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給先生備好了?!?p> 縣令笑了笑,然后從身后的桌子上拿來五錠銀子,呈到林任面前。
林任自然不會客氣,將其收到囊中。
本來他作此事就是為了錢,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沒什么不妥的。
錢到手之后,他便打算要走:“多謝大人,在下告辭了?!?p> “先生,天色已晚,不如先在府上住上一晚,我馬上叫人備酒飯來招待先生,吃飽喝足歇一歇,明日再走如何?”
縣令大人知道林任是個有大本事之人。
連態(tài)度都變得恭敬了許多。
其實(shí)論地位,他的地位要比林任高不知道多少。
只是林任前后兩次幫了他的大忙,不說這第二件,光是救了他妻子一事,就已經(jīng)讓他感激涕零了。
“多謝大人好意了,不過在下確實(shí)有事在身,不便過多在江城久留,還望大人見諒。”
林任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過縣令的好意。
他的確有要事,就是那老者先前的遺愿。
讓他在本月的農(nóng)歷十五之前趕到柳家莊,找一個姓柳的青年一趟,必要之事還要救他一命,說是什么,這與老者的命數(shù)有關(guān),林任雖然不是很明白,但老者留下來的話他必須照做。
畢竟沒有老者,就沒有現(xiàn)在的他。
或許早就身死異方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不留先生了,先生還請慢走?!?p> 縣令大人笑呵呵地道,隨即還將林任一直送到了府門口,而等到林任離開后,他急匆匆地回到了大廳,緊接著又繞過幾條走廊,最后來到了先前那口老井之處。
“大人。”
縣令剛一到。
這里就有幾名手中拿著鐵揪的家丁走了過來。
在這口老井附近,所有的土看起來非常雜亂,新土舊土參合在表面,似乎是經(jīng)過人為的大動,翻蓋過,看起來好像是在找埋在土里的某些東西。
縣令看了看眼前的亂土,問道:“找到尸體了么?”
“沒有,我們幾乎把整個院子都翻遍了,還是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到。”那家丁如實(shí)說道。
“奇怪了,本縣令親眼看著埋下去的,怎么會找不到?!笨h令那圓溜溜的眼睛瞇了瞇,然后露出一絲邪性的眼神,道:“那就給我繼續(xù)找,挖地三尺也得給我找到!”
“我就不信了,一具已經(jīng)死了的尸體,還能自己活過來跑不成?!”
“是!”
幾名家丁聞言,立刻又開始動手挖土。
......
蘭若寺。
林任離開縣令府之后,買了幾個白面饅頭,又回到了那蘭若寺里來。
“老師父?!?p> 剛一踏入大殿的門,林任便四下找起了那老和尚。
拒絕了縣令的留宿之意,他今晚還得找個地方過夜才行。
而蘭若寺就是他打算過夜的地方,這里是佛家之地,雖然有幅邪門的壁畫,但是這對林任來說根本卜算問題,那里面的東西對他造不成困擾。
“林施主,咱們竟然這么快又見面了?!?p> 老和尚從大殿后方走了出來,看到來人是林任,頓時覺得有些驚訝。
下午才道過別,實(shí)在沒想到晚上又見了。
林任看到其走出來,立即迎了上去,然后給后者遞過去兩個白面饅頭,道:“老師父,天色已晚,在下無處可去,不知道老師父能否收留一晚?!?p> “明日一早我便離去,不會過多叨擾老師父?!?p> 老和尚接過饅頭,旋即道:“這是哪里話,林施主要借宿的話當(dāng)然沒有問題,不過鄙寺地方小,沒有多余床榻?!?p> “恐怕林施主得在此大殿將就一晚咯?!?p> 這里說是寺廟,其實(shí)差不多只剩下這大殿了。
若不然也不會只有老和尚一人在此居住。
不過林任哪在乎這些,本來他也就打算在這大殿度過一晚上,明日就離去而已,見老和尚應(yīng)允,當(dāng)即笑道:“無妨無妨?!?p> “那林施主在此稍等片刻,老衲去拿兩張草席?!?p> 接著。
老和尚在大殿中點(diǎn)燃了幾根蠟燭。
又去拿來兩張草席與薄被,顯然是打算和林任于大殿里睡過今晚。
林任接過草席,在一旁鋪好,然后便坐了上去,準(zhǔn)備打坐。
不過當(dāng)他目光一掃,又看到了那墻壁上的壁畫,突然又心生好奇起來,那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老師父,您先前說你和令師已經(jīng)守了那兩個邪祟多年,您可知,那里面的是些什么東西?”林任朝那老和尚問道。
“其實(shí)老衲也不知道?!崩虾蜕新勓該u了搖頭。
說著他忽然神色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東西。
“老衲先逝之師與老衲留過一段話?!?p> “幻由人生,此言類有道者;人有淫心,是生褻境;人有褻心,是生怖境。菩薩點(diǎn)化愚蒙,千幻并作,皆人心所自動耳;老婆心切,惜不聞下大悟,披發(fā)入山也?!?p> 老和尚說著望向林任道:“其實(shí),這里面的東西即是存在,也不存在,或許也只是幻境,我們?nèi)诵闹昧T了,之前那七位施主心生幻心、褻心,從而進(jìn)入了那方世界。”
“然后才產(chǎn)生出了諸多邪祟,引發(fā)那一系列的麻煩?!?p> 林任聽得云里霧里,一時沒有聽懂。
不過大概也能猜到老和尚所說的意思。
照他的話來講,里面的東西隨人心所畫,被進(jìn)入者心中想什么,里面就會生出什么。
“可是老師父,若這般解釋的話,先前您說過令師父曾與那兩只邪祟糾纏多年,那也就是說,那東西是在您師父的時代便存在的,難道這也是您師父心之所幻畫出來的邪祟?”
林任帶有疑惑道。
“林施主真是一點(diǎn)就通?!?p> 老和尚笑道:“沒錯,那兩只邪祟,確實(shí)是老衲的師父心中所生出來的,他老人家曾說,這是他的劫難,若是度過,或能成佛,若是度不過,就只能死在自己的怖境之中?!?p> “最后果然死在了那兩只邪祟手里?!?p> 林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許多。
要是照這樣解釋的話,那壁畫里的七名邪祟,就是那七名誤入其中的捕快心之所想,幻化出來的東西。
“嗯?”想到此,林任忽然皺起了眉頭。
“七名捕快,七個女人,可那里面...明明有八個女人,那另外一個是誰所化?”
林任靜著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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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瓊樓
在看的扣1,沒在看的扣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