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許家。
許有良躺在床上兩眼呆呆的望著屋頂,兩個時辰的時間里,一下也沒動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許有良忍著身上的劇痛氣急敗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掃了一眼屋內(nèi),鏤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點點細(xì)碎的陽光,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的不凡,身上是一床錦被。房屋中央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大案上放著各類名人字帖。
正打量著,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許有良趕緊把被子蓋在身上,躺在床上裝睡。
吱呀一聲,厚重的門被推開了。
許有良瞇著眼睛看到一位美婦和一位中年男人在幾個丫鬟模樣的人的簇?fù)硐孪蛑约鹤邅?,眼見越來越近,許有良趕緊閉緊雙眼。
“大夫不是說今天能醒嗎,怎么良兒到現(xiàn)在還是這個樣子”那美婦向著身房的中年男人問道!
“夫人莫要著急,今天不是還沒有過完嗎”中年男人回答
“不急不急,我能不著急嗎,虧你還是個刺史,都過去三天了,襲擊良兒的歹人還沒有抓到,良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說完話,婦人就微微的啜泣起來。
“哼,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縱容他,他能好端端的被人襲擊嗎,整天吃喝玩樂,欺男霸女,你知道城里的百姓背后叫他什么嗎?叫他許無良!我這張老臉都被他丟盡了!要我說就應(yīng)該這樣狠狠的教訓(xùn)他,讓他長長記性!
男人氣憤的說道。說罷拂袖而去。
那婦人見此,對著下人抱怨道:
“你們都看到?jīng)]有?自己的兒子被人打的昏迷了這么久,他不想辦法救兒子和抓兇手,竟然埋怨起我來了。
圍觀的下人大氣不敢出一個,齊聲說道:
“夫人息怒”
婦人盯著許有良看了一會,起身站起,對著下人說道:
“你們好生守在門口,少爺醒了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說完便走了出去,幾個下人也跟著退出了房間。
一時間,屋子里安靜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許有良將剛才的那些話聽的一清二楚。
“草,我這是穿越了啊,關(guān)鍵是我是怎么穿越過來的?這也太狗血了吧”許有良腦海里想著。
穿越前的他也是叫作許有良,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一家國企上班,矜矜業(yè)業(yè)的工作了五年,領(lǐng)導(dǎo)看他踏實肯干,準(zhǔn)備提拔他當(dāng)經(jīng)理,許有良知道后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處了六年的女朋友,倆人約好晚上一起吃個海底撈,順便再看個電影。
下了班后的許有良開著他從二手市場淘來的破捷達準(zhǔn)備去接女朋友,路上等紅燈的時候接到了死黨馬濤打來的電話。
“良子,我聽說你小子要當(dāng)經(jīng)理了,怎么著,有空不請哥們吃個飯,泡個吧啊?”電話那頭的馬濤賤兮兮的說。
許有良回答:“呵呵,那必須的,不過今天沒空,今天我約了李倩,等改天”
“你小子自從談了女朋友,把我們哥幾個那是忘的一干二凈,你自己說,我們哥幾個多久沒聚了,今天看在李倩的份上先放過你,明天必須有空,不然哥幾個見到你肯定狠削你一頓,就這樣,掛了”
許有良聽著電話里的忙音,無奈的笑笑,心里想著,畢業(yè)這么多年由于工作太忙,確實跟這些好兄弟很少聚在一起,有一點時間都是陪著女朋友,所幸終于熬出頭了。
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鐘了,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十分鐘,許有良猛踩一腳油門,害怕錯過了時間。
車子正快速行駛著,許有良沉浸在升職的喜悅中,嘴里哼著小曲,突然前方路邊竄出來一個小女孩,眼看著就要撞上了,許有良慌忙向左猛打一把方向盤,車子撞上了路中央的隔離帶,撞擊的瞬間,許有良頭部狠狠的撞在了方向盤上,意識在一點一點消失。
事故現(xiàn)場很快就圍滿了人,看著困在車?yán)锏脑S有良滿頭的血,圍觀的一個群眾對著自己身邊的人說:
“撞成這樣,只怕是不行了,哎,怎么開這么快呢,還這么年輕”
警察和120以及消防很快到達了現(xiàn)場,在消防破拆的過程中許有良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在救援人員一遍遍的不要睡聲中,昏死過去。
醒來他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躺在了許宅。
此刻的許有良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睜著雙眼看著屋頂,心里絕望的想:
我去,出了一個車禍就把哥們撞穿越了?哎,也不知道那一邊的我是死是活,要是死了,爸媽得多傷心,還有李倩,好不容易就要熬到結(jié)婚了,自己也即將升職加薪,老天爺呀老天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不能這么玩我吧?
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既來之、則安之。許有良這么安慰著自己。
剛才聽他們的談話,好像我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老子還是個當(dāng)官的?刺史?我看電視里刺史好像是個不小的官?
上帝為你關(guān)上了一扇門,必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哈哈哈,許有良心里想著想著竟笑出了聲。
守在門口的兩個丫鬟聽到笑聲后,推門來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裝睡的許有良。
其中一個丫鬟說:
“奇怪,剛剛明明聽到了少爺?shù)男β暎媸且姽砹?,碧玉,你聽到了沒?”
“沒有啊,我看你是想少爺想的幻聽了吧,嘻嘻”叫碧玉的丫鬟調(diào)笑著說,說話的同時往門口走去。
“死丫頭,讓你亂說,我敢保證我沒聽錯,上次少爺拉著你的手說要給你看手紋的時候就是這么笑的,聽起來可賤了”
你還說我,上次少爺趁沒人說要教你作畫,兩只手摸來摸去的……聲音隨著二人走出門去,漸漸消失不見。
摸來摸去的?摸什么了?看來我這個便宜老爹沒說錯,“我”可能確實就是一個紈绔,這兩個丫鬟看著不過十三四歲,他也下得去手。簡直就是人渣!許有良在心里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