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阿文德在礦山的帳篷里絞盡腦汁,算是把前世的記憶部分抄寫了下來,不知不覺已經在這個世界里生活了十幾年了,自己前世的記憶已經不是很清晰了,大部分的記憶都只能說記了個大概,估計要像全部記起來的話,自己需要精神天賦強行刺激起來。
整理半天之后的阿文德,看著眼前的高爐煉鋼法,夸起了個批臉,真就是大概啊,只記住了一個爐子的樣子,里面啥樣都記不起來了,倒是還能知道鐵礦石剛挖出來之后要去硫,燒一次在砸成碎塊,這樣子貌似可以提高產量還是怎么來著。
真是用到的時候才會悔恨自己讀書少啊,阿文德瘋狂撓著腦袋,就為了想刺激自己想起來具體的操作方法,看著自己畫的如同煙囪一般的建筑,阿文德拿著碳筆望著石板,嗯....嗯....貌似有鼓風口吧,加上加上。
看著自己花費了一個多時辰畫出來的圖紙,阿文德覺得自己仿佛是個大天才,TM的這玩意怎么這么丑啊,算了算了不能光靠自己的瞎想了,明天召集三個老鐵匠一起研究吧。
第二天一早,阿文德急忙跑去找到正在教授學徒們的老鐵匠,拿出自己畫的圖紙開始與他們三個探討,這三人拿過去也吐槽了一下畫的真丑,隨即開始了研究,看著看著他們發(fā)覺這玩意好像真的能行,原本他們覺得城主也就是鬧著玩呢,沒想到拿出來的圖紙貌似可行誒。
三人在討論的過程中也指出了不少不合理的地方,比如爐渣也需要單獨開個口子排出,可以安排在鼓風口的下邊,最下面在打一個出鐵孔,阿文德一邊聽著一邊修改著石板,是不是提出一個小建議,最后經過四人三個時辰的研究,最終確定好了初始的圖樣。
阿文德喊來卡爾達利斯讓他親手監(jiān)督建造,別讓那倆憨貨插手,不然絕對出問題,交代完之后四人肚子都在咕咕的叫,他們才發(fā)現討論了一個白天啊這是,阿文德大手一揮喊著“走走走,喊上學徒去后營那邊吃飯,肉管飽,餓死我了,我都感覺能吃頭鹿下去。”
鐵匠與學徒們應了一聲,興高采烈的一伙人,就一起走向了后營,而剛到門口阿文德就聽到了里面歡快的聲音,彈出個腦門伸進后營大門里面,掃視著里面正在開宴會的格羅姆等人,此時格羅姆正摟著一個一身獸皮的青年,一起在那里嚎著聽不懂的音樂,是不是拿起手里的壇子來上一口。
阿文德瞬間明白了,這是又在喝酒啊,我昨天剛說完,今天就又給我搞事情是吧,隱藏掉自己的腳步聲,緩緩走到了格羅姆的身后,而格羅姆發(fā)覺面前的人都正坐好,沒有人陪他一起嚎歌了,頓時感覺不妙啊,仿佛身后有一團已經凝結成形的殺氣。
他裝作沒發(fā)覺一樣很自然的放開還在嚎叫的斯拉夫好兄弟,把手里的酒壇遞給他,向前幾步路順勢坐在篝火旁,裝出一副很正經很深沉的樣子。
不過他裝出來的樣子才維持了兩秒,就被阿文德亮出來的破甲錘給粉碎掉了,只看阿文德扔下錘子沖了過來直接一記震蕩鐵拳,打的格羅姆飛出了五十多米遠。
看到好兄弟被打了的斯拉夫人,才反應了過來,看著這群山上的朋友都很畏懼的神情,貌似面前的年輕人是他們的首領啊,只能糯糯的站在一旁不敢發(fā)聲。
阿文德直接開口怒斥著眾人“我昨天才說的,糧食已經不夠我們堅持到年底了,你們還給我搞酒水宴會,是不是糧食多的吃不了???好!明天開始你們的糧食自己去搞定!”
格羅姆聽到之后也不裝了急忙起身說“老大別啊,都是我的錯,兄弟們沒有別的愛好了,就是喜歡喝酒打架,現在的沙包不多了,天天打架的愛好基本上沒了啊?!?p> 聽聞之后阿文德的怒氣下來了,現在軍團里的士卒們都沒有戰(zhàn)事,而且暫時也回不了故鄉(xiāng),離家久了心里出現煩躁之后總得找點事情做,想了一會的阿文德說了句“以后你們的糧食還是給你們,但以后的數量我會定量,你們拿去吃也好,釀酒也罷,以后就那些多了沒有!”
