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出了寧生的牢房,一直往外走,穿過幽深、昏暗的過道,一道水光在墨寧眼前恍了一下。墨寧眼光一閃:“這秘牢竟然設(shè)在湖底,大理寺的秘牢竟藏得這么深?”墨寧擰開監(jiān)牢的最后一道門,觀察了一下周圍,身體一躍,消失在了夜色中。
慧集殿內(nèi),宮虬突然咳嗽了起來。洪公公趕緊端來茶水:“皇上,是否傳御醫(yī)來?”宮虬喝了口茶水:“你將那雪梅花煎點茶水來喝,我腦袋暈沉。”洪公公也有些咳嗽了,強忍著,取雪梅花煎茶。
墨寧一閃身,入了慧集殿內(nèi),細(xì)細(xì)察看了一下,很多地方都有一些黑色的粉末,書案上有一個小布囊,邊上還一些黑色的粉末:“下手這么快?!庇挚聪?qū)m虬的臉色:“皇上的心神已經(jīng)被迷了?!?p> 洪公公的聲音傳來:“這梅香茶還真是不錯,老奴試了一下,竟然不咳了,皇上,你也會好起來的?!蹦珜広s緊給已經(jīng)陷入昏迷狀態(tài)的宮虬喂了一顆凝香丸,閃身沒在了黑暗中。
洪公公給宮虬端來梅香茶,一看宮虬竟然渾身癱趴在桌案上,一動也不動,不禁嚇得手直抖,忙走了過去,連聲喚道:“皇上,皇上。老奴這就傳太醫(yī)?!睂m虬有氣無力說:“扶我去床上休息?!?p> 洪公公幾乎是哭著說:“皇上,你這是太勞累了?梅香茶來了,皇上您先喝一口。”說著喂宮虬喝了盞梅香茶,也不敢聲張,便扶著宮虬去床上躺下,掖好被子,便慌慌急急地往外跑去。
墨寧在暗處觀察著宮虬的氣息,宮虬臉的暗淡之氣漸漸消散,輕吁了口氣,輕輕走出慧集殿,避開守衛(wèi)的視線,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洪公公領(lǐng)著一名御醫(yī)快速地走進(jìn)慧集殿內(nèi):“快,快給皇上看看?!?p> 那御醫(yī)把著宮虬的脈,仔細(xì)地看著宮虬的臉色,過了好一會兒,才鄭重地說:“洪公公,你剛才說皇上暈倒了,我看完全不像?;噬象w內(nèi)氣息平穩(wěn),脈搏沉穩(wěn)有力,身體好得很。”洪公公整個的身心放松下來:“那就好,那就好?!?p> 太子殿內(nèi),有人匆匆進(jìn)來,走到宮寒深耳邊輕輕一說。宮寒深的臉色立即變得慘白:“他,他真下手了?”“洪公公去請御醫(yī)時很慌張?!蹦侨嘶卦?。宮寒深喝酒了一杯梅香茶:“才過了幾個時辰?他是如何下手的?”那人道:“宮再敘去了趟慧集殿,只說了幾句話,落下了一個香囊,其余什么都沒做。太子,要不要去告訴皇太后?”
宮寒深道:“他警告過我,我告訴皇祖母的日子,便是皇祖母的死期?!蹦侨说溃骸疤拥钕?,他給你下藥了,你為何會沒事?”宮寒深臉上一片灰暗:“他只是不想我現(xiàn)在就死,你可看到宮如雪房里的丫鬟都沒了?你先出去吧,讓我想想?!蹦侨四樕弦黄と?,走出去時,撫了撫手臂。
一間昏暗的房間里,朱知由看著魏先榮,犀利的眼神盯著他:“魏大人,你躲得好辛苦。”魏先榮道:“小的,不,不是什么大人,小的只是個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