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歷練就此落下帷幕,風起被一眾修士擁戴而歸,頗有敲鑼打鼓之意。斬仙劍一出,未嘗一敗,今日卻被風起破其先例,著實讓修士大為振奮!
卻說鐘離遠見敗退妖獸之人竟是風起,大為驚訝,便飛身前去仔細查看一番,唯恐風起傷患不知。見得師父前來,風起頓時心安不少,漸漸平復心境,舉止如常。
前線之事傳至城主馬宮本處,讓其頗為震驚,斬仙之劍來歷不明,更是蛟王力挽狂瀾之利器,無往不利。雖說此次乃蛟王之女所使用,遠不及蛟王那般所向披靡,卻也遠非煉丹境修士所能應對,更遑論此次被風起這一起筑小輩所破。
指敲案幾片刻之后,馬宮本似是有所計較,便書寫旨帖:“茲風起者,青年才俊,敢為天下先,立不朽之功,破敵鋒芒銳氣。今賜武安侯,以示嘉獎……”
此帖既出,轟動一時,羨慕之人,絡繹不絕,紛紛以風起為模仿之對象。然而,風起聞言,卻是哭笑不得,彼時之兇險,平生未見!若非僥幸留得性命,斷然不去爭如此虛榮。
卻說鐘離遠聽得如此封號,不喜反憂。武安侯,其項上人頭定然成妖獸爭奪之物!如若滯留于此地,不是斬盡妖獸,就是被妖獸斬殺。鐘離遠自問尚無此等本事,更無需說起其徒兒。
略作一番思量,鐘離遠便喚來風起,平和而道:“徒兒果然是可造之材!如今封得武安侯,為師亦倍感榮幸?!?p> 風起聞言,神色凝重答道:“師父您老人家何須戲耍徒兒,如此虛名,是禍非福,還請師父您老人家送送徒兒回去,以免在此間遭人毒手……”
鐘離遠見風起故作聲淚俱下之狀,頗為無奈道:“老人家,師父老人家便任你去指教新人,以你當下之名頭,想來定然從者如流。”風起聞言,一時訝然,細想之下,想必師父亦是從中斡旋一番,方有如此安排。再三稱謝一番,風起便奉命前去就任。
見風起離去片刻,鐘離遠神色無奈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間非為師一家之言。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徒兒,有念頭不通達之處,還須你日后變化一番……”
卻說風起踏上歸途,一路感慨本事低微,任人擺布,當真無可奈何!繼而,似是痛定思痛,便不再糾結,飛遁歸去。
荒海某處海下龍宮,蛟王看著其女悠悠醒來,默然不語,似在思量一番。
“女兒無能,有損父王顏面,還請父王責罰?!?p> 那女子自責道。
蛟王聞言,輕笑一聲道:“為父不知斬仙還有如此蹊蹺一面,倒是為父之過,漪兒無須自責。你且安心休養(yǎng),待為父將斬仙細細看看?!?p> 女子聞言,不在糾纏,繼而回憶彼時詭異之處。明明就是尋常將斬仙出鞘,將欲斬殺那無恥之徒時,斬仙卻是陡生靈智一般,鯨吞一空女子體內(nèi)靈氣。想至此處,女子且喜且憂,傳聞神兵利器可漸生靈智,然器靈卻又桀驁不馴。便如此番一般,所幸器靈只是洞吸而光女子體內(nèi)靈氣,下次如若連精元氣血都吞噬,恐怕神兵再好,亦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