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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甲方是宗門

第二章 紅毛事發(fā)

土木甲方是宗門 榷煙青衫斬鬼邪 2631 2022-09-13 11:14:19

  “桀桀桀桀桀!”

  張道長的石像隨著一張張符箓剝落,雙眼噴射出駭人的綠光,口中則上長出尖銳的獠牙,茂盛的紅毛覆蓋住石像表面,猶如惡鬼。

  徐梁神臉色一變,拔出桃木劍。

  許珍珠拉住大鳳的手,往外邊跑去。

  可房門這時候像是被外邊鎖住了般,任憑許珍珠如何用勁都打不開。

  大鳳哪里見過這陣仗,頓時被嚇哭了。

  徐梁神大問:“你這妖怪,今我合歡宗弟子便降伏了你!”

  登時,石像跳下桌子,震起灰塵。

  “桀桀桀,老夫修行八百載,還從未聽說過哪個修行之人敢口出如此狂言,恰巧遇見你這么個靈力充沛的娃娃,今日便是我紅毛老祖脫困之日!”

  “??!”

  徐梁神猶如一顆炮彈被擊飛出去,重重砸在墻上,震得梁上瓦片都掉落下來,摔成兩半。

  塵埃落下,墻體垮塌大半,露出外邊的陽光。

  紅毛老祖伸出長滿紅毛的手臂,提取徐梁神的雙手,渾濁的雙眼中充滿激動之色。

  反觀徐梁神已經(jīng)毫無還手之力,昏迷了過去。

  紅毛老祖長大嘴巴,頓時露出滿嘴獠牙,噗嗤一下就咬掉了徐梁神的腦袋,鮮血淋漓。

  突然它感到背后一痛。

  轉(zhuǎn)身一看,自己后背插進了一把桃木劍。

  而這把桃木劍發(fā)著光,正是徐梁神遺落的那把。

  刺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許珍珠。

  紅毛老祖咧嘴一笑,“桀桀桀,小娃娃膽量不小啊,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弟子轉(zhuǎn)世之人,早些日子你已經(jīng)跟前幾任守門人一樣死掉了。”

  紅毛老祖隨手將徐梁神的尸體甩開。

  然后又一掌轟開墻壁,走了出去。

  許珍珠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不敢再說些什么。

  他看見紅毛老祖轟開院子,離開了后山,朝著山下的青山鎮(zhèn)走了過去,要去屠戮手無寸鐵的百姓了。

  不久遠處傳來哭喊聲,坍塌聲。

  許珍珠拉住大鳳,“你干什么?!”

  大鳳早已哭得沒有力氣,但還是想要下山去,“你放開我,我要去救爺爺!”

  “救?救個什么?!你還嫌死得不夠多么?!”

  大鳳狠命地掐住許珍珠的手臂,指甲有血。

  許珍珠心有余悸地望著山下。

  只見青山鎮(zhèn)中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響聲。

  一群白衣少年糾纏著紅毛老祖。

  不少已經(jīng)缺胳膊少腿,血染白衣。

  許珍珠明白這紅毛老祖就是盯上了這些神仙,雖然他不明白什么原因,但是卻在他心中埋下了對這些事物恐懼的種子。

  什么天命之子,見鬼去吧!

  許珍珠一想到跟這紅毛老祖同寢數(shù)年,頓時心里發(fā)毛,暗暗咒罵。

  隨即他一嘆,看著大鳳不知如何交待。

  “你呀,你呀!”許珍珠背起大鳳,“以后你就是小女叫花子,我是小男叫花子了啰?!?p>  大鳳已經(jīng)哭暈過去。

  于是許珍珠背著她,向著后山更深處走去。

  說來許珍珠也是一個可憐孩子,幼時被父母賣給了一個商隊販子,走南闖北了好幾年,吃了好多苦。

  這些年又被買到了城里王家作家丁。

  被王家大小姐欺壓了幾年,覺著他有些沒用了,王家又把許珍珠安排到了這里,當個祠堂守門人。

  真是命運多舛。

  許珍珠從祠堂背后的龕池子下面撈出許多銅板,又把祠堂里的掛簾撕下來一大塊,將厚一點的墊布蒲團包裹好,當以后的鋪蓋用。

  隨后許珍珠又看向徐梁神的尸體。

  許珍珠草草埋葬了他。

  只不過身上多了一雙黑布云靴子,和玉鐲子。

  本來還有一串平安鎖的,許珍珠沒有昧著良心拿,這已經(jīng)很對得起徐梁神了。

  接著他們下山。

  不過沒有向著青山鎮(zhèn)。

  小路上還潮濕得很,深山起了很大的霧。

  許珍珠背著大鳳很吃力。

  一瘸一拐地走著。

  走了很久,許珍珠突然感覺脖子背后一濕,轉(zhuǎn)頭一撇,才發(fā)現(xiàn)大鳳已經(jīng)醒來了,眼睛腫起來了,止不住地流淚。

  “別哭了,你是餓了嗎?”

