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驚世劍氣,鎮(zhèn)住了這一群蠢蠢欲動的外宗弟子。
就連四位練氣境極限修為的頂尖外宗弟子,都擋不住趙蒼這一道劍氣,那他們,更別說。
可他們看著趙蒼抱著靈晶,那精純絕倫的天地靈氣涌入趙蒼體內,看著這一幕,他們是真的好羨慕。
三個時辰過后。
花開頃刻神通符陣,再次吸足了天地靈氣。
此刻,晶瑩剔透的靈晶,大多數都變得黯淡無光。
靈晶內八成天地靈氣,已經被吸出來。
“一念枯榮!”
趙蒼大聲高喊。
霎時間,神通領域內,‘花開頃刻’這門神通的神通之力發(fā)動。
驟然之間,金銀花種子生根發(fā)芽,快速成長。
見到這一幕,諸多外宗弟子,雙眼瞪得渾圓。
這一幕無比神奇。
他們都是參悟過一念枯榮法術。
可他們施展而出的一念枯榮法術,怎么就沒有這般恐怖的威能?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因為靈晶的緣故?
靈田之內,一株株金銀花傲然綻放,然后在神通之力的影響之下,金銀花汲取聚靈陣有些稀薄的靈氣,但也在快速成熟。
花開頃刻神通維持一炷香時間,這些金銀花就從種子到生根發(fā)芽到如今徹底成熟。
這就是花開頃刻此神通無比逆天之處。
只要有足夠天地靈氣,可以使得百花瞬間綻放和凋零。
金銀花再一次成熟。
趙蒼很平靜將靈田內成熟的金銀花還有金銀花所有種子,通通都裝入到儲物袋,還有那塊剩下為數不多的靈晶。
趙蒼就準備前往鑄劍殿。
如今有了丹田,靈根品質提升也近在眼前,趙蒼就想著謀求一把本命飛劍。
昆吾劍宗,強大的劍修,人人都有一把強悍的本命飛劍。
本命飛劍越早蘊育,往后本命飛劍提升就越順利。
本命飛劍,是可以放在丹田之中由真氣符箓溫養(yǎng)。
在練氣境、筑基境,本命飛劍還顯現不出太大神異,可等劍修凝練元丹,一些劍修就會選擇將本命飛劍結合元丹,化作一顆劍丹。
當然,這只是極少數劍修會選擇。
大多數劍修還是會選擇讓本命飛劍和元丹一起成長。
四位練氣境極限修為的頂尖外宗弟子被殺,此事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傳到了刑罰殿的耳中。
刑罰殿迅速派出執(zhí)事紀建前來靈植殿徹查此事,靈植殿這邊,盧姓金衣執(zhí)事主動請纓,帶著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御劍而來。
在趙蒼剛剛要走的時候,天際之中,兩道劍光從天而降。
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到此,頓時就看見靈田內四具橫尸,臉色不由自主就陰沉下來。
“本座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是誰動的手,殘殺同門?”
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爆發(fā)出身為第三境元丹法力,浩浩蕩蕩,蓋壓全場。
趙蒼見到在一旁好像無所事事、置之度外的盧姓金衣執(zhí)事,眼神深處閃過一道寒芒。
這盧姓金衣執(zhí)事,如同蒼蠅,總來耳邊嗡嗡響,就有些厭煩。
“回稟執(zhí)事,此四位外宗弟子,趁我施法之時,前來干擾。欲要打斷我施法,置我于死地。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奮起反擊?!壁w蒼不卑不亢回答。
“是你殺了他們?”
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哪怕之前無比震怒,但此時都不由自主露出‘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他瞬間就感應出趙蒼的真實修為,練氣境初期,三千五百道真氣波動。
這也特么能殺死四位練氣境極限的頂尖外宗弟子?
“在場諸位外宗弟子都是親眼目睹,如若執(zhí)事不信,可以問他們?!?p> 趙蒼一句話,頓時就將圍觀看戲的諸多外宗弟子給拉下水。
當即,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的目光,就看向一眾外宗弟子。
“我們的確親眼看見是他殺死了四位同門!”
“一劍就斬殺,劍氣格外凌厲!”
“我們可以作證,他還高聲喊了一聲‘御劍術’!”
諸多外宗弟子連忙說話。
可他們絕口不提趙蒼是在施法之時出的劍。
也就是說,他們只證明他們看見趙蒼殺死了四位同門,但卻不幫趙蒼佐證是趙蒼在施法的時候被迫反擊。
可以說,將語言文字的奧秘,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們這些外宗弟子可不是蠢貨,盧姓金衣執(zhí)事也將目光投向他們。
他們只是靈植殿普通外宗弟子,可對抗不了金衣執(zhí)事這樣的大佬。
“既如此,那你就暫且隨我回刑罰殿吧!”
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覺得此事完全可以蓋棺定論。
出乎盧姓金衣執(zhí)事還有諸多外宗弟子的預料,趙蒼就乖乖跟著紀建,離開靈田。
離開靈植殿,趙蒼突然道:“紀執(zhí)事,我要先去一趟鑄劍殿,要不等我去鑄劍殿回來后,再跟你去刑罰殿?”
