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花開
紀時修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道:“看不見,而且,這不是你搞的,你說你該不該負責。
“誰讓你摸我的頭,害我一直長不高?!?p> 顧言兮面上看起來不樂意,但抽出濕紙巾給他擦臉的動作倒是很體貼。
“下次不摸你頭了,不過你都十八了,還會長嗎?”
顧言兮聞言,手下的力氣直接失了控,紀時修的臉上明顯地有一處被擦紅了。
“你不說話會死?”
紀時修感覺到這妮子下手的力度加重了,但他并沒有阻止,反倒是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加明顯了。
“笑笑,笑屁呀你。”
身高這件事是顧言兮重生來幾大郁悶的事情之一,誰能告訴她,為什么人生走向了新開始,連身高也會走向新高度呀。
前世的顧言兮十八歲的時候再怎么樣也都已經是個一米七六的長腿姐姐了。
結果現(xiàn)在倒好,現(xiàn)在也才堪堪過了一米六,也才堪堪到紀時修的下顎,害得每次她看他都得35度角仰頭。
“好了?!?p> 顧言兮看他臉上沒了奶油,直接忽視掉了他臉上的紅印,繼續(xù)自己手上的事。
在他們對面坐著吃蛋糕的兩人默默地看著他倆的舉動,默契地對視一眼,似乎是確認了兩人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相視一笑,又默契地低頭自顧自吃了蛋糕,淡笑不語。
——
“兮兮,外面快結束了,你們也出去露個面吧?!?p> 大伯母進來叫他們的時候,顧言兮幾人正在帶著侄子侄女玩游戲,陳徽倒是已經離開了,聞言幾人就也都隨著他們出去了。
沐箐對顧言兮是真的很粘,她跟著父母去了華市后,小妮子倒是為了考回南都也是下了些苦功夫。
這不,高考考上了她南大的隔壁南師大,所以這個暑假小丫頭就先來投奔顧言兮了。
兩人前世從幼兒園開始到高中就一直一個班,從小學開始第一次看對眼就開啟了形影不離的模式。
但前世因為她的緣故,沐箐老是被人盯上,可小丫頭倒是耿直得很,對她倒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前世的顧言兮是出了名的“不良”大小姐,翹課、打架顧言兮倒是沒做,只是老是上課打瞌睡、上課打游戲、身邊還老是圍著一些“狐朋狗友”。
那時的所謂的好學生,也就是顧言兮很不喜歡的“書呆子”一系,都覺得顧言兮這樣成天混日子的的同學都是問題學生。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顧言兮作為南都顧家的大小姐,在南都也算是一呼百應了吧,那些旁人所謂跟在顧言兮身邊的那些狐朋狗友,不過都是顧言兮作為顧家大小姐的正常社交圈子的朋友罷了。
加之顧言兮雖是課堂上“不學無術”,但耐不活她成績依舊好呀。
無論是身世還是成績出發(fā),老師對她的偏愛是昭然若揭的。
——
送走完賓客,顧言兮和沐箐回了房間洗漱,顧言兮出來時,看著坐在沙發(fā)上挑選今天晚宴照片的沐箐,戴著金屬框眼鏡的小模樣禁欲和前世妖艷的形象倒是天差地別。
恍惚間顧言兮覺得前世種種皆在記憶里,卻與她的回憶相去甚遠了。
前世的她們早早沾染了社會,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也因為顧言兮作妖遭受了惡劣的綁架事件,沐箐作為被牽連的人,沐家人都希望兩人斷聯(lián),所以才舉家遷到華市,而不是今生的產業(yè)發(fā)展。
但實際上沐箐也沒有怪過她,兩人感情更加深厚了,還是一如既往在假期約著一道出去玩。
顧言兮回憶著前世的過往,心想她重生后一切雖是回不到過去,但兩人以就能像現(xiàn)在這樣同床暢談,也是另一種幸運吧。
前世的一切,都在她十八歲的那天畫上了句號,對于此刻再次走到十八歲的顧言兮而言就像是一場夢戛然而止。
夢里花開了卻沒有結出果,讓人不甘心又遺憾,索性一切都從頭開始了,如今夢醒花開。
——
“沐沐,你回來真好?!?p> 顧言兮走過去一把摟住沐箐的腰和她一起窩進沙發(fā)里看挑起來照片。
“小兮兮,我發(fā)現(xiàn)幾年不見你真的是改變了不少?!?p> 沐箐說得都是實話,以前的顧言兮并不是一個會主動直接用語言表達感情的人,她跟多的是直接以最快的方式達成自己的目的。
顧言兮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就不說和這一世她前十年來說的變化,就是和前世相較也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了。
“你不也是,我說沐沐,你這小妮子咋還戴上眼鏡了?!?p> “還說呢,讀書讀傻了唄。”
“撲哧?!便弩涮ь^和顧言兮對視,兩人一起大笑起來,也不知道笑的到底是什么。
顧言兮和沐箐挑了幾張照片貼在了顧言兮的照片墻上,然后躺倒床上聊了會兒女生之間的小秘密,然后打鬧著睡著了。
沐箐再顧家有專門給她捯拾出來的客房,只不過兩小丫頭湊到一起有說不完的話,晚上就窩在一起了。
深夜,顧言兮被沐箐搖醒,顧言兮滿頭大汗,睜開眼就看見沐箐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著她,嘴里還不停地問道她怎么了。
“兮兮,兮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p> 顧言兮其實還沒從剛才的夢里回過神來,看著沐箐的表情都還是懵懵的。
沐箐見她睜開眼睛回應了她,也是微微松了口氣,然后下床倒了杯水遞給從床上坐起的顧言兮。
“你做噩夢了?”
顧言兮接過水,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但她確實做了夢,內容卻不再是前世自己墜樓的那個噩夢,而是紀時修。
他……為什么……?
顧言兮放下水杯,揉了揉有些薄汗的太陽穴處,緩了緩才恢復正常,然后對沐箐說自己沒事,后者再三觀察確認后,兩人又回到床上熄燈。
顧言兮想不起剛才夢中的紀時修發(fā)生了什么,但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后半夜的顧言兮在熄燈后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而此刻紀時修的房間的燈驟然亮起,紀時修拉開內窗走到陽臺,看著后院齊齊綻放的花,心底是道不明的惶恐。
滿月花白
故事踏入了一個新階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