格羅姆聽后大喜嬉皮笑臉的湊到了阿文德身邊,拉著他的斯拉夫朋友就開始了介紹“老大,這就是我在西邊山里面遇見的斯拉夫好朋友,只不過現在的語言不通啊,交流起來只能手腳比劃?!?p> 斯拉夫青年看著事情貌似解決了,被格羅姆拉過來之后,對著阿文德就開始了呲牙樂,看著面前強壯的青年,阿文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友好,轉頭對著格羅姆說“我已經安排凱瑞亞派個翻譯來了,宴會繼續(xù)吧,還有吃的嘛?我和工匠研究一天了,忘了吃飯了。導致我現在都快餓死了?!?p> “有有有,前兩天打了頭好大的鹿,抓它可費功夫了,我們今天燉了吧!”邊說著格羅姆邊指揮著士卒們抬出來了那頭大鹿,阿文德看到之后差點驚掉了下巴,這什么玩意,高度起碼有四米,體長得有七八米,七八個震蕩士卒抬著都費勁,體重起碼過了五頓了都。
一旁觀看的鐵匠們,斯拉夫人們,士卒們都留下了口水,阿文德反應過來之后問向格羅姆“內氣離體?”“是啊,這玩意還不是一般的內氣離體,我們五百人當時用云氣都沒把它壓成內氣凝練,起碼得是內氣離體深化好久的了?!?p> “抓這玩意,沒出人員傷亡吧?”“有傷的,幾個兄弟被頂飛了,就小傷斷了幾根肋骨,現在好的差不多了,傷勢最重的應該是我吧?!薄澳??你這看不出來啊?”
“當時這玩意最后爆發(fā)的反擊,直接把開了震蕩激化二階段的我撞飛了幾百米遠,要不是我身強力壯,那一下起碼要在床上躺半年。”“是啊老大,這玩意當時老可怕了?!币欢阎榈氖孔淠阋谎晕乙徽Z的表達著當時的場景。
阿文德聽后震驚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巨鹿,心想這玩意不會是吃過神石的吧,按照格羅姆的話五百人組織起的云氣壓制不住他,而且士卒手里溫養(yǎng)好的盾牌只要挨一下就碎了。
按照知情士卒們的說法,當時要不是格羅姆一個爆發(fā)直接打斷了那只巨鹿的一條腿,讓這頭鹿沒法逃跑,被震蕩軍團花費半個多時辰一點點耗死了,要不然這玩意今晚上還下不了鍋呢。
阿文德在伙夫切割的時候,交代了句“找找看這玩意體內有沒有一塊蘊含內氣的石頭。”杜迪安疑惑地問了句“老大,不都是活物才有內氣的嘛?”“我驗證一下而已,看看有沒有,在族里的記載之中有一種從天而降的神石天生蘊含內氣,一般動物們對這東西十分的敏感,根據你們的講述,這玩意很可能吃過神石?!?p> 然而伙夫兵們在徹底分解完鹿肉之后,并未發(fā)現神石,格羅姆等人還在想把鹿肉都切片看看是不是長在肉里了,阿文德制止住眾人的好奇欲望,以免他們糟蹋了鹿肉開口分析道“可能是這頭大角鹿徹底把神石消化掉了吧”
聽后士卒們露出了無聊的表情,阿文德轉念一想之后說了句“你們以后可以多向北方跑跑,只要能跑回來就行,這附近的原始森林里的野獸可不少,說不定你們能見到呢?!?p> 士卒們聽聞之后眼睛都露出了精光,看的阿文德直搖頭,我以前那嚴肅正經鐵血戰(zhàn)士般的震蕩軍團呢,怎么出國之后一個個全成了二哈,影月蒼狼見不到格羅姆他們的時候還算正常,但見到之后直接變成嘲諷臉,一天不挨打就欠兒登的,而黎曼努斯那幫子老人也跟著荷魯斯和基利曼學壞了。
至于多恩和阿塔尼斯倆人也是,現在是有工作壓著他們,等他們忙完之后絕對撒歡,阿文德只能祈禱到時候這群人不給他找個大樂子吧。
而下面的鹿已經差不多做好了,一半烤制一半燉,阿文德迫不及待的上前成了一大份,一口囊一口肉吃的滿嘴流油,這次的鹿肉不像上次虎肉,燉完之后哪怕不加調味料都好吃不廢口力嚼起來很輕松。
阿文德在吃完之后,坐在石頭上,看著面前的眾人開著宴會唱著歌,一起嚎叫著聽不懂的歌曲,說實話都不能算歌曲了,只能算是嚎叫了,但是他們依舊很開心,鐵匠的學徒們也加入了進去一起摟著膀子圍在篝火旁,跳著簡單的舞蹈釋放著自己的內心。
