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坐馬車來的公子
姚蘭早就想好了澆地的辦法,只是東西還沒到,自己家的地都要一遍遍的挑水,別人家的地就等神器登場吧。
跟她老爹看了地,姚蘭就去山上找草藥,比起村里面的山還有人走出條道,他們家的山就是個原始的山頭。
一棵棵不同種類的大樹高聳挺立,枝葉交錯,比起山下的莊稼地來,顯得綠意盎然,碧波如云。
下面不是厚厚的腐爛的枯葉就是長得沒有規(guī)律的藤蔓,還有見縫插針的野草,不清出一條道來,根本就走不上去。
知道湯村大概的天氣后,姚蘭對于穿越必備的靈芝人參也是放棄了,除非那東西長腿跑來,否則是不可能挖到的。
不過她擅長的本就是止血、清創(chuàng)、美顏之類的藥品制作,還有就是養(yǎng)生茶炮制,沒有頂級的藥材,用次頂級的也能用,不夠的可以去藥鋪買也是一樣的,加上她還有靈泉增加藥效,種藥制藥不說富甲一方,至少富甲湯家村是沒問題的。
山上草太深了,選出一些可以移植的藥材之后,姚蘭就請吳家兄弟一起在山里割草開路,楞是用人力將屋后的一片山頭給開了出來,至于往深山里更大的幾片,只能等以后慢慢來了。
河邊的地是種尋常物的,開荒請的是吳家等人,家后面的地則是重點栽培對象,四畝地都是姚家人自己折騰的,如今都沒有空閑,全部種上了草藥。
如此日子過得很是充實。
唯一不好的就是筆墨紙張?zhí)F了,修橋的錢也還遠遠不夠,所以她開始就不該讓自己和姚三順跟言元皓學(xué)寫字。
她還好,很多簡體字與繁體字互換并不是很難,她學(xué)得很快,一遍不會兩遍也會了。
姚三順就費事了,學(xué)不會還不肯在沙盤上寫,也不肯用毛筆沾水在桌子上寫,非要浪費墨汁在紙上寫,你說氣人不氣人。
貧賤夫妻百事哀,貧賤兄妹相互拆。
更氣的是,以前她在家好吃懶做,她父兄出去賺錢,如今她出去風(fēng)吹日曬,姚三順在她的臥房里學(xué)習(xí)識字燒錢。
姚向北是識字的,據(jù)說還能寫文章,但她娘走后,他爹就再不提這事了,姚三順能認識幾個字也是大哥姚大開教的。
如今妹夫教得更好,姚三順心里發(fā)狠不能讓妹妹超過了……已經(jīng)被超過了也不能超過太遠。
“相公,你怎么不在床上躺著?大夫說了,你得多臥床休息!”姚蘭這會兒瞧著姚三順就不那么順。
姚三順沒有這個自覺,“妹夫天天在床上躺著,可別腿還沒好背都酸了,教我識字又不辛苦!”
言元皓淡淡地道:“今天就學(xué)到這里,明天再學(xué)吧?!?p> 姚三順,“不要,妹妹都認識三百個字了,我才認識五十個字,我要加倍努力才行。”
姚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瞧著地上堆得山高的廢紙,家里有錢才能隨意揮霍,她種藥材的事情還沒有譜呢,“你加倍努力是你自己努力,我家相公還是要注意身體的,要知道身體是活著的本錢?!?p> “什么身體是活著的本錢,你看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姚三順覺得最近幾天妹妹火氣有點大。
姚蘭呵呵一笑,“誰說我饞他的身子?我是饞他的臉?!?p> 姚三順……這不是她妹妹。
言元皓……你妹妹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你瞧他這張俊俏的小臉蛋,為了教你讀書,殫精竭慮,累得一點血色都沒有了,你好意思再折騰他?!?p> 姚三順從來不覺得自己良心有多好,這會兒竟然有點心疼了,“妹夫就不說了,哥最近感覺你瘦了一些?!?p> “是嗎?”姚蘭瞬間心情大好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你都能看出來?!?p> 姚三順用力的點了點頭,“肯定是因為不能與妹夫同床,只能異夢才會如此。”
姚蘭,她想抽人怎么辦?
言元皓……原先他總覺得姚蘭別具一格,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家風(fēng)如此。
也不知道這胖丫頭身體里的究竟是有什么樣的靈魂?姚家又是怎么會有這對思想迥異的兒女?
言元皓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
“這樣看著我?是不是因為我瘦了,變好看了?”姚蘭故作可愛的雙手捧著面頰,沖他眨著眼睛。
只要我覺得自己好看,我就是西施,左右東施效顰的時候又看不到自己的臉。
言元皓不忍直視的移開了視線,剛才那會,他竟覺得她像早上的白面包子,香香軟軟的,似乎還帶著彈性,想咬一口。
怎么辦?這姚家人是會妖術(shù)吧?
其實姚家父子都覺得這位便宜贅婿會妖術(shù),不然家里怎么能這么快就改換新宅,還過上了如今富足的日子?
所以會妖術(shù)沒什么,開心就好。
姚家人為了配合姚蘭減肥添加了午飯,吃午飯之后發(fā)現(xiàn)晚飯真的不會吃那么多了,也就沒有改了。
這天午飯才過的時候,花叔瞧到主家門口停了一輛從未見過的馬車。
馬,在這年頭可是稀罕物,且不說馬匹的價格,就說想要養(yǎng)一匹馬的飼料能養(yǎng)幾十頭羊,脾氣還不好,正常人家就不會養(yǎng)馬,更何況家里沒有官身,也沒資格養(yǎng)馬。
雖然馬皮的顏色不是那種純黑純白一看就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但不管毛色如何絕對是一匹貨真價實的馬。
村里沒人有馬,也沒人見過馬。
花叔見過啊,馬上進去找姚向北。
姚向北能想到的認識的人里也無有一個能坐上馬車,說不定是自己惹不起的權(quán)貴家人,不過他很想得開,他家就在河邊上,說不定人家是問路呢?
果不其然,來者沒有如他的意,“大叔,這里可是姚蘭姚夫人家。”
男子長得雖不如自己女婿,但穿得確實富貴人家才有資格穿的絲綢,就多年的人生閱歷來看,姚向北很快就把他劃入冤大頭的行列。
只是普通富商也就罷了,真若是達官貴人被自己坑了,家長會不會護犢子呢?
呸呸呸!他都答應(yīng)女兒了,家里日子好了,不干那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