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集結(jié)人手(四千字)
對于曹玲這個名字,張耀并不陌生,在劇里他了解到,曹玲是程勇前妻,因為他沒本事又家暴所以選擇了離婚改嫁,這次回來就是想帶走兒子程小澍。
點擊接聽。
“程勇,我們聊一聊吧?!彪娫捓锊芰岬穆曇魝鱽?。
“行,約個地方?!?p> ……
掛完電話,張耀開著那輛貼著神油廣告的破舊面包車,去往約定地點。
到達(dá)一家餐館,曹玲跟弟弟曹斌已經(jīng)落座,看到張耀到來,曹玲面色平靜,而她弟弟曹斌則冷著臉,他對這個姐夫沒有任何好感。
張耀坐下,拿起餐單笑著問:“你們點菜了嗎?”
曹玲與曹斌姐弟倆對望了一眼,兩人對于張耀的表現(xiàn)有些疑惑。
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跟程勇鬧翻的準(zhǔn)備,曹斌也為此而來,他想著如果程勇敢欺負(fù)他姐,他一定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可哪曾想是如今這副局面。
“還沒,等你來?!辈芰岬?。
張耀點頭:“好,那我先點。”
他點了幾個菜,而后看著曹玲說道:“我知道你們今天叫我來的目的,就是想讓小澍跟你去國外,你嫁了個條件不錯的男人,也能給小澍更好的生活。”
聽著張耀的話語,曹玲愈發(fā)納悶了,這還是自己那個動不動就發(fā)脾氣的暴躁前夫嗎?
“你的意思是……”
“我同意讓小澍跟你走?!辈芰嵩掃€沒說完,張耀便搶先開口。
這讓曹玲更加疑惑了。
“你真是這樣想的?”曹玲問。
張耀聳了聳肩:“當(dāng)然,作為父親,我肯定希望他們有更好的生活?!?p> 曹玲聞言,面色微微動容,緩緩?fù)鲁鰞蓚€字:
“謝謝?!?p> ……
吃完飯,曹玲坐車離開,張耀跟曹斌站在餐館門口,曹斌從口袋摸出煙盒,拿出一跟遞到張耀面前。
張耀接過,曹斌自己先點了一根,而后又將火機(jī)遞給張耀。
曹斌“呼”地吐出一口煙圈,淡淡道:“不管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但今天你做的不錯?!?p> 張耀笑了笑:“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的確不是個稱職的丈夫,希望他們娘倆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曹斌聞言,也露出笑容:“行,那先這樣,你有事可以找我,下次一起喝酒?!?p> ……
曹斌走后,張耀開著面包車回到自己的神油店。
將車停好,走到卷簾門前,張耀低頭看,發(fā)現(xiàn)還沒有被房東上鎖。
再加上今天曹玲主動約自己談,還沒到找律師的地步,那也說明還沒到電影開頭的故事線。
讓小澍跟著曹玲離開,對于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拋開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程勇不談,他也沒有精力與條件去照顧這個孩子,而曹玲能給他更好的生活,兩全其美。
而且還增加了曹斌對自己的好感,在后面的日子里,曹斌也許能發(fā)揮舉足輕重的作用。
將卷簾門拉開,張耀進(jìn)入店鋪,從口袋摸出錢包。
四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和一些零錢。
神油店生意并不好做,程勇月月處于虧損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甚至連房租都付不起了,這讓張耀微微搖頭。
還真是地獄開局。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走到店門口,張耀將卷簾門拉下、鎖好。
而后開著面包車去往一處地點。
……
酒吧內(nèi),混雜的空氣中布滿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將耳朵震聾。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白天的一切壓力在此刻得到宣泄。
張耀走到舞池中央,看到表演臺上有一位漂亮女人正在跳鋼管舞,衣著暴露,身姿搖曳。
正是劉思慧。
張耀看了一會兒,等劉思慧表演完下臺時他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
劉思慧轉(zhuǎn)頭,笑著望向張耀,自己被搭訕這是常有的事,她并不感覺奇怪。
“怎么了?”劉思慧問。
張耀笑了笑:“想找你聊點事。”
“什么事?”
“關(guān)于你女兒病情的事?!?p> ……
一家餐館內(nèi)。
張耀與劉思慧相對而坐,張耀率先開口道:“你有個女兒,得了白血病,但市面上一瓶格列寧的價格接近四萬,你為了讓她能按時吃上藥所以才選擇來酒吧跳舞。”
劉思慧聞言,疑惑著問:“你為什么了解的那么清楚?”