不一會三位老鐵匠在吃飽之后湊在了阿文德的身旁,他用眼神示意動作輕一點,別讓他的離場搞亂了這群人的宴會說了句“去我?guī)づ窭镌谔接懓?。?p> 四人輕手輕腳的慢慢離開了后營,只有幾個人發(fā)現了,卻被阿文德用眼神制止了,他們這群士卒們今晚上放松吧,自己這個掌舵人需要管理好整個泰拉,哪怕他很小,他只是一座城池,但是阿文德就是想把他變得更好。
當天夜里四人一直探討到了凌晨才結束,最終基本確定好了高爐的雛形,做完這一切之后阿文德本想下令讓士卒們先去準備材料,出門才發(fā)覺已經進入了深夜,安排了三名老師傅先去休息,他們可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身子可不如自己這群年輕人。
在他們退下之后,阿文德看著眼前的設計圖紙,感慨道得虧自己上輩子無聊看過的煉鋼視頻,不然自己連努力的方向都找不到,嗯...對了,明天得讓士卒們先去準備耐火磚,而且貌似木炭的燃燒不足以徹底融化鋼鐵啊,得需要...需要..焦炭?好像是這個玩意,??!好煩,剛搞定爐子設計這一件事情還沒試驗下,就出現了材料的問題。
砰的一聲阿文德直接倒在了床上,抱著被子,好煩啊,怎么這么多問題啊,為啥我沒有那種一個指令下去就能全部幫我完成的系統(tǒng)啊,我快要被這些事情為難死了。
就在阿文德在翻來覆去之時,花剌子模里的眾人正在大開宴會,經歷了一個多月的路程,馬辛德帶著俘虜和咕噠、荷魯斯等人來到了這里,包括大宛王撒弋都被馬辛德說服帶著妻女一起來到了貴霜的土地之上。
馬辛德特意帶著撒弋過來就是為了幫阿文德定死他是屠城滅國的殺人魔形象,這樣子才能讓胡毗色伽皇帝徹底把他扔在北面,估計會下道死命令,讓他在泰拉那個地方拱衛(wèi)大月氏的北方。
至于防范什么,那就不是他思考的問題了,皇帝與政員們會想好的,他雖然不能為阿文德直接效力,但是幫他找塊遠離政治斗爭的地方還是可以的。
而花剌子模里巴里坤帶著一眾將校正在歡迎著大月氏的英雄們,薩塔伽和荷魯斯正在被一眾將校架在主位上灌著酒,巴里坤這位五十多歲的老頭,此刻也放開肚子暢飲著美酒,呼延玨的身份證明了阿文德他們的戰(zhàn)績。
讓這名從小聽著恐怖匈奴來襲故事的老人,徹底丟掉了匈奴人不可匹敵的印象,從今天過后整個北方的大月氏人都不會再懼怕匈奴人了。
咕噠正端著一杯葡萄酒接受著眾將士妻女的簇擁,讓這一位一直在深山里打獵衛(wèi)生的小姑娘招架不過來,而就在宴會進行了一半的時候,突然闖進了一名男子,大喊著“馬辛德,我兒子呢?怎么沒有一起回來?”
原來此人正是阿卡多,在聽到馬辛德帶著人馬上要到花剌子模的消息之后,帶著隨從就匆匆趕了過來,剛進城就打聽到了宴會的消息,急忙趕了過來。
巴里坤上前把阿卡多迎了過來,拉著他的手開始嘮起了家常,很明顯這位老人喝多了,但阿卡多也不敢做出不耐煩的表情,這位老人可以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人之一,他要是敢做第二天族老們就敢拿著拐杖抽死他。
就在阿卡多被巴里坤拿著對比阿文德得出結論犬父虎子之后,馬辛德才帶著看樂子的表情上去解救了他,兩人來到了宴會一旁的小溪邊上,馬辛德把之前阿文德讓他把忙轉交的信件遞給了阿卡多。
隨后坐在了石頭上,看著這位老將自己翻閱著信件,不時露出笑容和怒容,看完之后的阿卡多看到馬辛德一副神在在的樣子之后,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上,嘴里嘟囔著“為啥沒把那個臭小子帶回來啊,這一年鬧得,整個家還分散了還,當初就不應該讓他接觸軍事,后來也就沒這些屁事了。”
一只嚶嚶嚶
嚶嚶嚶(╥╯^╰╥),明天搖色子看看那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