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馳微微一笑,吸了口煙,裝著無意問道:“老哥長期在這里,對附近人應(yīng)該十分熟悉吧?!”
誰料乞丐十分機靈,立即警惕的看著左馳:“什么意思?皮包已經(jīng)找到了,你快走吧,別擋著我做生意?!?p> 見乞丐要趕自己離開,左馳沒有動彈,只是伸出食指晃了晃。
“啥意思?”乞丐狐疑的看著左馳。
“告訴我,這皮包誰扔在垃圾桶里的?我給你這個數(shù)!”
“一千?”
左馳搖搖頭:“一萬,只要有線索我就給一萬,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這買賣你干不干?”
乞丐一聽,眼睛立即瞪得溜圓,看著左馳食指連呼吸都急促了。
一萬對于一個乞討者絕對是天文數(shù)字,即使最高峰時,他一年收入也不過二三萬。
至于剛才說十萬,完全是吹牛逼罷了!
“你是警察?”
乞丐有些迷惑。
左馳搖搖頭。
“也對,哪有警察一出手就是一萬塊的懸賞,出一萬塊懸賞都是命案了,怎么會為區(qū)區(qū)小案子如此大方!”
乞丐對警察一行竟然十分了解。
“你到底干不干?”左馳不想和乞丐啰嗦,又問道。
“干!”
乞丐左右瞧瞧,猛地扔掉煙屁股,狠狠用腳踩滅:“你跟我來!”
他收拾東西后,將左馳帶離街道,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巷子,見左右無人,這才瞪視左馳:“你真能給一萬?”
左馳笑道:“現(xiàn)在就掃給你!”
拿出手機對乞丐二維碼一掃。
“叮咚,收款10000元!”
乞丐手機提示音馬上響起,到賬一萬塊。
乞丐一瞧到賬五位數(shù),眼睛都紅了。
估計再給一萬,讓他殺人都敢干!
“偷皮包的應(yīng)該是草民街一伙人,我雖然看到那人扔掉皮包,但是他帶著鴨舌帽和口罩,我沒看清長相,草民街那伙人就在醫(yī)院四周作案,專偷看病的家屬錢,缺德的很!”
“草民街?”
“不錯,那個盜竊團伙就盤踞在草民街,人數(shù)足有十幾人,都是外鄉(xiāng)來江濱市的,平時靠打工做小生意掩護,其實干的就是盜竊勾當?!?p> “另外這些人都是老鄉(xiāng),有事互相打埋伏,警察至今沒有掌握他們證據(jù),你找的小偷,九成九是他們其中一個!”
乞丐也干脆,立即說出自己知道的。
左馳瞇眼正琢磨,兜里手機短信響了,拿出來掃了一眼:您尾號4522的賬戶于8月8日11時03分它行來賬100000元,余額100000元。
這就有十萬快了?!
左馳心中喜滋滋。
別說這世貧困潦倒,就是前世拼死拼活,一年也不過掙個十萬塊,刨除吃喝拉撒,就所剩無幾。
沒想到今天短短時間,竟然就大賺特賺十萬塊!
收起手機,左馳嚴肅的對乞丐道:“我還有件事想麻煩老哥,只要辦成了,好處少不了!”
“啥事?”
“你幫我傳話出去,我懸賞十萬元尋找小偷和他這次作案證據(jù),記住不能偽證!”左馳看著乞丐,一字一句的道。
乞丐傻了,他見過最大懸賞也不過十萬塊,那還是出了幾條人命,警方束手無策才懸賞的。
現(xiàn)在不過抓一個小偷,這人竟然就懸賞十萬?!
乞丐艱難的吞咽了口涂抹,腦子仍舊發(fā)蒙。
“這位兄弟,到底小偷偷走了什么?十萬塊?你確定……真的確定嗎?”
乞丐好不容易清醒一些,懷疑的問道。
左馳鄭重點點頭:“消息能傳出去嗎?”
乞丐見左馳來真的,知道今天遇到不差錢的豪客了,心中不禁為那個倒霉的小偷“祈禱”!
他一拍胸脯:“兄弟放心,消息我保證不露痕跡的傳出去,其它的我不敢說,傳遞消息我兄弟多最在行!”
左馳點點頭,他知道乞丐不敢胡來,除非其不想在這個城市呆下去了。
自己一出手就是十萬,以其機靈,肯定猜測自己不簡單。
“好的,今天謝謝你,我給你一個號碼,有人提供證據(jù),就讓他打這個手機號碼!”
左馳說著,給了乞丐自己手機號碼。
乞丐鄭重記下左馳手機號碼。
這就是財神爺啊,簡單說幾句就給一萬,懸賞小偷給十萬,這樣人自己得抱緊大腿。
乞丐對左馳態(tài)度恭敬的無以復(fù)加!
走出巷子,左馳心中同樣美滋滋,看來抓小偷價值不少于十萬!
原來得到系統(tǒng)伊始,系統(tǒng)就說明辦案所需花費不能超過價值所需。
簡單說,點了一杯咖啡,需要十元,你只能給十元,否則就是超過所需價值。
至于信息線索類,系統(tǒng)也有自己評判標準,標準是什么,左馳也不知道。
但他明白這錢系統(tǒng)不會隨便給,不能太離譜!
現(xiàn)在自己出價十萬抓小偷找證據(jù),系統(tǒng)沒有糾正,這個價值應(yīng)該差不離!
……
江濱市觀江派出所。
會議室里,觀江派出所所長肖揚正在聽取下屬匯報,眉頭不經(jīng)意的緊鎖。
“……今天早上醫(yī)院發(fā)生一起盜竊案,被盜的人叫趙大海,今年七十二歲,他二萬塊錢是給老伴看重病用的,在醫(yī)院門口被盜……”
聽取匯報完,肖揚一拍桌子,怒道:“又是一起盜竊,最近我們轄區(qū)屢屢發(fā)生盜竊,社會影響太惡劣,這幫小偷囂張缺德,必須抓住。”
掃了一遍案卷材料,肖揚又問道:“被盜的時間是早上,趙大爺怎么現(xiàn)在才報警?”
“據(jù)趙大爺自己說,他找了個私家偵探,那名偵探保證破案,說能替趙大爺追回錢?!笔窒禄卮鸬?。
“荒唐!”肖揚搖搖頭,“這些私家偵探個個說自己是神探,卻和神棍沒區(qū)別,都是騙人的家伙!”
肖揚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開始布置任務(wù)。
“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人一律取消休假,有事請假必須跟我匯報,所有人以醫(yī)院為中心開展全天候摸排,力爭盡快近破獲這起案子,消除社會影響……”
“我們所轄區(qū)最近盜竊案高居不下,明顯有團伙作案的可能,市局已經(jīng)多次批評我們所了,所以這起盜竊案必須破!”
“現(xiàn)在我開始分組,每組三人,不停走訪摸排,我就不信抓不住這伙人!”
隨著肖揚布置完任務(wù),所有人就開始上街摸排。
一輪一輪,猶如梳子刷毛一般,將醫(yī)院附近走訪了一遍又一遍。
可結(jié)果卻連一點線索都沒發(fā)現(xiàn)。
肖揚臉色越來越難堪,火氣也越來越大,下面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他。
沈步國是第三批走訪醫(yī)院到三岔口一段距離的,他是觀江派出所教導(dǎo)員,今年將近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