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湖邊的江淮只得感嘆,失去了他的日子,還是生日段墨文一定會很難過。
怎么辦呢?段墨文現(xiàn)在想他想的睡不著吧。
回去就跟段墨文一個大大的擁抱吧,然后再把禮物送給他,他肯定會感動的要死。
——
“哈哈哈哈,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沒攔著你買吃的,害的又讓你踩雷了。”
段墨文好聽的笑聲在路邊聽的一清二楚,起因是因為江煙南看見一邊的冰淇淋可能會很好吃,然后段墨文就在旁邊說買吧。
于是江煙南買了嘗了一口,差點把她送走。
甜齁的要死。
段墨文就在一旁默默憋笑,看見江煙南的表情,這讓段墨文不禁捂嘴偷笑。
然后就被江煙南發(fā)現(xiàn)了,連忙點頭說對不起。
兩個人從早玩到晚,離開的時候段墨文緩緩說道:“今天是我這么久以來這么開心,謝謝你煙南姐?!?p> 這是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感到這么快樂和幸福,對于他來說幸福和快樂已經(jīng)是太稀缺了。
不,或者說是從來沒有。
是煙南姐在她身邊,讓他感受到原來自己的生命并不是只有孤獨。
只有煙南姐才能讓他明白他存在的意義吧。
江煙南拿出手機一看,自家老弟給她發(fā)了這么多消息,她一條都沒有回復(fù),就連段墨文拿出手機也看見了。
都是來自江淮的消息。
“江淮還不知道我?guī)銇硗婺?。?p> 兩個人笑著上車,同時江煙南也受到李特助的消息,告訴她一切都準(zhǔn)備完畢了。
段墨文卻不知道更大的驚喜還在后面。
等回到家后也是七八點了,玩了一天的兩人自然是疲勞的,為了段墨文的驚喜,江煙南也強忍困意。
還是和平日一樣,兩個人剛走進庭院一切都是正常的,卻突然冒出一個保姆說:“江總,那邊的草坪突然長了一個東西,貌似很吸花的養(yǎng)分,我們怎么拔也拔不出來。”
江煙南不禁蹙眉連忙開口:“什么東西?我去拔了?!?p> 段墨文連忙拉住江煙南,笑了笑:“還是讓我去吧?!?p> 于是段墨文向左邊的庭院走去,背后的江煙南還有保姆就在偷笑。
靜靜的跟在段墨文身后。
剛走過去的段墨文抬眼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燈光反映在他眼里,閃閃發(fā)光。
只見草坪上放著裝飾板,雪白的裝飾板上寫著幾個大字。
“祝賀段墨文同學(xué)二十歲生日快樂??!”
墻板的周圍是銀白色的氣球裝飾,以及閃閃發(fā)光的星空燈,地上鋪滿了白色花瓣,站在原地的段墨文很驚訝,等他再次轉(zhuǎn)頭。
江煙南推著蛋糕的小推車燃放蠟燭,向他緩緩走來,同時也唱著生日歌,一邊唱一邊推車。
在段墨文愣在原地的時候,隨后江煙南又為段墨文戴上一頂小禮帽,推車上的蛋糕也點上了蠟燭,隨后江煙南高興的跑在段墨文身前,手里拿著一個禮盒。
“二十歲生日快樂,不止生日,天天快樂。”江煙南說完就把手中的禮盒遞過去,這一刻段墨文也猶豫了,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江煙南身上。
眼眶有些濕潤。
他怎么配?
“快打開盒子呀,順便看看你的生日禮物。”
段墨文緩緩打開禮盒,里面是一塊玉扳指。
之后江煙南笑意盈盈的說道:“我看你不是做噩夢嗎?我就讓人做了一個這個,聽說玉石也養(yǎng)人的,有了這個估計也能少做惡夢了吧?!?p> 段墨文拿出扳指笑得溫柔,他好似一直都這么帶著破碎感。
會讓人感到心疼。
段墨文紅著眼眶,緩緩將玉扳指戴上自己的手指,這個玉扳指在食指正正好。
“果然我說就很適合你。”
“快許愿啊,別愣著了?!?p> 或許以前的段墨文絲毫不信許愿這些東西,只覺得一切想要的只能自己爭取,可如今。
他低下頭雙手合十,內(nèi)心在為江煙南許愿。
“希望煙南姐永遠能開心,幸福,健健康康,身邊依舊還有我。”段墨文不是什么貪心的人,而他唯一讓他貪心的就是后面,他還在江煙南身邊。
好像這生日也不是這么讓人厭惡的。
許愿完后,段墨文吹滅了蠟燭,下一秒江煙南就把奶油抹在段墨文的鼻子上,笑得很是歡快,段墨文也不惱。
而是任由江煙南在他臉上搗蛋。
江煙南把段墨文畫了一個小花貓的模樣,隨后就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片。
此時此刻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般,江煙南指著天上開口:“快看?!?p> 等段墨文抬頭后,這一刻四面八方都傳來咻咻咻的聲音。
閃著光亮,最后炸開。
是的,是煙花。
煙花炸開后十分絢麗,所有的煙花都在他們的庭院上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今天最后給好的禮物??!”
“生日快樂!”
段墨文苦澀的笑了笑,最好的生日禮物他早就已經(jīng)收到了。
面對江煙南,他緩緩地開口:“我愛你。”
聲音很小,況且周圍的煙花聲早已掩蓋了他的聲音。
江煙南看見他說話但是沒聽見后,很是疑惑的把頭湊過去詢問:“你說什么??”
“我說,謝謝你!”
他又怎么敢向煙南姐說出口,得之他幸,失之他命罷了。
就這樣在她身邊一切都知足了。
江煙南連忙拍了段墨文背部反駁到:“都說了,不用跟我說謝謝??!你小子一點都沒聽進去???”
此時段墨文也只能再次道歉。
等煙花結(jié)束后,段墨文還是靜靜的看著天空,最后安靜把他的事情說出來:“我從沒有過一次真正的生日,所以從我六歲時就不會在過生日了?!?p> “什么意思???你家里人連生日都不給你過嗎?”
“嗯,剛開始的幾年,他們會過生日,但是來的所有人全是他們的合作伙伴,我所謂的生日不過就是站在那兒誰也不會在意的存在,我只是提供了一個聚會的名義?”
江煙南:……
段墨文面無表情似乎這段記憶已經(jīng)對他來說無關(guān)緊要了,他看著手中的扳指繼續(xù)開口:“后來我長大也明白了,這種生日有什么意思。”