張耀聳了聳肩:“我無所不知?!?p> “嗬嗬嗬……”劉思慧被張耀逗笑了,旋即又面色如常,無奈道:“是啊,我如果不這樣,根本負(fù)擔(dān)不起我女兒吃藥的費用。”
張耀先是環(huán)顧周圍,發(fā)現(xiàn)沒耳朵后,低聲說道:“我有更好的路子?!?p> “什么路子?”劉思慧問。
張耀淡淡道:“我叫程勇,王子神油店就是我開的,我的貨都是去印度進(jìn)口,那邊有格列寧廠家,在印度,格列寧市場價只需要兩千?!?p> 劉思慧當(dāng)即眼露精芒:“靠譜嗎?”
“當(dāng)然,明天中午你來我店里,我們一起商討一下?!?p> “好?!?p> 兩人分別,張耀先是開車將劉思慧送回家,而后便開往神油店。
程勇生活本就拮據(jù),還得照顧父親跟兒子,更加舉步維艱,所以就選擇住在店里,正好省了一筆房租。
……
翌日清晨。
張耀簡單洗漱后,便給曹玲打去電話。
機(jī)場外,看著曹玲與程小澍遠(yuǎn)去的背影,曹斌拍了拍張耀的肩膀,安慰道:“去國外也好,能讓小澍有更好的成長,反正你以后也有機(jī)會跟他再見面的。”
張耀點頭:“你說的沒錯,這是最好的選擇?!?p> 曹斌疑惑道:“你變了?!?p> 張耀笑了笑:“人總會變的,你也一樣,總有一天也會因為一些人和一些事發(fā)生改變?!?p> 曹斌不太明白張耀的話,但他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他倍生好感,以往的種種不愉快也逐漸煙消云散。
“喝酒嗎?我請客?!辈鼙蟮?。
張耀搖頭:“下次,等會開車呢,生意還得做啊?!?p> “行,下次?!?p> ……
兩人分別,張耀開車回到店里,剛坐下沒多久,隔壁旅館的大爺就領(lǐng)著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走了進(jìn)來。
張耀知道,這便是故事的開端。
“介紹一下,老鄰居,老呂,呂受益?!贝鬆斦f著,接著指向張耀:“這是程老板?!?p> “你好你好!”呂受益趕忙彎腰伸出手。
張耀伸手與其掌握,問道:“什么事情???”
大爺?shù)溃骸八?,想托你在印度幫他帶一點藥。”
張耀聞言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跟老呂聊聊。”
“行,那你們聊,我先走了。”大爺擺手離開,呂受益趕忙鞠躬送別。
等大爺走后,呂受益摘下自己的三層口罩,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接著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橘子,遞到張耀面前:“來,吃個橘子。”
張耀將橘子接過,一邊剝一邊說道:“老呂,坐會兒,還要等一個朋友?!?p> 呂受益雖然不太明白張耀的話,但既然他說了,他也只是點頭,而后找了個位置坐下。
不多時,一位面容姣好,穿著咖啡色呢子風(fēng)衣和藍(lán)色牛仔褲的女人推門而入。
呂受益看到劉思慧的一瞬間,趕忙從椅子上站起,驚喜道:“群主,你怎么來了?”
劉思慧對于呂受益的到來也略感疑惑。
這時,張耀起身招呼道:“來,坐?!?p> 接著又走到門口,將卷簾門拉下。
店鋪內(nèi)。
張耀道:“老呂,你先說吧?!?p> 呂受益聞言,拿出一瓶格列寧,開口道:“我來找勇哥,就是為了這個事,國內(nèi)賣三萬七一瓶,印度盜版兩千塊錢,我測試過了,藥效完全一樣的?!?p> 劉思慧疑惑道:“你確定嗎?”
