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一點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她知道原主本身在小說里也經(jīng)常被年級里的人傳八卦,但大多數(shù)都是她主動捏造自己跟沈敬那些有的沒的。
跟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不同。
把兩個還是學(xué)生的人用“賓館”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多少有點惡毒了。
“真生氣了?”謝廣寒追在她身邊問得小心翼翼。
宴知書大步往前,“你看我像裝的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說?!?p> “總歸也不是什么好事,就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p> 宴知書停下腳步,盯著他:“所以就一直瞞著我?任由謠言一直傳?”
“你這是什么話?我像那種人嗎?”
“難道肖付宇說的是真的?你去堵人了?”
謝廣寒撓頭,“就堵了兩個,也沒做什么?!?p> 宴知書繼續(xù)走,“有問出是誰開始傳的嗎?”
他聲音小了下去,“我要問出來早就告訴你了……”
距離午休結(jié)束還有十來分鐘,班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都趴在桌上睡覺。
宴知書走進教室抬手在宴澈課桌上點了點,輕聲道:“你跟我出來下?!?p> 謝廣寒也想跟出去,結(jié)果被宴澈冷眼一掃,一下就安分了,被迫回到座位數(shù)糖。
教室外吹起一陣風(fēng),卷落的葉子掉在宴澈腳邊。
他的好感度依舊是5%,接受度倒是回漲到60%,但依舊很低。
宴知書開門見山問:“謠言的事你知道是誰開始傳的嗎?”
其實起初她并沒有想到宴澈,還是肖付宇那句話提醒了她。
結(jié)果和她猜的一樣,宴澈點頭說:“知道。”
“是誰?”
“你先跟我說你準(zhǔn)備怎么做,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p> 毫無商量的口吻。
“我不會報警也不會告訴老師,但那個人別想在這所學(xué)校待下去?!?p> 宴澈諷刺一笑,似乎這個回答在他預(yù)料之中,“就你?狠話說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宴知書不語。
“你相信我嗎?”他問。
“你打算怎么做?”
“這你就別管了。你把這事交給我,我就告訴你是誰傳的?!?p> 的確,就她現(xiàn)在能拿那個人怎么辦呢?造謠回去嗎?那跟她又有什么區(qū)別?
其實她自己也沒想好對策,只是心里憋了怒氣,迫切想要發(fā)泄出去。
“我答應(yīng)你。”
宴澈挑眉,似乎沒想到她這么好說話。
“就不怕我對那個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從我答應(yīng)你開始,那是你的事了,與我無關(guān)。你就算殺了人血也濺不到我身上。”
“聽起來有點絕情,但正合我意?!?p> 他轉(zhuǎn)頭看著對面教學(xué)樓,目光落在其中一間教室,“12班的封琴,認(rèn)識嗎?”
宴知書蹙眉,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糯米及時提醒:【封琴是小說里原主找的輿論合作對象,用于編造和散播各種版本的謠言,只不過絕大多數(shù)都是跟沈敬有關(guān)?!?p> “看來你知道。既然這樣我就再跟你說一件事吧?!毖绯罕骋袡跅U,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眼神卻是冷的。
“她一直在幫方楚楚監(jiān)視我在學(xué)校的一舉一動,做了什么,見了誰,說了什么話?!?p>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傾身靠近宴知書耳邊,“比姐姐你觀察得還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