  大鳳搖搖頭,“珍珠哥,我們這是哪里?”

  許珍珠估摸著里數(shù),又望向江邊,“大概快到城里了吧?!?p>  他們已經(jīng)下了青山,離開了青山鎮(zhèn)的范圍。

  大鳳聽完沒有什么掙扎,只是默認了許珍珠的行為,輕輕嗯了一聲。

  這時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

  大鳳突然說:“珍珠哥,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許珍珠也是腰酸背痛,心里想著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她要逃跑回去已經(jīng)不關(guān)他的事情了,也就放了她下來。

  誰知道,大鳳下來羞紅了臉。

  許珍珠正奇怪。

  只見大鳳四處瞥去,然后扯了幾張樹葉就竄進了小樹林里,方便去了。

  “嘿,轉(zhuǎn)過去!”

  許珍珠也累了,于是轉(zhuǎn)過身去,將東西放了下來,準備吃中午飯。

  不久,大鳳回來了,見許珍珠升起了火,心中有了些安慰。

  她圍著火堆,蜷縮著抱住了自己微寒的身子。

  許珍珠遞過來干糧,“吃點吧?!?p>  大鳳沒有接,呆呆地凝視著火焰。

  許珍珠嘆了口氣,“我等下把之前欠你的錢還給你,晚上我把你送到城里,你自己去干嘛就干嘛吧,你在那里應(yīng)該有親戚的吧?”

  大鳳搖搖頭,眼睛又紅了。

  得,這小姐姐這是要賴上他了。

  好吧,許珍珠心里只能想走一步看一步了。

  許珍珠本來要抽支煙,琢磨琢磨后面的路該怎么走的,發(fā)現(xiàn)煙袋沒帶,不由得小聲罵了一句臟話。

  大鳳以為是罵她沒用的,頭低得更低了。

  后面一起走的時候,大鳳沒有跟許珍珠講一句話,只是默默哭著。

  就這樣,他們倆硬是走到了城里。

  此地為大江最細處,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此城常年被血色染紅,故此被稱為了赤城。

  赤城管轄著數(shù)千里的土地,很是繁華。

  天色已暗,空氣中飄來肉香味。

  還沒進到城里,城外已經(jīng)聚齊密密麻麻的人。

  這里是有名的美色街,五湖四海的人因為買不起城里的地,在城里開不起店鋪,于是選擇在城外駐扎。

  日子久了,這里也就發(fā)展稱為了小鎮(zhèn)。

  是有名的黑色地帶。

  還沒進城,許珍珠就將泥巴抹在了兩人的臉上,撕碎了身上的衣裳,跟小叫花子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

  許珍珠輕車熟路地繞過這里。

  不過在經(jīng)過一個糖葫蘆攤位時,牽著大鳳的手突然感到了阻力。

  許珍珠一笑,“姐,你要吃嗎?”

  大鳳沒有說話。

  許珍珠遞過去一個臟兮兮的銅板,“老板來兩串!”

  許珍珠將兩串糖葫蘆都給了大鳳。

  兩人的腳步明顯輕快了起來。

  城里是進不去的。

  于是他們在城外這里隨便找了個黑店借宿。

  就在去店里的路上,許珍珠看到一群人斗毆,那個場面十分血腥,到處都是明晃晃的刀子。

  許珍珠感概還是回到了這里,有種家的感覺。

  “大鳳,睡吧?!?p>  “珍珠哥,你對這里很熟么?”

  許珍珠和大鳳兩人依偎在一起取暖,他們只開得起一間房,房里暗暗的,連取暖的火爐都沒有。

  不過房頂上有個窟窿,可以看見星河。

  “還行吧,我當年跑江湖的時候跟著師傅,落魄的時候在這里住過幾年,城里我還去過王家做過事呢!”

  “嗯,你真厲害?!?p>  許珍珠抱著大鳳,突然感覺還挺好的,起碼比當年有個說話的伴。

  許珍珠年紀還小,這時也不過十一二歲,還沒有什么對于男女的情愫。

  所以也沒有多想。

  而大鳳就不一樣了,她已經(jīng)十六歲了,此時正是情感十分敏銳的時期,在經(jīng)歷這些事情后,特別是認清了無依無靠的事實之后。

  大鳳有點喜歡上了許珍珠。

  就在這時,房間里傳來一聲咳嗽。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他面貌滄桑,借著星光,能看清他身穿一襲白衣,腰懸紅璏,配著一把長長的桃木劍。

  “二位,可否看見我那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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