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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漫漫也燦爛

第二章 尾行癡漢?

前路漫漫也燦爛 秋夕木 2413 2024-12-21 18:36:08

  從那天早上回到家算起,衣夢已經(jīng)一星期沒有下樓了,這一星期里窗簾也就這么半掩著,外面星日輪轉(zhuǎn),屋里日夜不分。

  渾渾噩噩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茶幾上的外賣盒已經(jīng)堆的不像話了。

  衣夢轉(zhuǎn)動發(fā)僵的頸椎,拉開半掩的客廳窗簾,已是黃昏,南邊的天上好大一片火燒云,給她的側(cè)臉鑲上一圈毛茸茸的金邊。

  黃昏有一種力量,總會讓人心生釋懷又悵然若失。衣夢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鲆豢趷灇猓劢怯行駶櫋?p>  衣夢伸手把出油的頭發(fā)扎成丸子頭,半小時把家里打掃一番,

  抓起鑰匙出門,拎起屋內(nèi)屋外的垃圾袋進(jìn)入電梯。

  走出公寓大廳,夕陽照得她半瞇了眼睛,伸手在額前擋了擋,才發(fā)現(xiàn)身上有些發(fā)虛。

  太久沒有活動讓她走兩步就覺得累,仲夏的黃昏有些許余溫,即便是穿著吊帶和短褲也依舊讓人生出薄汗。

  扔了垃圾,衣夢又在小區(qū)門口的水果超市轉(zhuǎn)了一圈,挑了兩個蘋果,一串葡萄,走到收銀臺結(jié)賬。

  水果超市的門被推來,一陣清脆的撞鈴聲響起,下意識的抬頭,那張臉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衣夢的眼前。

  楊弘譯顯然也是一怔,見衣夢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跟那天晚上在酒吧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他抬步向她走去,剛要開口,衣夢抄起塑料袋閃身從他身邊略過,快步的往外走,生怕他開口說出什么話。

  這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嗎!跑,必須跑!為什么呢?她其實也不太確定,只知道這種尷尬的情緒讓她腦袋宕機(jī),只剩下“跑”這一個念頭。

  楊弘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愣神的功夫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跑出去老遠(yuǎn),趕緊快步追了上去。

  女生的步伐哪跑得贏呢,幾步間就被楊弘譯抓住了肩膀。

  “啊…….”衣夢淺淺的驚呼了一聲,腳步停下得有些突然,向后踉蹌了兩步,轉(zhuǎn)過身時甩開了楊弘譯的手,隨即便是警惕的后退。

  楊弘譯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的反應(yīng),手還停在半空中,尷尬的撓了下眉心開口,他有這么可怕么?

  那反應(yīng)簡直像是遇到了一個流氓……看著她驚恐的眼神,楊弘譯有些語塞,不知道此時此刻應(yīng)該說點什么緩解尷尬。

  衣夢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又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加快了腳步,有些混亂得險些絆倒,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逃,下意識里就告訴自己,快跑,千萬不能停。

  思忖間衣夢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楊弘譯在原地有點發(fā)愣,沒有追上去,實際上也沒有追的必要。

  楊弘譯在這住了有幾年了,已經(jīng)有了無數(shù)次擦肩而過的緣分,只是她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罷了。

  想想也是好笑,自己竟然像個“癡漢”一樣關(guān)注她的日常行動,這種“注意”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久。

  從第一次在小區(qū)里看到她開始,楊弘譯驚嘆時間的流逝,當(dāng)年的小女孩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只是樣貌沒有怎么變化,只需一眼便能認(rèn)出她來。

  她的笑容還如往昔般燦爛,笑容下的眼光流傳,又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味道。

  手機(jī)鈴聲打斷了楊弘譯的思緒?!盎貋砹??“

  “回來了,想我沒?”電話是姚崇打來的,“我出差半個月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你說你得多感動?!?p>  “我猜你不是想我,你是想八卦?!?p>  楊弘譯太了解身邊這兩個朋友,那晚在秦淮的酒吧與衣夢發(fā)生事肯定是瞞不住的。

