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心軟,又遇女尸求助
因為這事,女人氣暈過去,還是被隨行的司機送到醫(yī)院的,到了醫(yī)院也才知道懷孕的事情。
在說劉浩冉這邊,他父親自作主張給他定了別的女人,據(jù)說彩禮女方只要了三萬三。
劉浩冉知道這個事情后,在家里大鬧起來,拆了家里的窗戶出來要去找自己的女朋友,可這家伙的老爹更是心狠,直接打斷了劉浩冉兩條腿,還說腿斷了也不影響兩人結(jié)婚。
當(dāng)時劉浩冉火氣也上來了,當(dāng)眾人的面來了一句:“我就是死,也不會和自己喜歡的人結(jié)婚,我要是死了,要你們一個個都陪我下地獄?!?p> 這話,當(dāng)時并沒有人放在心上。
可誰知第二天,劉浩冉吊死在了家里的門梁上。
女人跟我講述完事情的整個過程,我并未有太多的感覺,畢竟在殯儀館一年多,每天都能看到尸體,對于死人可以說已經(jīng)麻木了。
“其實人死了,兩家鬧得這么不愉快,你也可以選擇不用來的?!蔽野参苛艘痪洹?p> 女人搖頭?!澳悴欢液退母星?。”
說到這,女人抬頭看著我?!按蟾?,你能不能帶我過去一趟,我不進去都行,你幫我把懷孕單燒給他就成?!?p> 女人從口袋拿出醫(yī)院的確診單子塞給我。
這事整的讓我為難了。
“這我去不合適吧?!蔽椅竦木芙^。
女人聽罷,當(dāng)即給我跪了下來。
“大哥,要不是為了肚里的這個孩子,就是他們打死我,我也要親自去上柱香,可這孩子不穩(wěn),我怕出什么叉子,他就真沒了?!?p> 見女人哀求,最后我硬著頭皮應(yīng)下,誰讓我心軟呢。
農(nóng)村不似城里到處燈紅酒綠的,整個村子借助月光只能勉強看到一條小路。
走到半路,我就聽到有唱戲的聲音傳來。
這劉浩冉是上吊死的,加上又是晚輩,按理說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停尸三天已經(jīng)算是很重的禮儀了,這怎么連哀樂都給安排上了。
司儀老劉跟我說過,一般只有壽終正寢的老人去世,才會安排哀樂戲班來送老人最后一程。家里有錢的,加上又是老人去世的,也可以安排這些。
但是白發(fā)人送黑人,是不可以安排這些的。
晚輩送長輩辭世,是請祖宗上天庇佑。
可長輩送晚輩離世,在整這些大動靜,似乎有些慶祝的意思在里面。
不管哪種情況,我只是受人之托。
半路上,我和女人就分開了,算算年齡我們相差并不算大,所以借著朋友的借口,我來到劉浩冉的家里。
來到靈堂,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將女人懷孕的化驗單混到紙錢里給扔進了火盆。
可在我上香祭拜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冰棺下竟然凝聚了不少黑氣,因為被供桌擋著,不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而在這黑氣之下,似乎還有別的東西。
我覺得有些不對,加上冰棺下聚集的黑氣,心里頓時毛毛的。
“叔,供桌下面那么多黑氣,是不是哪里電線著了?!蔽覍⒑迫礁赣H說。
“哪里著了?!眲⒑迫礁赣H趴在地上往供桌下一看,趕緊跳起身子招呼人把桌子移開。
隨著供桌和冰棺移動,凝聚在冰棺下的黑氣也四散開來。
除此之外,冰棺下還有一灘水存在。
“這誰往地上潑的水,要是冰棺短路引起火災(zāi)咋辦?!眲⒑迫降母赣H大聲呵斥。
周圍站著的人,滿臉寫著冤枉。
但我看清了,這些水都是從冰棺里流出來的。
除此之外,我還清晰的看到,劉浩冉的胸口上下起伏著,有時候喉嚨里還發(fā)出咳咳的聲音,只不過這些聲音聽上去不大,加上哀樂的聲音不斷,如果不仔細(xì)聽,根本就聽不到。
