人夜晚看到有兩個這么奇怪的家伙,恐怕都不敢跟上去,但福伯就敢這么做。
因為他年輕的時候是個練家子,功夫還是有那幾手的,即便現(xiàn)在老了,也能輕易對付兩三個普通成年人。
所以他才敢一個人跟了上來。
當然,他之所以跟上來,主要就是為了防止眼下這種情況發(fā)生。
“老伯,你還沒介紹一下自己呢?!?p> “我是阿曜,旁邊這位是我搭檔?!?p> “聽老伯你的話,你知道這棟樓里面有什么?”
福伯點點頭,嚴肅道:“你們可不要以為我是在唬你們,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講究科學那一套,凡事都要講究一個眼見為實?!?p> “但很多時候,等你親眼見到了,想后悔就已經(jīng)遲了?!?p> “年輕人,聽我一句勸,對于那些古怪的事,不要抱有好奇,難道你們就沒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嗎?”
陸文曜:........
“說了這么久,老伯你到底也沒說里面有什么???”
福伯有些神色不渝:“我是來福銀燭店的老板,別人都叫我福伯”
“平時就負責阻止像你們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進這棟房子。你們這兩個年輕人,大半夜打扮成這副樣子,不就是為了來這里探險嗎?”
“聽我一句勸,趕緊回去吧。我不管你們到底是從哪里打聽到的這個地方,這里都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快走吧。”
“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去年就有幫年輕人,像你們這樣,大半夜進了這房子,兩個人當場沒了,后面逃出來的三個人,也都瘋癲了,聽說后來都死了,死的很恐怖。”
“當時我就已經(jīng)跟他們說了,可他們卻說要講科學,說我迷信?!?p> “哼,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自己非要找死,怪得了誰呢?”
聽著福伯講了這么一大通,里昂耐心都快耗盡了。
但陸文曜沒有,他知道這個福伯是好心,因此愿意聽他講下去。
“老伯你還沒說,這棟樓以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呢?!?p> 聽到陸文曜還這樣繼續(xù)問,福伯臉色都黑了下來。
你確定要在這棟樓面前,當著它們的面,講關于它們的事?
反正福伯是沒那個膽子敢說的。
“不該問的別問,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趕緊走!”
福伯話講完,看到陸文曜跟里昂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由氣急:“唉,要我跟你們說幾遍?難道你們以為我在騙你們?這棟樓不干凈,連續(xù)死了好多人了,附近的人都搬走了,沒一個敢住這附近?!?p> “十三年前,這里原本是沒有那些東西的,可有一天,這家人的當家男人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把自己老婆跟孩子都殺了,自己最后卻了無音訊,警方發(fā)布了通緝令,搜遍整個港島也找不到他?!?p> “從那以后,這棟房子里就怪事頻發(fā),所有進過這房子的人,都沒一個能活下來的,哪怕后面逃出這棟房子也是一樣,最后也會死得很慘。”
福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忽然一股腦的就把所有話都說了出來。
或許這也是為了更加取信于這兩個年輕人吧?
只是等到說完,福伯才懊惱起來:“慘嘍,我怎么一下就給說出來了?”
福伯趕緊轉(zhuǎn)身,朝著那房子不斷禮拜:“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這聽起來怎么有點像伽椰子?!?p> 陸文曜自語了句,然后拍了拍福伯的肩膀,對他道:“老伯,你也別拜了,那兩東西正站在窗口死死盯著你呢。”
福伯一聽這話,頓時被嚇了一大跳,手電筒下意識照上去,可窗口那里卻什么都沒有。
“阿曜,不要再說廢話了。我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進去干掉它們了,正所謂替天行道是我的責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里昂說著,掏出一把鐵錘,哐當一聲就將生銹鐵門上的沉重鎖鏈錘了下來。
然后一腳踢開了大門,大踏步走了進去。
“等等嘛?!标懳年赘S而上。
福伯正要惱怒剛才陸文曜戲耍自己,結果卻沒想到,那兩人竟然輕易打開了鐵門,走了進去。
“哎...哎!你們!”福伯徒勞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們,可卻抓了個寂寞。
“唉!”福伯最后重重一嘆,說了那么,還是沒救到這兩個年輕人的命,叫也叫不住他們。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福伯眼睜睜看著他們兩人進去,自己悄悄往后退了段距離。
雖然那里面的東西不會離開房子,但架不住內(nèi)心害怕啊。
福伯也不離去,因為他要看那兩個年輕人的最后結局。
如果都死在了里面,那他就會報警,讓警方過來處理。
好歹也是兩條人命,還都是年輕人,如果就這么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那他們的父母得該多擔心?
福伯自己也是為人父母,想到如果自己的孩子遇到這種事,那自己肯定也會很揪心。
當然,這也是因為確認了里面那東西不會離開房子周圍,所以福伯才敢留在這里等待,否則他早跑了。
怎么還可能會傻乎乎等在原地?
就算再怎么好人,福伯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不過,如果等會那兩個年輕人逃了出來,那福伯也會盡快帶他們?nèi)フ摇呷恕?p> 不管有沒有用,都盡人事,聽天命吧。
等了好一會,福伯都沒見里面有什么動靜,以為那兩個年輕人完蛋了,有心想要離去,但又覺得自己該多等等。
又等了會,福伯終于確定那兩個年輕人再也出不來了,剛要轉(zhuǎn)身離去,然后報警。
就聽到那房子里傳來一些響聲,轉(zhuǎn)回頭看去。
透過正中院子被打開的大鐵門,福伯看到那房子的屋門正緩緩打開。
福伯的心瞬間高懸。
下一刻,那兩個穿黑色風衣,大晚上還戴著墨鏡的年輕人,步履從容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看這棟房子如果能買下來的話,會怎樣?”
“以我的經(jīng)驗來判斷,既然這里都是附近有名了,那價格肯定會很便宜,買下來,坐等以后升值就好了?!?p> “那我們一人出一半錢,找港島地政署把它買下來怎樣?反正這里也是無主之地了,會被港島地政署沒收?!?p> “可我沒錢?!?p> 福伯瞪大著眼,看著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商量著怎么收購這塊土地。
就算再怎么遲鈍,福伯這時也意識到了這兩個年輕人不簡單。
“等...等下!”福伯開口。
陸文曜跟里昂站住腳步,看向福伯:“咦,這位老伯,你還沒走啊?”
福伯有些驚疑不定:“兩,兩位,你,你們沒事?”
“沒事啊,怎么了?”
福伯傻眼,結結巴巴道:“可,可是,那里面.....”
“哦,老伯你說那兩個厲詭啊。放心吧,已經(jīng)被我們干掉了。”
“對了,老伯,你可以去幫我們報個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