“當(dāng)然?!眳问芤媾闹馗溃骸拔易约簻y試過的,真的完全一樣?!?p> 張耀點頭:“思慧,我找你來也正是要說這個事,因為神油的緣故,我經(jīng)常會去印度,正好可以拿藥?!?p> “我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劉思慧問。
張耀道:“幫我在你們?nèi)豪锢耍邑?fù)責(zé)采購,你們負(fù)責(zé)銷售,你們的藥我包了,除此以外我還會支付你們一筆傭金,以后你不需要去酒吧跳舞,給我打工?!?p> “好?!眲⑺蓟埸c頭。
張耀又道:“對了,你們現(xiàn)在能湊多少現(xiàn)金?越多越好?!?p> 呂受益聞言,趕忙從口袋里拿出一疊錢,遞到張耀面前:“勇哥,這里是三萬,不夠我再去湊?!?p> 劉思慧也從包里拿出一張卡:“勇哥,這里是五萬?!?p> 張耀將錢和卡接過:“你們回去等我消息?!?p> 當(dāng)天他就坐上了去往印度的飛機(jī)。
……
到達(dá)印度,張耀找到熟悉的司機(jī)詹姆斯,將地址給他,詹姆斯開車載著張耀前往。
這還是張耀第一次出國,看著印度干凈又衛(wèi)生的街邊小食,心中感嘆祖國的強(qiáng)大。
很快,車便??吭谝患抑扑帍S門口。
張耀與詹姆斯一同進(jìn)入場內(nèi),去往廠長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張耀與詹姆斯兩人坐在辦公桌前。
張耀與廠長對話,詹姆斯充當(dāng)翻譯。
廠長給出的出廠價是五百,比印度市場價還便宜了一千五,比起國內(nèi)的銷售價格更是低了約四十倍,
不得不說,這利潤,很難讓人不心動。
張耀問道:“你們沒有中國代理人吧?”
“沒有,你是第一個來這里的中國人。”
“那我做你的代理人。”
廠長聽后搖頭道:“我們的藥在你們國家是禁售的,就算給了你,你也賣不了?!?p> “這個你不用管,你把藥給我,我自然有辦法。”
“那你要多少?”廠長問。
“一百六十瓶?!?p> 廠長聞言大笑。
張耀聳了聳肩:“這個數(shù)字是因為這次我?guī)У腻X只夠買這么多,但下次就不一樣了,在我們國家有很多病人,他們吃不起正版藥,等著我把藥帶回去救命?!?p> “哦?”廠長笑道:“你想做一個救世主?”
“不。”張耀說著,伸出右手,拇指跟食指搓了搓,笑道:“我要的是這個。”
而后起身,笑著伸出手:“合作愉快?!?p> ……
回到國內(nèi),張耀剛回到店鋪便聯(lián)系了呂受益與劉思慧。
廠長已經(jīng)明確說明,只要他一個月內(nèi),把藥賣出去,那代理權(quán)就是他的。
等兩人相繼到來,張耀走到店門口將卷簾門拉下,接著將一個背包拉開。
劉思慧與呂受益兩人當(dāng)即面露喜色。
張耀拿出四瓶,給劉思慧和呂受益一人分了兩瓶,而后問道“思慧,我讓你聯(lián)系病友,聯(lián)系了嗎?”
劉思慧點頭:“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我們可以隨時帶藥過去交易,勇哥你準(zhǔn)備賣多少錢?”
張耀伸出一根手指:“一千?!?p> 兩人當(dāng)即面面相覷,藥店里三萬七的價格已經(jīng)讓他們生活雪上加霜,這個消息無疑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陽,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其實張耀賣這個價格,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做生意,總歸是要賺的,但至于賺多賺少,那就看自己的想法了,現(xiàn)在自己是程勇,賺再多自己到時候也帶不走,不過這其中的經(jīng)歷對自己而言就是最寶貴的財富。
對于這些買不起正版藥的病人,他也同樣有感觸。
“那咱們現(xiàn)在就干?”劉思慧問。
干肯定要干。
張耀心想著,正色道:“我們還需要找兩個人。”
張耀開車帶著兩人去往一處地點。
“耶穌走遍所有的城市和村莊,在會堂里教育人……”
教堂內(nèi),劉牧師正在禱告。
而臺下坐著的每個人都戴著口罩,他們都是白血病人。
等劉牧師禱告完,張耀帶著劉思慧呂受益兩人走到他跟前,開口道:“劉牧師,我有件事找你談。”
劉牧師疑惑。
當(dāng)張耀說明來意后,劉牧師搖頭:“我是基督徒,有些事情不能做?!?p> “你信耶穌,也可以信我,他給你信仰。”張耀拿出一瓶藥放在桌面:“我給你生命?!?p> ……
從教堂出來,張耀又開車去往一家屠宰場。
此時一位模樣二十出頭,一毛殺馬特黃毛的年輕人正在剁肉,門外迎面走來三道人影。
張耀走到他面前,沒有過多言語,直接塞了兩瓶藥給他。
“你……”彭浩一臉懵逼。
“不要廢話,換好衣服,跟我走?!?p> ……
就這樣,張耀快速去印度拿了藥,又迅速將藥神小隊集結(jié)。
故事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