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威壓
眼看火球滾滾而來,他冷笑聲,身體突然在原地消失。
下一刻。
他再次將劍放在鵝人面前。
而與此同時,雞人和鴨人的手臂均是一麻,兩個人的圓筒和大鐘全部掉在地上。
他們紛紛看向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一只手的手筋已經(jīng)斷裂。
再看李松溪重新控制住鵝人,頓時驚慌失色。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松溪將袖子一掃,將地上兩個法寶掃到幾十丈遠,又抬手將傘從空中拽下來,和兩個法寶丟在一起。
“看來,你們并不是誠信之人。”李松溪一劍拍倒鵝人,身體后突然出現(xiàn)巨大的白骨法相。
“你們說,我該怎么處置你們呢?”
三個人震驚地盯著李松溪身后法相,深深感受到一股無力感,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齊齊說不出話來。
“按理說,我應該一劍殺死你們。”李松溪撓撓頭,苦笑道:“但我是真的不愿意殺生,所以我還是想給你們其中一個人一條生路。對,你們沒聽錯,我只有一條生路,你們?nèi)丝梢曰钜粋€?!?p> 他挨個看了三人眼,“那么,你們誰可以活下來呢?你們可以商量下,我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p> “讓我死?!?p> “我選擇你?!?p> “我去死!”
李松溪話音剛落,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紛紛都說要去死。
幾乎沒有任何考慮。
三人一聽彼此都說死,頓時又急得爭了起來。
“我年齡大,已經(jīng)活夠了,能和二位弟弟同甘共苦多年,為兄已心滿意足,就讓我先走吧。”
“既然大哥這么說,那我這個做老二的,肯定不能占了弟弟的生機。就讓我和大哥先走?!?p> “兩位兄長,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活著,又有何趣味之處,索性我們?nèi)送邪伞I荒芤黄谏?,至少黃泉路上結(jié)伴同行。”
“三弟,你胡說什么。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情都沒見過,很多路沒走過?!?p> “是啊,三弟。你活著,就相當于我們兄弟都活著……”
“一盞茶功夫到了,你們商量好沒有,到底誰活下來?”
李松溪就像個惡魔一般,而身后的白骨法相,也呼應著他的話語,發(fā)出“吼吼”的叫聲。
巨大的手掌懸停在三人頭頂,隨時準備拍落。
“朋友,既然我們兄弟技不如人,也沒什么可說。你就殺了我好二弟,留三弟一個生機?!?p> “是的,我們已經(jīng)商量完畢,我和大哥去死?!?p> “等等……我們明明還沒有商量好……”
“三弟!”
“大哥,二哥,你們……”
“好一個兄弟情深啊,既然你們都想去死,不成全你們反而顯得我不厚道,那你們……一起去吧。”
李松溪手微壓,白骨巨大的手掌從天空一把拍下。
情急之下,三人突然抱成一團。
在生死瞬間,雞人和鴨人雙臂猛地卡緊,鋪在鵝人身上,將他護在最下面。
他們并不知道白骨的威力多大,而是下意識想幫兄弟攔住。
骨掌停在三人頭頂,緩慢消失。
李松溪藏在面具后面臉上都是笑意。
這三個家伙,還真是讓他十分意外,都說仗義每多屠狗輩,大概就是眼前這個場面吧。
三個人,在亂世里結(jié)成伙伴,雖然做著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但又能保持對彼此的忠誠和情意。
這不比很多人面獸心的小人好多了。
他其實從三人聯(lián)合施展出那套攻擊手段時,就想著要不要給三人一個機會。
若是他們彼此都想獲得生存的機會,那對不起,他們一個都活不下來。
李松溪回一掌全部拍死。
他可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對待惡徒小人還講什么誠信。
但如果這三人如現(xiàn)在這般,還把持著一些好的品質(zhì),那他就準備放他們一條生路。
并且……
嘗試著將這三個人收為己用。
李松溪這幾日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他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孤苦伶仃,朋友都沒幾個,更不用說自己的勢力。
雙拳難敵四手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何況有些事情,他實在是抽不開身去做。
要是能發(fā)展一點修為和忠誠度都不錯的跟隨者,很有必要。
斬妖司里那些屬下,是明面上的人。
雖然在自己不斷的培養(yǎng)下,逐漸關系還算不錯,尤其是許陽和周圍,基本都對自己言聽計從。
可終究那些人都是因公而交。
他們對李松溪的信任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的身份。
他也不可能讓別人幫他做私事。
如果有自己的人,就不會受到這個限制。
總不能自己將來都是元嬰大佬,還要親自去和一些練氣境的人去磨時間。
但要從哪里找一些比較靠譜的人呢,他一時陷入迷茫。
這個時代可沒有招聘網(wǎng)站。
不料,眼下這三個貨,生生送上門。
三人雖然現(xiàn)在身份不好,可他們有非常好的品德——重情意。
或是直接對他們以情交流,或者直接利用他們這個優(yōu)良的品德,都有機會讓三人加入自己的陣營。
李松溪看著三人緊緊抱在一團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都別抖了,轉(zhuǎn)過身來?!?p> 三人慢慢抬頭,發(fā)現(xiàn)頭頂巨大的白骨手掌已經(jīng)消失,他們并沒有死,三個人都好好的。
頓時喜出望外。
齊齊看向李松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又是什么意思。
李松溪攤開手掌,手心里出現(xiàn)三個黑漆漆的丹藥,聞起來很難聞。
“本來想送你們上路,但念在你們?nèi)饲橐馍詈?,愿意將命留給對方。所以本座再給你們個機會,你們要不要?”
三人面面相覷。
從死亡線上剛回來,一時半會還有些遲鈍。
“是不要嘛?”
李松溪又捏緊手掌,聲音變得淡漠十足。
他本不擅長做這種事,但隨著修為精深,只是很簡單的一句喝問,就立刻形成莫大威壓。
三兄弟只是練氣境,被筑基境大佬的威壓所攝,一時間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敢有其他歪心思。
“要要,當然要。”雞人連忙走近幾步,看著李松溪的手掌:“前輩想讓我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