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煩人的“表弟”
“怎么?害羞了?”
枝夏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學(xué)著之前賀擎霆逗她的語氣。
賀擎霆的臉比剛才還要紅,卻并不想輸?shù)魵鈩荩俺?,本皇子閱女無數(shù)!”
說著,閉著眼,一臉“視死如歸”。
嘖!
枝夏搖了搖頭,也罷,自己算是抓到了賀擎霆一個軟肋,這以后啊……
正想著,敲門聲突然想起,兩人紛紛回神,恢復(fù)了以往的狀態(tài)。
“晚上的時候,家里有個小聚會?!?p> 厲蘭璀語氣雖然算不得多溫和,卻也斂了氣場。
起碼比初見時,要溫和多了。
枝夏點了點頭,明白厲蘭璀的意思,看來是要好好查查那個厲少的事。
她又讓了讓身子,厲蘭璀既然來了,應(yīng)該會想看看賀擎霆。
“霆兒?!?p> 厲蘭璀果然順著走了進去,但床上的那位一直側(cè)著身子,對突然到來的母親沒有一點反應(yīng)。
“睡著了,也好?!?p> 作為母親的厲蘭璀不忍心打擾,但枝夏卻心境完全不同。
睡著了,才怪……
枝夏嘴角一抽,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躺在床上的要是自己,就算裝也會起來迎合一下啊。
這外星人,真冷血!
枝夏不停地在心里暗罵著賀擎霆,完全不知道賀擎霆朝著另一面的臉緋紅還未完全褪去。
傍晚。
聚會在宴會廳舉行。
水晶吊燈懸頂,純手工制作的紅木雕花門,隱隱綽綽的影子被切割投印在大理石地板上,整體的裝修風格,只能用奢華而有格調(diào)來形容。
枝夏自然是有些驚嘆。
難怪向元嘉一直像個小酸雞一樣陰陽怪氣。
賀家跟向家相比,的確是跨越了幾個層面的存在。
她收起思緒,見到了拿著紅酒杯的厲蘭璀。
“入座吧。都是家里人,不用太拘束?!?p> 枝夏抬頭,卻剛好和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對視了。
那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賀擎霆的表弟。
雖然是表弟,但有厲家優(yōu)秀的基因加持著,長的也有些小帥。
只是目光中不明的意味讓枝夏心里很不舒服。
唇角的笑意也似乎帶了些挑釁,和對待獵物的那種征服欲。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枝夏,這男人心思不純。
加之上次女傭所說,枝夏大概心里就有數(shù)了。
枝夏心里盤算完畢。
毫不畏懼地對視了過去,后者似乎還笑了一下,挑釁意味更甚。
“來,枝夏,吃菜,嫁進來了就是賀家人了,以后不管誰欺負你,你都要跟我說,我替你撐腰?!?p> 厲蘭璀夾了一筷子到枝夏的碗中。
這樣的舉動,并不符合禮儀,難道是厲蘭璀也發(fā)現(xiàn)了,故意在提醒嗎?
接下來的這頓飯,吃的也還算是安穩(wěn)。
枝夏正在思考等會要不要賀擎霆帶點什么回去,卻突然后背一涼。
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一道帶著挑釁的男聲自身后響起,
“嫂子,你在想什么呢?”
那只手微微加了點力,而在旁人看上去,只是厲和昶在撐著枝夏的肩膀說話而已。
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人阻攔。
枝夏環(huán)顧一圈,才發(fā)現(xiàn)厲蘭璀也許是有事離開了,難怪膽子這么大。
“把你的手給我放開?!?p> 她的聲音帶著慍怒。
聞言,厲和昶真的放開了手,枝夏自然想要離開,可誰想到。
宴會廳這么大的地方,厲和昶卻偏偏從她身后蹭了過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枝夏似笑非笑道,“這么大的地方還不夠你走呢?”
厲和昶聳了聳肩膀,顯然根本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也不準備給任何的解釋。
見狀,枝夏故意提道,
“隨便你,在這待著吧。我要去花園走走,剛剛吃得太飽了。”
說罷,就慢悠悠地往外面走。
厲蘭璀這個時候離開,也不一定就是因為忙。
她上次無意間看到這個點的時候,厲蘭璀在陽臺澆花。
而花園的鵝卵石小道,剛好就能夠在厲蘭璀的視線范圍內(nèi)。
厲和昶這個人,心思不純,如果再讓他繼續(xù)隨意出現(xiàn)在賀家,不管是對她,還是對賀擎霆,都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和那個黑袍男人不同,起碼藍星的潛在危險,是能夠讓她把握在眼前的。
與其就這么逃避下去,不如賭一把,看看歷和昶究竟會不會跟來。
差不多了。
這個角度,厲蘭璀只要在澆花,往下一望,就剛好能夠看到。
她拿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為了防止厲和昶倒打一耙,有絕對的證據(jù)讓他把罪名坐實,錄音這招是最萬無一失的。
她把手機放在了口袋里,聽著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勾了勾唇。
上鉤了啊。
不枉她在這塊地方走的這么慢。
輕佻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美人,在這散步消食有什么意思,不如我?guī)闳€好地方?”
因為四周沒人,厲和昶已經(jīng)毫無收斂了。
枝夏強忍著怒意,只當沒聽見。
但在厲和昶眼里,卻成了默認甚至女人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冷笑著走近了一步,枝夏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這個距離,太不安全了。
枝夏主動往后退了一步,不悅寫在了臉上,“表弟,你離我這么近可不好。名義上說,你應(yīng)該叫我嫂子?!?p> 嫂子?!
厲和昶臉上的表情可更猥瑣了,上前一步鉗住了枝夏的手腕。
她被動地往前一邁。
“跟著賀擎霆有什么好?不如跟著我,我保你榮華富貴,況且,那個廢人什么也做不了,你嫁過去就是守活寡,還要天天照顧著病秧子,你真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他眼睛通紅,顯然是嫉妒和憤怒雜糅在一起。
只是枝夏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她想把手腕扯回來,可是力量懸殊太大。
真是莫名其妙。
說一句話反應(yīng)就這么大。
她痛呼出聲,“你弄疼我了!”
不料,聽到這句話,厲和昶臉上的表情更為瘋狂。
“弄疼你了又怎么樣?我說了,你跟著我,我會讓你舒服。那個女傭,是不是還挺讓你印象深刻的?她有眼光,選擇跟著我是她的福氣?!?p> 枝夏仰起頭,清冷的眸子在夜色中仍然發(fā)亮。
果然是他。
看來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要好對付得多。
這一眼的對視,厲和昶別開了眼。
枝夏低聲笑了。
厲和昶覺得已經(jīng)拿捏了她,可是,她卻也在一點點的引這男人上鉤。
她故作出難為情的樣子開口道:
“什么女傭?我都聽不懂你說什么。莫名其妙的,把我手放開,我要回去了!如果你還要糾纏不休,我現(xiàn)在就喊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