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家主就給你們具體說說。午后,我們夫婦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被一個矮胖的修士叫住。當(dāng)時那修士是從后面大喊的,太突然了,我們倆還以為是打劫的!逃了一段距離,見那修士不追,反而停了下來,這時我們才放下了心,他一來到跟前,就笑呵呵地問我們:‘他像是個打劫的人嗎?’”
“我們當(dāng)時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那修士也許是,為了拉近與我們的關(guān)系,就主動提出,要送給我們倆一份禮物,就是那兩個靈桃!然后修士就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大口袋,口袋里面應(yīng)該裝有十幾個靈桃吧!那修士蹲下,就把大口袋放在地上,扒開袋口就在那挑挑揀揀的。見他要挑最小的靈桃給我們,本家主就違心地,指著大口袋右側(cè)的一個大靈桃,大叫:‘右側(cè)的那個靈桃小些!’,夫人也指著左側(cè)的大靈桃說:‘左側(cè)的那個靈桃也小些!’當(dāng)時他還說:‘我們倆夫婦太壞了!專門把大的靈桃說成是小的靈桃,當(dāng)他看不見!’我們倆一下子,都不知道臉往哪擱,當(dāng)時本家主就解釋:‘他挑挑揀揀的,不就是想留下大的靈桃嗎?我們倆想得到大的靈桃,也不過分吧!’最后那修士給了我們兩個中等大的靈桃?!标惔罅υ敿?xì)地講述著,只加了一些小情緒。
“這也太無禮了!怎么能當(dāng)著家主倆夫婦的面,挑挑揀揀的,還要選最小的來送,實在是太無禮了!”鐵管家站起來搓手頓足,義憤填膺。
“爹、娘,這誰受得了啊,這不是故意逼你們犯錯嗎?”陳峰、陳燕燕大為不平,很是氣憤不斷地跺腳。
“對!這就是逼人犯錯?!标惔悍寂e起小拳頭也附和道。
隨后,鐵管家找到了事情的脈絡(luò),也是事情的核心:“家主!那修士叫住你們所為何事?”
“是為了向這荒僻之地的所有修仙者,宣告這荒僻之地,以后都是他們郭家的領(lǐng)地了!”攤開雙手,以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眾人。
鐵管家也覺得不可思議,提出了兩個問題:“這樣找人來宣告,就可以成為這荒僻之地的主人了!這郭家什么實力?”
“這郭氏家族說是新搬來的,但本家主認(rèn)為:要么被原來駐地的其他勢力排擠出來,要么被原來駐地的其他勢力追殺,要么是其它原因來這里避難的,實力應(yīng)該有些,但具體實力就不知道了!”陳大力回答了后面的主要問題。
這是有關(guān)局勢的問題,其他人只能靜靜地聽著,插不上嘴。
“在下實在是想不到,這么荒僻的地方,也有大修仙家族想花精力占領(lǐng)!在下在上萬人的猛虎幫中,擔(dān)任高職也有十多年了,都沒見過一位仙師,在這里,仙師真的是傳說中的存在!他們占領(lǐng)這里,能支撐起家族修士的修練嗎?”鐵管家皺著眉頭很是不解,郭家圖的是什么呢。
“這本家主就不知道了,只能說,人到了絕境見到什么都是寶了!”陳大力有幾分調(diào)侃地推測。
“那么,他們要占領(lǐng)這片荒僻之地,作為他們家族的領(lǐng)地,他們有什么要求、規(guī)矩?”鐵管家又拋出一個問題。
“只有一條規(guī)矩,那條規(guī)矩就是:不能隨便打殺修煉者?!?p> 鐵管家砸吧著嘴,越聽越迷惑了:“家主!為什么只強調(diào)不能打殺修仙者?這很奇怪啊!難道他們不想收些稅,來支撐整個家族的發(fā)展?”
“本家主推測:不是他們不想,而是這片荒僻之地實在是太大了,修仙者太分散了,他們根本沒辦法有效管理,強收稅,只會激起本是無主的修仙者,激烈的反抗、或逃離這片地區(qū),修仙者就更為稀少了!所以他們反其道而行之,保護修仙者、培養(yǎng)修仙者,規(guī)定不能隨便打殺修仙者。還在家族駐地旁開了一座坊市,家族店鋪中賣的東西,只有散修城的九折而己,而收的東西,可以看情況多一成價格收購。只要有足夠多的修仙者賣東西、有足夠多的修仙者買東西,他們的坊市就有足夠多的收入。同時還可以吸引,周邊散修城的修煉者過來,雙管齊下!”陳大力雙眼閃著寒光,人如其言,充滿了陰謀詭計的味道。
“那么看來,他們是要下一盤很大的棋啊,把一座家族之城硬生生給抬起來?。 辫F掌柜開始通透起來,兩眼發(fā)光,說話都有些興奮了。
“鐵管家說得對,就看周邊散修城的管理者,會不會讓他們?nèi)缭噶?!從他們的想法來看,這個郭氏家族應(yīng)該曾經(jīng)輝煌過。不然也不會有寧可玉碎,不可瓦全的大布局!”陳大力點點頭,補充道。
“家主!看來這片區(qū)域就要動蕩起來了,我們也要做好準(zhǔn)備了!”鐵管家急切地告誡道。
陳大力看了看鐵管家一眼:“像我們這種小修仙家族,大家一起努力,就是最好的準(zhǔn)備了!”以平常心看待這一切。
“家主所言極是!所言極是!”鐵管家佩服得連連點頭,沒想到家主還是那么老到,平平的話語,卻道盡了一切!
陳大力環(huán)視下面一周,宣布道:“好了!現(xiàn)在回到兩個靈桃的話題?!?p> “本家主召開全族大會,就是為了解決,怎么處理這兩個靈桃的事!是把它們分了吃?還是把它們作為種子栽種?凡間肥沃的土地,以靈果作為種子,也是可以栽種的。”
下面又開始議論起來了,忽然,少言寡語的陳春芳站了起來,向陳大力行了個抱拳禮:“師傅!弟子有處理兩個靈桃的更好方法,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很是自信地說道。
“還有更好的方法?你怎么變得文縐縐的,快快講來!”陳大力催促著。
“弟子認(rèn)為:師傅和師娘拉下臉來,從一個大家族的棄子中,騙取兩個更大的靈桃這件事——對整個家族的發(fā)展,是很有教育意義的!這件事反映了我們小家族,在成長過程中的——無奈、忍辱負(fù)重!這些都是后來人要銘記的。他們的修仙資源,都是前人忍辱負(fù)重積攢起來的——,我們不但要栽種兩個靈桃,還要把它們栽種好!——最后還要給它們起個名字叫:‘憶苦——靈桃’?!标惔悍家謸P頓挫地描述著,神態(tài)很是傲嬌。
陳大力右手舉起,一把拍在扶手的寶珠上“啪——”的一聲,站了起來:“好辦法!好辦法,要讓后來人銘記今天的恥辱!好一個‘憶苦靈桃’,沒想到你每每都能有驚人之舉!”內(nèi)心卻是這么想的:自己的弟子怎么越來越語出驚人了!是不是自己這個師傅,給她的壓力太大了。
而后高舉雙手大喊:“有誰反對這個處理方法嗎?”
下面的人紛紛站起來,高舉雙手,包括坐在陳大力身旁的楊霞,也站了起來,高舉雙手,高喊:“沒有!我們要銘記今天的欺辱!”
看著這場景,陳大力及在場的人都寬慰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