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覺得這些有什么不妥,畢竟只是尋常的關(guān)系而已沒什么不好說出來的。
“三個?!弊T言點點頭表示知曉了,之后便不和他說話了。
“三個?”陳朝習慣性地撓撓頭不知作何解,只是想著頭發(fā)長了又要自己剪一剪了。
回家后也是如此,不過也就一晚而已,洗碗時陳朝突然就腦子靈活了,意識到自己好像要GG?
趕緊拿起自己放在一旁學校買來的綠茶,喝了一口壓壓驚。
他以前要是冰紅茶和綠茶放在一起,陳朝只會選擇冰紅茶,因為很甜,喝起來大口大口的也很爽,他起先一直很討厭綠茶,實在不好喝。
隨著時間變化,在高考復習的前夕,他的心境發(fā)生了變化,破天荒買了綠茶在累的時候抿一口,覺得好像還挺不錯的。
一直到現(xiàn)在。
比起冰紅茶的濃,他慢慢欣賞起綠茶的淡。
甚至更喜歡喝低糖版的綠茶,人生好像并沒有冰紅茶那么甜,低糖的綠茶倒是剛剛好,平淡清新,澀中帶著偶爾驚喜的微甜味。
能讓人時刻保持清醒而不是迷失。
所以這之后他莫名其妙連續(xù)包洗了兩個星期的碗?
房間里譚言盤著腿,一根根拔著小獅子玩偶的鬢毛,不急不慢地小聲念叨著,“平常心,沒問題,不擔心,平常心,沒問題,不擔心……”
如果小獅子有那什么成龍歷險記里的什么符咒的話,活過來肯定是第一時間要控訴譚言的。
太狠了嗚嗚X﹏X,都要禿掉了。。那還有什么獅子的威風啊,還有那什么玩偶制造商,加鬢毛的時候能不能弄緊點?一用力拔就掉算什么?
騎著重獲新生的旅白,旅白有了新的滿容電池的加持,心臟源源不斷的提供著新鮮血液,動力十足,那尾巴處的“噗噗”聲格外響亮。
陳朝早已習慣了這聲響,他發(fā)誓自己不是鬼火少年,也過了這個年紀了。
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可這句話應該是貶義的,因為太幼稚會被淘汰,而生活里的男人需要成熟,需要有擔當,
說的話,做的事,不是想來就來的。需要考慮后果,錯了,就要承擔代價。
所謂少年心氣過不了山。
晚上偶爾也是閑不過來的,去可城酒館因為開了一次頭之后便還是重燃了以前的小愛好。
雖然與譚言只是合租外加她的偽裝男朋友身份,自己要干什么好像也用不著和她說的。
但是潛意識里總覺得要向她報備一下比較好,不然想起譚言晚上一段時間要自己待在家里,陳朝總會共情于自己享受過的孤獨。
“言言?”想了很久陳朝還是覺得這么喊她比較好。
“嗯?”
“我要出去了哈,逛一下就回來。”他抓起放在桌上的鑰匙。
“你去哪?”譚言抬起頭看著他,
“我去酒館晃一晃去?!?p> “不知道希蕓她今晚在不在那里?!?p> “我看看哈,”他拿著手機給酒館老板娘徐清怡發(fā)了條消息。
又重新坐在譚言的旁邊。電視里播著的是最近新火的晚間電視劇。
陳朝認真的眉眼被手機和電視屏幕的亮光照映著,譚言便捧著臉,手肘靠著自己的膝蓋悄悄地看著他。
他還是這么耐心,而且很在意我,所以也沒急著出門。
很多東西陳朝并不會用語言來描述什么,但是他會默默在行動上付出。
恰巧的是譚言都能體會到,感受到。
無需多言。
“她沒回消息啊,我打個語音電話?!标惓D(zhuǎn)過頭看著譚言。
她趕緊收回捧著自己臉的手,坐直了身子,“嗯,你打吧。”
鈴聲響了一會,徐老板沒接,陳朝有些無奈地攤著手。
“要不你打個電話給雞腿姑娘?她估計現(xiàn)在就在啃雞腿?!彼χf道。
“算了吧,沒事,我和希蕓平時就能見面的,這是她的夢想也是半個事業(yè)了,沒必要問?!?p> “我就懶得去了,待會還得靜下來碼字呢,陳朝你早點回來哦?!弊T言揮著手表示不在意,
“好。我去店里問點情報,下次去的時候就趁著陳希蕓在駐的時候一起去。”陳朝起身說道。
“嗯,拜拜!”她沒有再看向陳朝,盯著電視屏幕。
門關(guān)上了。
譚言泄了氣,松軟著身子躺在沙發(fā)上望著天花板。
怎么會不想和他一起出去呢?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粘在陳朝身上,松一下都不行的那種,去哪里都要在他旁邊。
可是現(xiàn)在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只是合租關(guān)系而已吧?
老是呆在他邊上,跟著他,會厭的吧?
總要給他很多自由的,喜歡又不是束縛。
推開茶幾的抽屜,她開始了圍巾的收尾工作,經(jīng)過奶奶數(shù)次改良,現(xiàn)在的圍巾可不是一開始的劣質(zhì)版本了。
陳朝會喜歡的,但是譚言更想看到他驚喜的模樣,然后再問一句是不是自己織的。
可城酒館里,
徐清怡翹起二郎腿坐在酒館最好的位置,對面就是染回黑頭發(fā)的陸川。
因為徐老板見他的時候總會嗤笑他那頭紅毛,說果然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追自己???笑話。
陸川換回了原來的本色。
“你很會喝嗎?”她火紅的嘴唇輕啟,耳邊的環(huán)扣閃著金燦燦的光,披散著頭發(fā)一臉輕蔑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孩。
在她眼里就是這樣,因為她大了陳朝六歲有余。
那么對于陸川是一樣的。
徐清怡討厭背叛,更討厭男人。
“出來喝要有實力,要有背景,你有什么?會吹?會吹有個屁用啊。”
“清怡啊,這也和啤酒什么的不一樣啊?!标懘嘈χ粗瞧坑≈笪牡母叨劝拙?,真不知道她從哪里拎出來的。
“不要叫我的名字懂嗎?我比你大多少歲啊,有一點禮貌行不行?我和你很熟嗎?”她皺著眉說道。
“好……姐姐,徐姐姐。那考慮得怎么樣,結(jié)婚不?”陸川恬著臉說道。
“不結(jié),滾!”她不耐煩地揮著手。
“酒還沒喝完呢。”他指著桌上那還剩一大瓶的白酒。
陸川就喝了一杯,哎呀我去這也太辣了,“純酒精吧!會死人的。”他腦子里只剩這句話。
但總覺得自己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