就在劉浩冉的家人在忙著打掃地上水漬的時候,旁邊一聲尖叫傳來。
“瞎叫喚啥?!眲⒑迫降母赣H呵斥。
發(fā)出尖叫的女生,看上去只有十來歲的樣子,嚇得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指著冰棺。
眾人朝著冰棺看來,不看不知道,一看都嚇得給后退幾步。
躺在冰棺里的劉浩冉,臉上的遮陽布不知道什么時候給扯到了一遍,現(xiàn)在兩只眼睛混白睜得老大。
我渾身雞皮疙瘩頓起,趕緊退到一邊。
這種事情,我可不想再沾染了。
沾染上韓語已經(jīng)夠我喝一壺的了,這再來一個,那我真就要死路一條了。
“老三,浩冉入棺的時候,你沒請人合眼嗎。”旁邊一位年長的老人詢問。
劉浩冉的父親一聽,也是委屈?!八赖臅r候眼睛就是閉著的?!?p> 此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是唏噓不已交頭接耳起來。
“這浩冉死的不甘心,怕是回來報復(fù)了?!?p> “山上寺廟的大師說過,沒成親的男女死了,怨氣重的很?!?p> “浩冉死的時候,可是揚言死后回來拉他父母下地獄的?!?p> 劉浩冉的父母聽到,跪在靈堂前嚎啕大哭起來,嘴里還嚷嚷著這都是為了劉浩冉好。
這話聽得我很是反感,單就為你好這三個字,就是最缺德的道德綁架。
劉家人忙活了好一會,劉浩冉的眼睛就是閉不上,就算前一刻合上,后一刻也會自己睜開。
“老三,這個情況,怕是要請山上的大師下來看看了?!?p> 劉浩冉的父親一聽,當(dāng)即起身騎著摩托出去了。
在場的人,都不敢靠近靈堂,生怕沾染了晦氣。
我站在一旁,看著劉浩冉的尸體,這真的是上吊死的?
這事也不能怪我疑惑,上吊死的人我見過不少,首先最明顯的就是脖子上的勒痕,其次就是伸到嘴外的舌頭了。
黑白無常中,白無常生前就是上吊死的,死后成為陰差,舌頭都無法收回到嘴里。
這劉浩冉現(xiàn)在嘴是張開的,如果是上吊死的,舌頭肯定會耷拉在嘴外,如果到了殯儀館,入殮師會將上吊的人舌頭送回嘴里,再進行別的操作,但最終嘴巴都是閉上的。
如果嘴是張開的,無論如何操作,舌頭都會掉出來。
這劉浩冉嘴巴張開,舌頭并沒有掉出來,要么他就不是上吊死的,要么就是舌頭被割了。
如果舌頭被割了,嘴里就會吐出黑血,可現(xiàn)在劉浩冉顯然也沒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家伙不是上吊死的。
我坐在一旁的人群里,聽著村里人的閑話,偶爾自己也插一嘴。
“大媽,這劉浩冉上吊死的,他家里人咋不把嘴沾上呢?!蔽已b作不懂的樣子。
誰知我話剛說出來,坐在一旁的大媽冷哼一聲?!笆裁瓷系跛赖?,都是劉家人自己說的,你不看地上那么多水呢嗎,這是變成水鬼回來索命了?!?p> “浩冉這小子,是被他爸按水里嗆死的?!贝髬屄詭Р环?。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緊接著換了個話題?!艾F(xiàn)在社會,都是自由戀愛,就算再不同意,大家坐下好好說不就行了,為什么要把人往死里逼。”
大媽聽到我這話,嘆了口氣表示惋惜?!捌鋵嵰f命苦的,還是劉浩冉這小子,不知道該說他鬼迷心竅還說該說他癡情呢。”
這話,我有些不明白。
不等我詢問,大媽接著說道:“這小子是我們村唯一考上清北大學(xué)的,全村人都對他寄予厚望,等著將來他出息了帶動村里發(fā)展。”
“可自從他女朋友意外去世后,這小子整個人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