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鴉
顧言兮故意讓爺爺罰他關(guān)禁閉寫檢討,就是為了拖延顧言幕回去復(fù)職,如今那件事情都已經(jīng)落定了,顧言幕要回去自然是沒問題了。
為了顧言幕這事,顧言兮還特意借著她姐的名號取得了司澤憲身邊人的聯(lián)系方式,將顧言幕的情況告訴了他請他幫忙,作為交換的她也給了他一個有用的情報,是關(guān)于前段時間剛放出來的李恒的。
同時根據(jù)前世的記憶,顧言兮記得她哥出事的地方就在邊境的一個村子里,她也是第一次難得地花了大價錢去主動找人幫忙,這次連她最愛的大郵輪都給送出去了。
顧言兮只是希望盡自己的能力讓顧言幕這一世不會面臨那么大的危險,起碼她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
剛從學(xué)校出來的顧言兮就看見了提前等在校門口的私家車,顧言兮本就在給人發(fā)信息,也沒注意車內(nèi)情況直接就上了車。
顧言兮上車后,車就緩緩啟動了,一路上車都行駛得很緩穩(wěn),直到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
原本專注于給人發(fā)信息的顧言兮從上車就忘記系上安全帶了,這一剎車,顧言兮因為慣性就直接沖了上去,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撞上前排的副駕駛椅時,額間傳來一陣溫軟的觸感。
“哎?!鳖櫻再鉀]忍住呼出了聲,耳邊也傳來輕聲的吸氣聲,這時顧言兮才扭頭看見了紀時修。
“哎呦,小小姐,時修少爺,你們沒事吧。”司機連忙出聲道歉:“前面好像出事故了,我立馬換一條路?!?p> 紀時修見顧言兮看向他,手先快速收回握拳。
“沒事吧?!奔o時修輕咳一聲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司機的話,而是直接彎腰將顧言兮沒拿穩(wěn)掉下的手機撿起來遞給她道:“手機?!?p> “沒事,謝謝紀哥哥。”顧言兮接過手機,將困惑直接問出:“你今天這么早就放學(xué)了,怎么過來等我了,等久了吧。”
“沒等一會兒?!奔o時修繼續(xù)道:“顧叔說明天周末?!?p> 周末?
顧言兮因為剛才的一茬子,腦子有點懵懵的,看向紀時修的眼神都有些憨憨的,眼神光亮光亮的,像一只小貓。
紀時修目不轉(zhuǎn)睛地將她的小表情納入眼底,剛收到校服口袋的手不自主地摩挲起來。
“小小姐,你忘記啦,這周末思楠少爺放假回來了呀。”司機看來眼內(nèi)后視鏡里的兩人,小聲提醒道。
“哦,之前三叔說過,等小哥回來了讓我們都回老家聚聚?!鳖櫻再庀肫饋斫o顧言幕送行的那天,三叔是說小哥這個賽季開始前會有幾天假來著。
雖然顧言兮是撞在了紀時修的手上,但是顧言兮從小嬌生慣養(yǎng),腦門還是紅了一塊,有些癢,顧言兮情不自禁準備揉揉。
“別揉?!奔o時修連忙抓住顧言兮抬起的手:“一會兒就好?!?p> 顧言兮的手腕被紀時修挾制住,她甩了甩手腕,紀時修連忙松開了手。
“嗯?!?p> 隨后,車內(nèi)又陷入了沉默,兩人各坐一邊都看向窗外,直到車??吭诹祟櫦依险拇笤簝?nèi)。
——
顧家老宅和顧家的別墅不同,其布局錯綜復(fù)雜,曲折幽深,配置對稱,主次分明。
顧家作為百年世家,顧家老宅也是百年傳承的封閉式院落,迂回曲折,宛若迷宮,充分體現(xiàn)了近代富豪之家的奢侈和排場。
顧言兮和紀時修坐到的車就是??吭诶险脑郝?,許是因為今天客人較多,家里的長工都去內(nèi)院幫忙去了,所以顧言兮和紀時修下車后只好自己進去。
“走吧?!毕萝嚭?,紀時修先將顧言兮身上的書包給提了過來。
顧言兮肩上一輕,看著紀時修這樣的舉動,雖然書包確實不重,但是顧言兮心底還是因為這個細節(jié)一暖,畢竟這可是紀時修呀。
“紀哥哥,我走前面給您帶路?!?p> 顧言兮此刻也不想去細想紀時修的這些小動作是為什么,何況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顧言兮自認為紀時修的危險指數(shù)預(yù)警已經(jīng)降到很低了:“老宅可大了,還要走很長一段路程,紀哥哥可跟緊了。”
院子很大,他們一路路過了林園、花園,穿過了長亭、涼亭,最后走過院心湖小橋才能看見座座排列整齊的瓦房或樓閣。
顧言兮重生回來也是第一次回老宅,前世顧家三兄弟為了小輩們上學(xué)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從老宅搬了出去,平時顧言兮他們也只有逢年過節(jié)或者節(jié)假日的家庭聚餐才會回來小住。
后來幾個哥哥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工作,有時候逢年過節(jié)都很難聚不齊,特別是她二哥在部隊,更難回來一趟。
顧言兮走在前面,將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一一數(shù)過:
從小到大和哥哥們爭著曬月亮的涼亭;
被三歲那年的她破壞過但如今依舊百花爭艷香味各異花園里;
四季景色各異,特點鮮明的的林園;
被五歲剛學(xué)花花的她涂鴉過的院墻……
“這都是我哥哥們畫的?!鳖櫻再庠谝庾R到紀時修盯著墻上‘龍飛鳳舞’杰作后再看向她時眼神怎么都覺得是在嘲笑時,連忙出聲甩鍋。
本來紀時修就是覺得這歪歪扭扭的畫有些有趣,也沒想是誰的畫的,結(jié)果前面的小丫頭自覺地跳出來‘承認’了,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紀哥哥,你笑什么?都說了不是我畫的,畫得怎么丑。”顧言兮聞聲轉(zhuǎn)過身立馬,怎么說,前世活到十八歲她也沒在紀時修面前這么丟過臉。
“嗯?!?p> “你要相信我,我的繪畫技術(shù)可好?!鳖櫻再庹f著拉著紀時修的衣擺快步離開了那面長墻:“等回去,我一定畫給你看,跟這個八竿子打不著?!?p> “嗯?!奔o時修沒忍住,注意到她束發(fā)處豎起的一縷‘炸毛’,沒忍住伸出手想幫她捋捋。
就在她的手距離她頭頂五厘米處,在他們對面走來一個身著青絲繡圖的月牙色襯衣的男人,五官俊美突出,左耳上閃著炫目光亮的鉆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滿月花白
好的,小哥出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