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我就打斷你的腿
“你們趙家人少在這里裝模作樣的,以前在流放村的時候仗著自己是讀書人沒少偷懶,說起來都是占我們的便宜,今天就給你們一個償還的機會,把活都給干了吧?!币粋€看起來尖酸刻薄的婦人眼睛一斜陰陽怪氣的道。
人群里有附和的,也有站起來表示愿意干活的。
蓋房子姚蘭是不里手,但是耍橫姚家人是專業(yè)的,對付幾個刺頭算什么?
從屋外找出一根胳膊粗的木材,當眾就跟折筷子一般,輕輕松松就折斷了。
折斷了不算什么,主要那是種誰敢惹我我就折斷誰脖子的狠勁看著著實讓人怕怕的。
“你,你想干什么?”捧著碗的婦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姚蘭手里的斷棍一揮,指著屋外命令,“滾出去!”
“憑什么?!”婦人一口氣將碗里的粥喝干凈,正所謂法不責(zé)眾,又不是她一個人不想干活,抱怨道:“他們?yōu)槭裁纯梢栽谶@里??”
“那就一起滾出去!”姚蘭懶得客氣,順便將自己手里的一半的棍子再一掰斷了,“這里是我家,我讓你滾,你就得滾,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這姑娘怎么這么冷血?原本以為你是個好心人,卻沒想雨還沒停就想將我們趕出去,早知道你就不該收留我們?!睅ь^反對的青年叫道。
“說得好,早知道是一群白眼狼,我確實不會放進來,我現(xiàn)在是知錯能改,不行嗎?”這會做的事情大概與原主本性洽和,并沒有出現(xiàn)頭暈啥的,簡直就是太妙了。
沒進來也就罷了,這會兒外面依舊是大雨,里面卻是暖和得讓人流汗,是個人都不想出去,不少人都道:“姑娘,我們有話好說,有什么活你吩咐一句就好?!?p> “大伙怕什么?他們家就幾個女人而已,那男人也就是個病秧子,我們?nèi)硕?!”帶頭反對的青年大聲的道。
他可是出生名門,若不是家里遇到禍事,就憑這樣的鄉(xiāng)下人家,有什么資格讓自己進來坐下?
不少人蠢蠢欲動,更多的人則是安靜的想要看姚蘭會怎么做,當然,也有人幫姚家說話。
非親非故的,你用了人家的柴火,喝了人家的湯水與稀粥,怎么還要對主家動手呢?
可惜這天下也不都是講理的人,帶頭的青年顯然覺得比起自己去干活,把姚蘭趕出去霸占他們家的房子更加容易。
“出去!”就算姚家是惡霸,也沒這般無恥。
“呵呵,小姑娘做人別不知道好歹,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帶頭青年陰冷的問道。
我管你是誰,都在流放村做苦力了,還能翻天不成?
收留流放犯可能有罪,將闖入私宅的人丟出去那可啥事都沒有。
大伙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姚蘭一只手抓著那貨的衣襟,讓后就跟拎小雞一般拎著,也不管對方愿意還是不愿意,就這么拖著丟了出去。
大伙都安靜了。
“自己滾還是我來丟?”姚蘭看著剩下的人冷冷的問道。
“姑娘,你看我們都這么可憐了,你就不能發(fā)點善心嗎?”尖酸刻薄的婦人換了一臉的討好。
“是啊,我們剛才也是……”
“廢話少說。”能動手就少動口,姚蘭拎著那尖酸刻薄婦人的衣領(lǐng)往外拖。
“我自己走,你別碰我?!奔馑峥瘫〉膵D人大聲叫道。
可惜一點用都沒有,只能接受被丟出去的命運。
“大家一起上啊?!睅ь^青年在院子外面大喊。
但沒有人回應(yīng),因為姚蘭將院子里的磨盤給舉了起來,“一起上試試?!?p> 這誰敢試?
“剛剛說不干活的人都出去!”
這次沒誰敢試著反對了,畢竟他們在流放村折騰的都快去了半條命,幾個人都未必能舉起一個磨盤。
吳本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的竹子,就這姚蘭家外墻開始搭房子。
姚蘭是真的見識了古代的基建技術(shù),就是一些粗壯的竹竿做柱子,再橫向幾根用藤條扎緊了,然后又扎一些竹子做屋頂。
接下來就是用高梁桿子鋪出了墻和屋頂?shù)哪?,再就把稻草和了泥一起糊上去?p> 暴雨雖然小了一點,但雨卻沒有停,泥漿被弄得到處都是,吳本也沒讓干活的人停下來,只是弄了兩個火盆在下面,然后就是往屋頂上蓋稻草。
等到姚向北幾人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沿墻蓋了一圈稻草屋。
牢固就別想了,只能當一次性使用,總比在外面淋雨要強。
如是屋里安頓一些人,屋外安頓一些人,總算是都安頓下來了。
等到天晴已經(jīng)是幾天之后的事情了,流放村的人自然還是要回流放村去的。
吳本等人劈竹子做了個臨時的獨木橋用,將人都送了回去。
不過流放村的管事沒有給姚家結(jié)這些人的生活費,不過答應(yīng)姚向北出售一些石料。
雖然還是要花錢,但如今想要買石料可是件難上加難的事情,能買到就是賺到了。
里正很快就將建橋的事情提上了日程,多少先不說,總不能讓姚家獨家把錢給掏了吧?
可惜整個村子里也就湊了五十多兩銀子,還是秦之渙獻圖有功,捐了一百兩銀子將橋給建好了。
橋建好的時候已經(jīng)是冬天了,姚蘭的體重徹底降下來了,雖說不是纖細苗條的那種,但說是美女也沒人會反對。
姚大開已經(jīng)返回湯家村了,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年輕的女子,聽說是在飛羽城成親的新娘,如此,姚家更加熱鬧。
過年的時候姚二全還是沒有消息。雖說有點遺憾,但制藥的生意極好,姚家的日子蒸蒸日上,全家也是其樂融融。
房里姚蘭點了盞油燈。
“你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是不是怕我的會跑掉?!”言元皓瞧著眼前坐在小板凳上兩只手托著下巴呆呆愣愣的人笑著問道。
不就是拜年的時候周民說了幾句話?怎么就這般看著自己?
姚蘭保持姿勢沒動,看著他的腿,嘴角的笑容顯得有幾分詭異——“不怕,你跑我就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