聽聞此話,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怒火沖天。
幾個意思?
“這是鑄劍殿長老歐子濯的吩咐,我奉命照看金銀花,如今金銀花已經成熟,我要將金銀花送到鑄劍殿?!?p> 趙蒼一邊說,一邊就從儲物袋取出鑄劍殿長老歐子濯賜予他的符。
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眼尖看見那符上刻印的符文印記,瞬間色變。
“既如此,那趙師弟你就先去鑄劍殿,歐子濯長老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耽擱。至于在鑄劍殿忙完,師弟你也不必來刑罰殿,我已經查清,你在施法過程之中,四個外宗弟子趁人之危,欲要對你不利。你是被迫反擊,不得不自衛(wèi)。”
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的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態(tài)度的話,也就變得無比和睦。
“紀執(zhí)事果然是火眼金睛,而且這般快速查明真相,刑罰殿有紀執(zhí)事這般棟梁之材,真乃我昆吾劍宗之幸!”趙蒼收符回儲物戒,拱手道。
“趙師弟可要小心你們靈植殿金衣執(zhí)事盧涼,這事是他親自通報給刑罰殿,金衣執(zhí)事盧涼對趙師弟你,可非?!P注’??!”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決定賣一個人情給趙蒼。
“的確,我初入靈植殿,金衣執(zhí)事盧涼就安排我照管金銀花,可謂對我非?!粗亍爸米镨T劍殿的風險,不拘一格‘提拔’我。讓我成功被鑄劍殿長老歐子濯看重,此等‘大恩大德’,我往后可要好好‘報答’一下金衣執(zhí)事盧涼!”趙蒼表現出一副好像沒有聽出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言外之意的樣子。
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微微點頭笑道:“的確,趙師弟以后是要好好‘報恩’!”
在報恩二字上,紀建語氣很重。
“紀執(zhí)事,那我就去鑄劍殿了!”趙蒼笑道。
“趙師弟等等。”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拿出一個儲物袋,“此乃我對鑄劍殿長老歐子濯一片誠心,還望趙師弟有機會幫我獻給歐長老,畢竟歐長老每天繁忙于鑄劍,我不好單獨去拜見,就勞煩趙師弟!”
趙蒼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刑罰殿執(zhí)事紀建,接過儲物袋,“紀執(zhí)事還有什么話需要我?guī)Ыo長老嗎?”
“哎,我能有什么話。當然如若方便的話,可以將我本命飛劍鑄劍順序往前提一提?!奔o建無所謂道。
趙蒼點頭。
然后直奔鑄劍殿。
靈植殿,金衣執(zhí)事盧涼一直在等待消息。
可怎么等,都不見刑罰殿那邊有任何動作。
等他費勁千辛萬苦打探到刑罰殿的最近動向,結果赫然發(fā)現,趙蒼根本就沒有去刑罰殿。
“紀建,你特么……”
鑄劍殿內。
趙蒼剛剛踏入其中,身邊涌現法力,將他包裹,而后這股法力直接將他帶到鑄劍谷。
踏入鑄劍谷,趙蒼看見眼前這一幕,無比震撼。
只見一位位鑄劍師,赤著上身,鍛造各種劍器。
有飛劍,有巨劍,有雕刻各種神獸之形的特殊靈劍,萬千劍器,聚于此地。
鑄劍臺,長老歐子濯正帶著他幾位徒弟,打造一把驚世名劍。
趙蒼就見到他們運用金銀花來不斷提煉劍身。
這里遍布赤銅、黑鐵、白銀鋼乃至精金,這些鍛造靈材,放在外界,都會引發(fā)爭搶。
但如今這些靈材,卻只在鑄劍臺四周隨意擺放。
而每一座鑄劍臺,都有火爐,火爐是建造在地上,牽引地火。
“趙小子,你來作甚?難不成,你這么快又讓金銀花成熟了?”鑄劍殿長老歐子濯饒有興趣道。
長老歐子濯知曉趙蒼名字,那是因為趙蒼跟他說話,每每都以弟子趙蒼為開口。
“弟子趙蒼拜見長老還有……”趙蒼又這般。
“你不必說了,都知道你叫趙蒼!”一位鑄劍師打趣道。
趙蒼臉上沒有顯現尷尬,“長老果然神機妙算,弟子佩服?!?p> “恩?”鑄劍殿長老歐子濯有些驚。
趙蒼連忙遞上儲物袋,歐子濯神識沉入其中,頓時就看見了諸多已經成熟的金銀花、金銀花種子還有那塊一人高的靈晶。
唯有他所賜之符,并不在儲物袋中。
但如今儲物袋滿滿都是金銀花,歐子濯自然不會在乎那張符。
歐子濯將靈晶和金銀花收到他儲物戒,然后又從他儲物戒拿出一塊兩人高的靈晶,放在儲物袋。
長老歐子濯笑道:“你施展一念枯榮法術,肯定特別消耗靈氣。你也肯定特別辛苦,不過你不必擔心,只要你源源不斷幫助我們培育金銀花,你的貢獻,鑄劍殿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