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談感覺自己被耍了,面對這么一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小丫頭還瞻前顧后的,自己以往打架的那股子狠勁去哪了?于是公孫談這次鼓足精神,打算不再留手,一鼓作氣把這個稀奇古怪的對手干掉后勝出。
他使出鷹爪手抓向郎寧的眼珠,他的鷹爪并不標準,但這種經(jīng)過民間改編后的姿態(tài)顯然更貼近于當下以命搏命的死戰(zhàn),他的手急速靠近,郎寧仍然沒有做出大的躲閃動作,只在最后身體微微一動,便躲開了他的這一擊。
“都說了,我是宇宙人,地球人的這種攻擊對于我來說是無效的,你難道在地球人中也是很笨的哪一種嗎?”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攻擊這一次又被躲開了,我這一回可沒有留手,她到底使用了什么技巧。
“是恐懼”,伊文峰解釋道,“從郎寧的動作中我沒有看到絲毫恐懼?!?p> “對于一般人,無論對方的攻擊是真是假,在攻擊襲來打斗會因為恐懼產(chǎn)生一些下意識的動作,比如拳頭打來時會本能地閉上眼睛。人們經(jīng)過訓練后能夠免除這些本能,但恐懼總歸是存在的,特別是在這種生死擂臺上,恐懼會促使比賽者采取一些防守性的動作,或是降低其反應速度,但郎寧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也就是說,她是真正地,發(fā)自內(nèi)心地認為自己不會被打中,發(fā)自內(nèi)心地認為自己是宇宙人,與我們不同?!?p> 荷蜜娜扶額:“果然嗎,雖然我不擔心你會落敗,但這種強大原因實在是讓我有點心塞,打架強居然是因為蠢過頭了以至于把自己都騙住了?!?p> “笨蛋嗎這人?”
公孫談看到眼前這人,腦子有點發(fā)懵,對方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受傷似的在那里晃來晃去,像是在和好朋友炫耀一般蹦蹦跳跳,偏偏自己真的無法對其造成絲毫傷害。
作為郎寧對手的公孫談對此認識得比誰都要深刻,這絕不是單單腦子犯蠢就是發(fā)揮出的實力。眼前這個小姑娘有才能,說得明白點,就是她是一個武學奇才,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隨機應變的速度,都是頂尖中的頂尖,翹楚中的翹楚,放到古代就是地方大派的關門弟子,宗主親傳。
偏偏這樣一個腦子不正常,整日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這一幻想機緣巧合地增強了她的各項能力,讓她變得更難對付,也就是怪胎加大腦不正常,最后融合出了一個更加變態(tài)的超級怪胎。
公孫談的陳氏打法,說到底就是好勇斗狠,有什么下三濫的招式用什么,有多狠就打多狠,在氣勢上壓倒對方,通過完全舍棄防御來實現(xiàn)攻擊力上的增幅。
可自己兇狠能嚇倒普通人,能嚇倒一個“外星人”嗎?
不管怎樣公孫談還是要出手的,如果一直打不中就不斷逼近縮小距離,我就不信都貼在一起了你還能有躲閃空間,況且你也不過是躲得好而已,只要無法還手,終究還是我的勝利!
“愚蠢?!?p> 荷蜜娜評價道。
公孫談使出凌厲的攻勢,極快地出拳打出拳風,腳步一步步前移,他和郎寧之間的距離在這一過程中不斷縮短。當他幾乎手臂都要碰到郎寧身上時,郎寧不滿地大叫。
“低等的地球人,不要碰我!”
郎寧如同被刺激得做出膝跳反射一般,小腿閃電般地踢出,右手一個巴掌扇到公孫談的臉上,左拳一個上勾拳穿過公孫談的雙臂格擋狠狠地給他下巴來了一下,之后身體旋轉一個回旋踢踹到他的下體,公孫談飛出去在地上翻滾,這整個過程如同行云流水,不見絲毫滯澀。
“哦~~~~~,哦哦哦——”
公孫談臉漲成豬肝色,郎寧的力量超過了他的預料,那種宛如不管不顧把全身的所有力量都釋放了出來,甚至到了解除人體限制器的連打,讓公孫談面如死灰。
伊文峰摸摸下巴:“竟會如此,不僅通過自我催眠獲得了高速度,甚至在肌肉力量這一層面都獲得了增幅嗎,簡直不可思議,我要不要也嘗試一下自我催眠呢?”
不要了吧,本來你的腦子就已經(jīng)很糟糕了,再自我催眠一下到底會變成什么樣,我簡直不敢想。邏各斯默默地挪開腳步,離伊文峰更遠一點。
“愚蠢的地球人,居然敢妄圖觸碰我,這就是宇宙給你的懲罰!”
郎寧雙手抱胸,抱什么,明明就沒有,只能說是未來可期。她俯視著公孫談說道。
“我現(xiàn)在就要給那個看起來讀書很多的老爺爺報仇,覺悟吧!”
郎寧助跑幾步,跳到空中,擺出一個非常不標準的騎士踢。公孫談看著那只印著宇航員圖案的小靴子一點點靠近,動彈不得的同時心中又不免嘆息,想我公孫談縱橫一生,最后居然死在一個“宇宙人”手上,不對,是腳上。
公孫談的頸椎被郎寧踢中,非常干脆地斷開,郎寧踩著公孫談的腦袋,比出一個V字手勢。
“勝利者是我郎寧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