  姚崇又是個極其八卦的人,肯定是恨不得當(dāng)時就飛回來。

  “我是關(guān)心你的終身大事,你這老樹好不容易開花了,當(dāng)兄弟能不為你著急么?趕緊的老秦那集合吧?!?p>  掛斷電話,楊弘譯去車?yán)锶×艘粋€牛皮紙袋,里面裝著那天晚上衣夢忘在酒店的東西。

  原本打算再碰到她的時候還給她,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這么強(qiáng)烈。

  楊弘譯跟秦淮是高中時期的兄弟,從十幾歲的時候開始就形影不離。

  倆人無論是身高樣貌都是當(dāng)時學(xué)校的翹楚人物,大學(xué)又相約考到了一起。

  姚崇比他們兩個小三歲,相識于一次意外。

  那年楊弘譯與秦淮大學(xué)畢業(yè),兩人相約去黔南登山露營,半路遇上同樣是爬山的姚崇。

  姚崇雖然比二人年齡小些,但深聊下來才知道,姚崇出自少年班,二十出頭已經(jīng)本碩畢業(yè)。

  三人一見如故,一路上相談甚歡,一路上相互照應(yīng),又一起露營,在山上住了三天,一起看了日出和云海,留下了很多照片。

  第三天傍晚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到夜里雨勢見驟,三人決定天亮啟程下山。

  下山的途中遇到滑坡,秦淮小腿骨折,姚崇跟楊弘譯輪番把秦淮背下了山。

  這一路可謂是極其狼狽與艱難,也正是一同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三人成了過命的朋友。

  后來楊弘譯的攝影作品在國際影展上獲獎,逐漸在圈子里嶄露頭角,成立了個人工作室,也在攝影圈占據(jù)了一席之地。

  姚崇則進(jìn)入在寧市頗具影響力的泰華集團(tuán),任泰華集團(tuán)副總裁,主要負(fù)責(zé)泰華集團(tuán)旗下的奢侈品商場的運營管理。

  秦淮則接手了家里的連鎖餐飲行業(yè),又在外灘開了這家酒吧,名為“解風(fēng)情”,作為三人的根據(jù)地。

  楊弘譯到解風(fēng)情的時候姚崇已經(jīng)坐在吧臺外跟秦淮說著什么。

  槍灰色的西服套裝搭配白襯衫,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西裝外套和領(lǐng)帶隨意的搭在椅背上,看樣子是連家都沒回直接趕了過來。

  楊弘譯走到姚崇身后猛拍了一下他的肩旁。

  “看來你是真想我了,家都不回就來找我們?!?p>  “我下飛機(jī)就讓助理把行李給我送回去了,我想快點見到你,聽你親口給我講講白天鵝的故事?!?p>  姚崇挑了挑眉,目光熠熠等著楊弘譯展開話題。

  “什么白天鵝?”

  楊弘譯知道姚崇在說衣夢,故作疑惑的拿起秦淮面前的啤酒喝了起來。

  “這個外號可不是我取的,我可不像老姚這么猥瑣?!?p>  秦淮說著又拿了個杯子給自己接了一杯啤酒,扭頭問姚崇:“你喝什么,Pina Colada怎么樣?”

  “我喝那玩意干嘛,那是小姑娘喝的,我也要啤酒。”

  秦淮給姚崇也接了一杯啤酒,“白天鵝喜歡喝,那天晚上在我這喝了一晚上Pina Colada。”

  “你們倆這意思我是癩蛤???”這個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楊弘譯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要是能拿下白天鵝,你就說你這癩蛤蟆當(dāng)?shù)闹挡恢?!?p>  姚崇打趣道,“你快講,你把白天鵝帶走以后發(fā)生了什么!“

  那天帶走衣夢以后發(fā)生的事楊弘譯也沒有跟秦淮講起,這種事并不是男人之間炫耀的談資,也不應(yīng)該成為一個話題。

  只是大家都是男人,大概能猜到故事的走向,楊弘譯不打算細(xì)說,只是喝酒不接姚崇的話。

  姚崇對這個話題為什么這么感興趣呢,原因是從大概一年前楊弘譯開始關(guān)注衣夢開始。

  每次出來三人聚在一起都會有意無意的說起她,姚崇和秦淮都很像看看衣夢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只是不巧趕上了姚崇出差,錯過了一睹衣夢芳容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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