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一次歷練（六）
“呵呵，別灰心，你們表現(xiàn)得不錯！”鄭懷賢樂呵呵的安慰著沮喪的李軍五人，“畢竟你們練武的時間還太短?！?p> 蕭飛連忙接口道：“但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兩個月后我們就要面對一場生死之戰(zhàn)！所以師傅讓我們來上海，就是因為在這里可以提升我們的實力，請二位師兄幫幫我們！”
說完對著二人一揖到底。
孫存周將他扶起，與鄭懷賢交換了一下眼神，說道：“從家父的來信中可以看出，你們很被家父看重，而且也有很多秘密?！?p> 說著抬起手打斷蕭飛的解釋，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的世道，不管是國家還是個人都很艱難，我也無意探尋你們的秘密，只要你們能堅守武德就夠了?！?p> 蕭飛六人一臉嚴肅的點頭答應。
“如此，我就根據剛才的測試，來具體分析一下你們的問題?！睂O存周的眼神在六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蕭飛身上。
“你比他們多走了一步，解決了你的問題，他們的路也就有了方向?！?p> 孫存周看著眼前瞪大眼睛、聚精會神的六人，不由面露微笑，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xù)說道：“完整的形意拳，你已經熟練的掌握了，下一步你要去研究對自身的掌控?！?p> “對自身的掌控？”蕭飛面露疑惑。
孫存周點點頭：“不錯，具體來說就是掌控你身體里的‘勁’。當你能把身體里的勁擰成一股，并隨意打出去的時候，這第一步也就成了?！?p> 說著，孫存周自然的抬起手臂，隨意一揮，“啪嗒”一聲，空氣中竟然出現(xiàn)了鞭子揮舞時的炸響！
蕭飛瞪大眼睛，喃喃自語道：“千金難買一聲響！”
“不錯，這就是拳術中的‘整勁’，也被成為‘明勁’?！睂O存周收回手臂，又隨意的揮拳、踢腿，每一下都伴隨著啪啪的炸響。
蕭飛六人頓時感覺頭皮發(fā)麻，這才明白之前的比試，還真的只是一次簡單的測試而已，人家根本就沒動真格的！
“至于明勁之后，便是暗勁，以及化勁?！?p> “那化勁之后呢？是不是還有抱丹？還有見神不壞？”嚴葉激動的打斷了孫存周的講解。
“咦？你這小子倒是有些見識！”鄭懷賢頗為意外地看了看他，代替孫存周解釋道：“如今的武林，達到抱丹境界的宗師，明面上也就那么四五人。至于見神不壞這種傳說中的境界，已經有上百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很多年輕的武者，甚至都懷疑這個境界是前人瞎編出來的?！?p> 蕭飛的眼睛也和嚴葉等人一樣開始發(fā)光，心想：“引導者還算靠譜，沒有白收我的特殊獎勵。這個世界的武力上限果然夠高，絕對已經超過了低等歷練世界！”
“那么明面上的抱丹宗師都是些什么人呢？”李軍也好奇地問道，“師兄給我們介紹一下唄?！?p> “少林、武當，各有一個百歲以上的老前輩，再加上李書文前輩和師傅。”鄭懷賢明顯心有顧忌，只是簡單說了一句便閉口不言。
“好了，抱丹宗師不是我們可以隨便議論的?！睂O存周壓下了他們的好奇，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咳咳……還是說回明勁。想要練出明勁，先要掌控住自身的每一塊骨頭、每一絲肌肉，然后才能調動全身的勁，一次性爆發(fā)出去！所以明勁是一股剛勁，可以將你平時分散的、用不出來的力量發(fā)揮出去，威力自然遠超常人！”
“那怎樣才能打出明勁呢？”蕭飛連忙問道。
“哈哈哈……對你來說不難?！编崙奄t大笑著走到他身前，一邊擺出三體樁一邊解釋：“你所差的不過是臨門一腳。伸出手來，感受我身體的震動。”
蕭飛在孫存周的指點下，用手觸摸鄭懷賢，沿著腳踝、小腿、大腿、脊椎一路往上，直到肩膀，反復感受著其中震顫與波動，心中仿佛有一扇神秘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了一道縫隙！
“原來如此！”
蕭飛雙眼微閉，仿佛夢游般的開始練起了拳，從基礎的站樁，到各種套路練法，再到各式打法、殺招。很快他就面色蒼白、氣息急促，畢竟之前已經消耗完了體力。
鄭懷賢臉色一變，抬腿就要去阻止蕭飛。這時，孫存周卻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對著他急迫的眼神微微搖了搖頭。
鄭懷賢面露詫異，卻還是收回了邁出去的退，只是擔憂地站在一旁，靜靜觀看。
史斌見狀神情微動，偷偷對杜香蓮使了個顏色。二人悄悄后退幾步，在其余幾人的遮掩下，兌換出一瓶初級體力恢復藥劑，悄無聲息地倒入一杯水中。
而蕭飛此時已經接近了極限，他顫抖著收回拳頭，重新站起了三體樁。
但這一次他立刻就感受到了不同，按照之前在鄭懷賢身上體驗到的律動，他的身體自然而然的進行調整。仿佛全身的細胞都在跳躍、波動，筋骨一下子放松，而皮毛卻突然緊繃起來，體內沸騰的熱量被死死的鎖住，慢慢的按照某種規(guī)律流轉、沉淀。
“呼……”鄭懷賢長長出了口氣，與同樣放松下來的孫存周相視一笑。
幾分鐘之后，蕭飛沸騰的氣血完全平復下去，他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杜香蓮等人連忙跑上前，扶住搖搖欲倒的蕭飛，喂他喝水。
歇息了一會兒，蕭飛恢復了幾分力氣，連忙站起身來，帶著萬分的感激，對著孫存周和鄭懷賢打躬作揖：“多謝二位師兄的指點，蕭飛感激不盡！”
“好好好！不愧是師傅所說的‘天賦異稟’之人，體力恢復居然如此之快！”鄭懷賢圍著他直轉圈，好奇的目光好似要把他給解剖了一樣。
孫存周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仔細解釋道：“普通人絕不可用這種‘極限突破’之法，否則會損傷根基，輕則前進無門、重則損傷壽元！還好家父所言不虛，萬幸、萬幸啊！若是萬一出了意外，你讓為兄我有何面目見人?。俊?p> 接著又叮囑道：“蕭師弟這兩天多休息，身體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千萬不要落下什么后遺癥！還有，你們以后也要盡量少用這種方法來突破。
雖然這種方法突破起來會簡單一些，但卻極少人用，為何？代價太大了！雖然你們有些特殊，但最好還是不用，因為誰也不知道是否會有后遺癥！”
“明白了，多謝師兄的關心！”
面對孫存周苦口婆心的勸告，蕭飛六人只能虛心接受，但到底該如何做，卻還要看實際情況而定。
……
第二天一早，各自在房中練完《氣功5.0》之后，蕭飛六人便來到了練武場。
一番練習之后，嚴葉眼紅的跑到蕭飛身前：“蕭哥，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夠進入明勁境界啊？”
蕭飛心無旁騖，待一套拳法打完，這才一邊回味剛才的得失，一邊敷衍道：“功夫到了，自然也就進了?！?p> 嚴葉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沒奈何，轉身去問李軍他們。
被他煩得受不了，史斌只能停止練拳，認真的對他說道：“想要快點，那就更多一分努力！我們已經占了很大的便宜，只要計算好，留下救命的積分，我們就能快速的提升！”后面的話聲音放低。
這時，蕭飛消化完所得，也走過來說道：“除了努力之外，還要全心全意的投入。你們的的拳法套路已經夠熟了，接下來就不能只用身體練拳，而要用腦子練！等到你們把拳法練到最適合自己、感覺最舒服的時候，我就會幫你們突破！”
“好，一言為定！”五人精神大振。
這時，孫存周和鄭懷賢也來到了練武場。
“蕭師弟你？”二人驚詫不已。
“沒事了，我感覺好極了！”蕭飛一臉興奮，向鄭懷賢邀戰(zhàn)：“鄭師兄，我還沒有親身感受過你的功夫，請師兄多多指教！”
“好小子！”鄭懷賢哈哈一笑，隨手脫掉身上的長袍，“來吧，讓師兄看看你一晚上功夫，進步了多少！”
蕭飛肅然抱拳：“多謝師兄成全！”隨即變拳為爪，如猛虎般撲了上去。
這一次，蕭飛的動作更加的靈活多變，已經不拘泥虎拳、熊拳之類的招式套路，往往上一招還是猴拳，下一招卻變成了蛇拳；或是前半招用的是鷹爪，后半手卻變成了龍拳……招式的轉變與銜接越來越流暢自然，他的心里也越來越興奮。
“好小子！”鄭懷賢心中再次贊嘆，也不由開始熱血沸騰起來。
到后來，蕭飛的動作完全看不出套路了，不單是形意拳被他拆得七零八落，其中還夾雜著許多其他拳法種的影子，像八極拳、八卦拳、太極拳、洪拳……只要是他所會的，全部都開始慢慢融入他那不成體系的拳腳之中。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蕭飛這一通“大雜燴”一時間竟然讓鄭懷賢都有些手忙腳亂。
“得給他加點壓了！”鄭懷賢心想，于是低喊一聲：“注意了！”
只見他瞬間轉守為攻，速度大增。一時間仿佛分身數人，讓蕭飛如同是在面對多人的圍攻，前后左右時刻都有無數的攻擊，拳、腳、掌、指……通通往身上來！
“??！”蕭飛驚呼一聲，不過片刻就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腳。
還好鄭懷賢明顯留手了，拳腳只是塊而不重。蕭立刻心領神會，不再計較被打，全身心領悟其奧妙。
慢慢的，蕭飛跟上他節(jié)奏，反應越來越塊、動作越來越敏捷，招式中的破綻慢慢變少，挨打的次數在逐漸減少。
“好家伙！”孫存周也忍不住感嘆一聲，“這進步還真是肉眼可見??！”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蕭飛的體力與心力都消耗嚴重，漸漸鎖不住毛孔，汗水絲絲冒出來。
“差不多了?！编崙奄t心想，于是低喊一聲：“小心，明勁！”
蕭飛心頭一緊，就見鄭懷賢動作一收，緊接著便是啪啪的破空聲傳來！
蕭飛鼓動氣血，奮起余力以攻對攻。
一時間空中傳來一連串呼嘯的破空聲、與轟隆隆的撞擊聲，熱鬧得好像過年時的鞭炮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